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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聲,不由哂然,伸指揩去它面上淚水:“好好的,哭什么。”豹子極想問他,為何那日不幫它,可想起赤練的下場,又把這話生生壓入了肚中。它恍惚間明白了什么,它不過是個妖怪,赤練也是個妖怪,那虎大王還是個妖怪,可葉道玄卻是個人……人和妖總是不同的,在對方眼中,自己和虎大王不定誰比誰更重要,不過都是妖罷了。它曾以為自己與赤練不同,原來還是高估了自己。豹子想了好些太過玄奧的東西,覺得有些疲累,忍不住伸舌頭舔過對方面頰,將腦袋搭在對方頸側(cè)蹭了蹭。隱約聽見對方笑聲低沉,卻不是太真切,眼皮子上下打架,已經(jīng)睡過去了。等它醒來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到了葉道玄屋中,身子靠在對方懷中,那人卻手持道書,眉目冷淡,見它睡醒,也只看了它一眼,既未與它說什么,也沒就此推開它。又過了會兒,葉道玄伸手摸過它肚皮,豹子發(fā)出一聲舒服的咕嚕,直接翻了個身,把白花花的肚皮露了出來,那里有一道白紋,觸之柔軟非常。葉道玄只覺手感甚好,不由多摸了一會。自此之后,豹子仍舊每日晨間來送花,與葉道玄親昵一番,然后就回去修煉。葉道玄日子也無變化,如死水波瀾不驚。修行無日月,不知過了多久,某日晨間葉道玄久候豹子不來,不由心中微奇,憶起昨日情狀,不由心中一動。果然沒過多久,門“啪”地被推開,走進來的卻不是日日所見的豹子,而是個身材高挑健美的男子,渾身□□,并無遮蔽之物,坦蕩異常。葉道玄立時黑了臉,對方稍靠近了些,就被他一腳踹了出去。“化了形就去穿衣服!”豹子委屈地從地上爬起來,見對方難得地連目光都不愿落在自己身上,心中委屈無處可訴,可又看了看對方身上衣物,與自己身上,終于有所領(lǐng)悟,光著屁股往樹林中奔去。葉道玄見他離開,終于嘆了一聲,暗道妖怪做人果然麻煩,樣樣都要教授。半個時辰后,豹子就回來了。他腰間圍了一圈樹葉,身上披了塊獸皮,好歹把關(guān)鍵部位都給遮住了,或許是對自己打扮極滿意,正站在門邊搔首弄姿,以期引人注意。葉道玄乍瞧見他這副模樣,不由失笑出聲,初時還只是悶笑幾聲,后頭卻似忍耐不住,大笑出聲。他這番表情無一絲作偽,豹子看在眼中,只覺得是自己這輩子見過最好看的美景,瞧著瞧著,“啪噠”一聲,卻是不由流了口水。葉道玄撇過臉不去瞧他,他卻如福至心靈般,自己湊上去坐在對方身邊,仍如未化形時候,在其頸間蹭了蹭。他肌膚是漂亮的麥色,筋骨結(jié)實,肌rou觸之極有彈性,身材又高大,如此撒嬌的動作做來,殊為怪異。葉道玄猶豫片刻,將手放在他腦袋上揉了兩把,爾后低聲嘆道:“我還是喜歡你原來模樣?!?/br>豹子終于怒了,豁然抬頭:“你說你不喜歡一身毛的!”5、豹子在人形還是原型間糾結(jié),葉道玄指尖劃過他身上,原本隨意搭著的獸皮變作了貼身的衣物,雖然不算好看,但至少有了遮蔽功能。自從有了人形,豹子往來更加自由,日夜不拘,想來便來。來的次數(shù)多了,他便注意到了些從前未在意的事情。譬如說,屋內(nèi)雖有道書,卻只寥寥幾本,葉道玄平時看似閑散無事,也不知是如何修煉的。又譬如說,掛在壁上的桃木劍。劍身木質(zhì)溫潤,偏偏刃上一道血線橫亙,平和沖淡的桃木便多了絲艷色。這劍常年掛在壁上,不見葉道玄清掃過,偏偏點塵不染,渾然如新。他看的次數(shù)多了,心癢難耐,又覺得隨意亂動東西不好,某日里趁著葉道玄不在屋中,終于伸手向桃木劍摸去。觸及的一瞬間其實并沒有太大感覺,只心跳如雷,不知在害怕什么。豹子指尖往旁邊偏了偏,正點在那一道紅線上。霎那間,紅線如活了一般,光暈流轉(zhuǎn),豹子眼睛嘩地睜大了,下一刻卻覺得沖天怨氣直沖入自己腦中,原本清醒的思緒被攪亂,身子都在發(fā)抖。那怨氣太烈太可怕,他雖有了人形,到底修行不久,境界還不夠,直面如此沖擊,顯然有些措手不及。豹子此時什么都想不了,只覺得自己如狂風暴雨中的小船,稍一疏忽,便將翻覆,懼意深重。不知過了多久,后腦處被敲了一下,清涼的氣息漫過全身,豹子后退一步,終于脫出了怨氣的包裹。葉道玄站在他身邊,將位置有些偏離的桃木劍重新擺好,見他后怕模樣,搖頭笑道:“我屋中的東西,你怎敢隨意去動?!?/br>豹子聽出他并無責怪的意思,不由松了一口氣,可見了那差點讓他心神崩潰的桃木劍,仍不住心中一凜,戰(zhàn)戰(zhàn)兢兢問道:“……這劍中藏了什么東西?”“這劍?”葉道玄說著,伸手摘下那把桃木劍,二指拭過劍刃,分明是無刃的木劍,卻偏偏被他拭出了劍氣縱橫的感覺。他道:“我早年曾遇見一惡龍,興風作浪,滋擾百姓。見我乃是修道之人,更想將我吞吃入腹,以長功力。我本不欲管它閑事,可既然惹到了我頭上,也絕沒有姑息的道理,便將之斬殺了。”龍乃是天地之靈,如赤練那等大妖,也得從蛇身化了蛟,再求龍身,可見其強大。葉道玄說這些的時候,語聲平平,只如述說故人往事,并不見有多少自傲,豹子聽在耳中,卻幾可想見那時的驚濤駭浪。獨身一人,劍斬惡龍,該是何等的風采。豹子想得心神俱醉,突然問他:“吃了你……能長功力?”葉道玄重又掛回桃木劍,聽他如此說法,柔聲問道:“你想……吃了我?”豹子連連搖頭,以示否認,卻不知為何,唰的紅了臉。6、葉道玄屋外的樹下埋了美酒,從他初至蒼梧起,至今已不知多少年。拍開了封泥的美酒醇香異常,他獨坐在屋中暢飲,又取劍醉舞,鬧了大半個晚上。等豹子第二日來此時,就見得他醉倒在榻上,房門大敞,正待走進去,卻發(fā)現(xiàn)再不能前,竟是對方為了自身安全,用了手段,禁止生靈入內(nèi)。豹子只得坐在門邊待他醒來,不想那美酒釀了已逾百年,其中又不知加了什么材料,葉道玄這一醉,也幾乎醉了百年。而這一等,也等得似沒個盡頭。豹子初時坐在門邊,只看葉道玄醉顏,也覺得心滿意足,時日久了,卻開始寂寞了。他是妖身,最是耐不住寂寞,原本還有葉道玄與他說話,現(xiàn)如今卻連僅有的這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