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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對方的嘴,讓他一句也說不得。葉柒似乎為之所動,半餉不語,許久方又問他:“那你與他無怨無仇,為何要害他?”蘭若生笑道:“我與他的確是無怨無仇,只是他鳳陵對中原有圖謀,你以為中原不會有察覺嗎?”葉柒反應(yīng)極快:“你是他們派來的臥底?”蘭若生當(dāng)年是個有名才子,若非別有目的,實在不該在鳳陵蟄伏。對方既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轉(zhuǎn)頭喚了一聲:“你還不進(jìn)來?”有人掀簾入內(nèi),月白色道袍干凈整潔,舉步間飄逸出塵,正是翟忘機(jī)。葉柒道:“原來你二人是一伙的。”蘭若生轉(zhuǎn)臉瞧了重太玄一眼,見他滿面怒色,搖頭道:“他不過是做了個更好的選擇罷了。若真要說一伙的話,還不如說是朱白石?!?/br>重太玄胸口痛得思緒不清,這句話卻聽得清楚,聲音斷斷續(xù)續(xù):“朱白石……他……他早死了?!?/br>蘭若生不以為意:“他的確是死了,可他見葉柒與你鬧翻,覺得有機(jī)可乘,早往中原送了消息。否則你以為我為何會選在這時機(jī)動手,自然是里應(yīng)外合,已除了后患。”重太玄沒忍住,“哇”地吐了一口血。蘭若生踏前一步:“葉柒,此事與你并無關(guān)系,你若要走,我絕不會攔你。”“我……”葉柒低頭不語。蘭若生心中一喜,還未說話,卻見對方伸臂攬住了重太玄,欲奪門而出。他措不及防之下,再要攔阻已是晚了,幸而那方向還有個翟忘機(jī)在。不想那翟忘機(jī)恍似呆愣了一下,眼睜睜看著葉柒挾人出了帳。蘭若生即便再溫文爾雅,此時也忍不住鐵青了臉:“翟忘機(jī)!你真是好得很!”翟忘機(jī)目光在他面上平平掠過,一聲不吭地轉(zhuǎn)身出去了。葉柒方出帳子,便見外邊半個人影也沒有,更遑論黑騎了,他隨意揀了個方向,直至確定身后一時不會有人追上來,才停了腳步,將重太玄扔在了地上。他右手傷勢未愈,方才強(qiáng)行挾著對方出來,已使得傷口迸裂,血流如注。重太玄手捂著胸口,從地上掙扎這爬起來,見他臉上痛得發(fā)白,血透衣衫,瞧著觸目驚心,不由急道:“你可還好?”葉柒手扶著旁邊樹干,轉(zhuǎn)頭冷冷瞧了他一眼:“死不了,你還是顧著你自己去吧。”重太玄一時赧然。方才翟忘機(jī)反應(yīng)他瞧在眼中,又見葉柒這番表現(xiàn),哪里還猜不出當(dāng)然翟忘機(jī)給他的丹藥分明是假的。又想起這些日子以來的事情,一時臉漲得通紅,不知是羞還是愧。幸好重太玄在鳳陵身份特殊,蘭若生不敢真下手殺他,所以那枚透骨釘上沒有淬毒,只入胸截斷了血脈,一等一地折磨人。他手摸到自己胸前,攥住了那根透骨釘,忍痛將之拔除,才覺得胸口一松,雖然痛感仍然強(qiáng)烈,但到底沒了那種悶堵的感覺。他止了血便去瞧葉柒,見他癱在樹下,面上一絲血色也無,不由心中生痛。葉柒看了他一眼,譏諷道:“前些時候你追殺于我,可想到會有今日?”重太玄取水為他清理了一遍傷口,方道:“我沒料到手底下會出這種事?!?/br>葉柒任他動作,并不攔阻,口中仍嗤笑他:“我也沒想到你眼光差到了這地步?!?/br>重太玄卻輕輕抱住他:“我倒覺得我眼光好得很,我如此對你,你竟還愿意救我。”葉柒恨聲道:“重太玄!”少年情多累美人【終】7、當(dāng)年也是在這哀麟山中,他二人把臂同游,說不出的逍遙快意,此次卻如棄犬,唯剩倉惶。重太玄只覺眼中澀澀,瞧著葉柒無血色的臉,一時再說不出話來。葉柒扶著樹干站起身來,將他一把拉起:“為今之計,也只能拖一時算一時了。鳳陵是你的地方,中原武林即便有打算,也不可能大舉攻入。況且山外還有你那精兵圍著,他們最多只能遣些高手小心潛入山中,擒你回去。時間長了,他們也就后繼無力了?!?/br>重太玄苦笑:“似乎也只剩這個法子。”他滿面愁容,腰桿卻筆直,眉目間雖有憂慮,看著仍有幾分自信在。便如葉柒所說,鳳陵是他的地方,此地之人視他如神明,即便對方有何妙計,若不愿鳳陵□□,就不能真害了他。他二人傷得都不輕,只得互相攙扶著行走,明明身體靠得如許近,兩顆心卻因近一月來的變故飄蕩遠(yuǎn)去,再不肯相依相偎。整整一日行來,葉柒除了最初說過幾句話外,二人間再無交談。這些時候溫度已經(jīng)降了許多,夜間尤其寒冷,他又是傷重,便更是受不住寒,重太玄卻也好不到哪去。夜里坐在樹下難寐,他不動聲色地瞧了重太玄一眼。對方出身鳳陵教,自小在教中便是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地位,更遑論后來繼任了教主,在這鳳陵可說是權(quán)勢無雙,縱然當(dāng)年練武吃過苦頭,也是許久之前的事情。此次意外受傷,又被逼逃亡,一日下來,原本一絲不茍的玉冠歪斜,幾縷鬢發(fā)落在頰邊,身上衣衫也有些散亂,胸口洇出一片殷紅,神容憔悴。葉柒視線在那殷紅上略頓了頓,擱在袖中的手指不由攥緊,轉(zhuǎn)臉不去瞧他。所謂心狠之說,不過彼此彼此,有何好愧疚的!風(fēng)寒露重,他的衣衫單薄,傷處如有針扎,刺痛難忍,背靠著樹干,額上卻已有汗珠泌出。如此時刻,葉柒卻直想放聲大笑。那年他初識重太玄,心以為得了個一生好友,更隨他往了鳳陵教。而如今……他自己固然有錯,但未料到這經(jīng)年交情,竟真如此淺薄,好端端的知交好友,生生變作了拔劍相向的讎敵。他慣來性格溫軟,可此次遭逢大變,也不由生出了深重怨怒。愛之深,恨之切,大概便是這個道理。只是……他因重太玄無情而恨他,不知對方當(dāng)時聽聞他不告而別,又是何種心情?葉柒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愣自出神,忽覺得手心一暖,循之看去,卻是重太玄握住了他手。那只手掌干燥而溫暖,肌膚相觸的感覺如許熟悉,葉柒心中驀然又升騰起幾分暖意,恍惚間似回到了從前。“那年我初見你,只一瞥而過,卻如驚鴻過目,夜間輾轉(zhuǎn)難眠,心心念念著,下次再相見,必定要交這個朋友。傾蓋如故,莫過于此。”重太玄握住他手,娓娓道來。葉柒本想反唇相譏,可真出口時,卻道:“……我心亦然?!被秀笔枪示霸佻F(xiàn)……那年他行于道上,似有所覺,回眸望去,便見一布衣男子,身形高大,卓然不群。四目相對時,猛然一怔,不知為何,便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