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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魚手指在喉間抹了一把,什么都沒抹到,聞言只得強抑怒氣,道:“論及快劍,年輕一輩中,沐潮平與魏真值得一看。往前推十年,焚天教主、我派掌門都是一時之選?!?/br>簡鈞天道:“這些我也知曉。”方白魚本就心中不快,正打算犟上兩句,忽想起這人當(dāng)年與焚天教主交過手,且戰(zhàn)績彪炳,一時息了聲。簡鈞天見問不出什么,有禮地告辭離開。江雪舟慢他一步,似笑非笑地瞥了方白魚一眼。方白魚之前一招敗在簡鈞天劍下,但自覺若非對方偷襲,不致如此,因此不曾減了傲氣,哪由得江雪舟這小輩挑釁。當(dāng)下打定主意,不論簡鈞天說什么,都要出手代為教訓(xùn)。不想臉上笑意不減,江雪舟手里辟寒犀已然出鞘。辟寒犀不負(fù)其名,劍柄有淡淡溫度,即便如此,也無法掩蓋冰冷的劍鋒。方白魚一念未完,劍已停在他喉口,正是先前簡鈞天那一劍的相同位置。“你……”他瞳孔驟縮,震驚難言。江雪舟拿劍尖蹭他脖頸,問:“我的劍快嗎?”方白魚腦中幾乎一片空白,迷迷糊糊道:“快……”江雪舟又問:“是血手魔屠的劍快,還是我江雪舟的快?”方白魚驚出一聲冷汗,回神時候才發(fā)覺對方已沒了影。外邊簡鈞天眉頭微不可察地一皺,撫了一下右肘,身旁江雪舟跟了上來,虛虛挽他手:“前輩有舊傷在身?”簡鈞天臉色白,大半是天生的,也著實難看出是否有傷。他道:“前幾日與人動過手,劃了道口子,不礙事。方才用力猛了些,怕是傷口崩裂了?!?/br>江雪舟神色微冷:“前輩方才何必與那方白魚動手?”他這副恨恨模樣,叫簡鈞天哭笑不得:“怎么說他也比我年長些,總要賣他點薄面?!?/br>江雪舟道:“等會兒我與前輩開副方子,劍傷也不好輕忽?!?/br>簡鈞天頗奇怪:“你還懂醫(yī)?”江雪舟笑道:“一個人過活,多點本事也許能救自己一命?!?/br>簡鈞天蹙眉:“你師父不管你?”江雪舟神色微黯:“先前騙了前輩,其實我?guī)煾赴肽昵耙巡∈帕??!?/br>簡鈞天停下步子,難得驚道:“你說什么!”江雪舟好奇問他:“前輩怎么了?”簡鈞天輕嘆一聲,方道:“……無事。”5、江雪舟當(dāng)真自己開了方子,又抓了藥。簡鈞天看那黑黑黃黃的湯藥,抿緊雙唇,不知該如何推卻。時已入夜,江雪舟坐在他對面,眸中映著燭火,亮如星斗,看得他無法拒絕。幸而簡鈞天睫毛很長,也很濃密,微微瞇起時候,很難讓人看清他在想什么,得以將那些小心思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良久,他終于小嘗一口,忍不住道:“怎會這么苦?你放了什么?”江雪舟看過他臉上細(xì)微表情,才道:“我以穿心蓮做的主藥。”穿心蓮這味藥并不少見,奈何簡鈞天對藥理一竅不通。他看江雪舟,只看見一張稱得上純?nèi)坏哪贻p面孔,唇畔笑意難以捉摸,與那雙倒映星光的眸子一起,像只一派天真的獸,定眼再瞧,分明是等在陷阱上頭的獵人。“穿心蓮?”江雪舟笑聲愉悅:“穿心蓮有許多個名字……也叫苦膽草。”簡鈞天終于聽明白,搖頭苦笑:“這是故意捉弄我呢?!?/br>江雪舟挑眉:“怎敢。前輩若覺得這藥太苦入不了口,倒了便是。”作勢要取湯碗。“慢!”簡鈞天頭更痛,手里使了個巧勁,奪下那碗,“我喝便是?!?/br>他說要喝,卻托著那碗不動,擰著細(xì)眉,臉愈發(fā)白。過了好一會兒,拿長袖掩鼻,便要一飲而盡。江雪舟偏又阻了他動作,道:“不如我唱歌給你聽?”簡鈞天微怔,沒想明白藥苦與唱歌之間的聯(lián)系。江雪舟已橫過辟寒犀,彈劍作歌。他嗓音清亮,聲線明晰,聽來如流泉擊石,十分悅耳,唯獨唱詞滲人。“男作行尸,女為走骨,爺娘總是骷髏。子孫后代,番作小骷髏……”簡鈞天眉松了又緊,想著早知這樣,不如狠狠心喝下那碗苦藥。正要開口,江雪舟道:“前輩不喜歡?”又唱:“嘆人身,如傀儡。五彩妝成,盡是虛瞞昧……”簡鈞天無奈:“這是唱給我聽的?”江雪舟驚詫問他:“此地除了前輩,還有其他人?”簡鈞天手指在碗沿上劃過:“……聽你所唱,既然人總要死的,活著也與死了沒差,何以還要活著?”江雪舟低了頭,似也為這問題所惱:“是呀,為何要活著?我本是偶然聽見這歌,覺得有點意思,這才拿來獻(xiàn)丑。”簡鈞天不作聲地喝完了藥,問他:“之前沒問清楚,你師父生了什么???”江雪舟沒立刻答話,反而仔細(xì)觀察了會兒他神情變化,才道:“我也不知。其實他病了很久,曾說那病是治不了的,就不管了?!?/br>簡鈞天道:“也算豁達(dá)。”江雪舟沒好氣道:“他對自己是豁達(dá),對我可小氣得很?!?/br>簡鈞天好奇問:“他怎么對你了?不還送了辟寒犀嗎?”江雪舟道:“自他病了以后,性情變了許多。那時他不許我喝酒,我偷偷買了酒來,又怕喝得太快,就摻了水進去。就是這摻了水的酒,我也只喝著了一口,便被他將剩下的砸了干凈?!?/br>簡鈞天笑了好一會:“你自小體弱,怎好喝酒?他分明是為你好?!?/br>江雪舟又道:“師父精神好時,也與我說故事??上ё叩锰保适逻€留了個尾巴。”簡鈞天想了下,道:“什么故事?我或許聽過。”他說這話不過是一時起念,不想對方道:“前輩的確應(yīng)當(dāng)聽過。”簡鈞天正想問個具體,江雪舟卻道:“但這故事真說了便沒意思了,我想親眼去看。”他說這話時語氣十分微妙,目光掠過簡鈞天面龐,似一把刀子割破表皮,直入肺腑。簡鈞天心底微冷,有種不好預(yù)感。江雪舟略垂下頭,收起辟寒犀,道:“我時常想起被砸了的那壇酒,想那到底是什么滋味。即便后來嘗過許多美酒,也想象不出?!?/br>他收劍的動作很慢,看劍的目光也很溫柔,抬頭后,這似水目光便落在了簡鈞天身上。被看的人頗不自在,勉強道:“所以,你……后來才會喜歡喝酒?”江雪舟笑著搖頭:“一分錢要作萬貫錢用,三分情要作八分真,九分醒更要作十分醉。我不喜歡喝酒,但我想醉的時候,自然就能醉了?!?/br>這一句當(dāng)真如驚雷,簡鈞天袖中手驟然捏緊,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