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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下了要給他注射冰-毒的人。 具體如何說服的,他不知道。 但后來,他一開始以為的好相處的程嘉樹,總是在跟他作對。 說來可笑,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相處的人? 不過都是你來我往,爾虞我詐罷了,每個人守著自己那一方小小的利益,處處如履薄冰,時時戰(zhàn)戰(zhàn)兢兢,向前一步是萬丈深淵,向后一步又會如墮地獄。 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他又睡了很長的一覺,不甚安穩(wěn)。 夢見了很多事,好像又醒了很多次,零碎的夢拼接起來,他終于回想起來,那是他還很小的時候。 那天,mama特意囑咐他,晚上放學(xué)晚點回家。 還把手機交給他,讓他回家敲門之前,打個電話出去。 電話是。 110。 - 許凌薇說,他可能總失眠,已經(jīng)形成了常態(tài),所以這幾天養(yǎng)傷期間,他才時不時地會醒來。 但每每醒來,他總是迷迷糊糊的,意識還沒恢復(fù),就又合上眼睡過去。 索性這次受的傷,沒有上次的槍傷那么嚴(yán)重。 晚晚一直陪在他床邊。 她每天都敦促炊事班的阿姨做些鯽魚湯,南瓜湯什么的,據(jù)說都對愈合傷口非常有幫助。 可涼了再涼,熱了再熱,他都沒有碰過一口。 只能靠注射葡萄糖和生理鹽水,每次注射完沒一會兒,他都會醒來一次,出一次冷汗,然后又睡過去。 這天晚上,大家都睡了。 她給他把許凌薇托同事買回來的衣服放在了床邊,坐在一旁的木凳子上,晃著腿,百無聊賴地支著腦袋,看著他出了很久的神。 他以前。是是什么樣的呢? 感覺和現(xiàn)在沒什么差別,總愛笑,吊兒郎當(dāng)?shù)?,做什么都有些漫不?jīng)心,但是一旦認(rèn)真起來,那種可怕的執(zhí)意,又很嚇人。 柔暖色的燈光下,她凝視他高挺的鼻梁,緊闔的眉眼,還有這些天以來,慢慢地恢復(fù)了血色的唇。 感覺他應(yīng)該,不是那么痛苦了。 真好。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點了點他眉心,想撫平他眉心的褶皺。 像是可以減輕他的痛苦。 指腹輕輕地點到他鼻梁。 忽然,有羽毛一般的觸感,掃過她手上的皮膚。 他睜開眼,雖唇還是有些白,但氣色明顯恢復(fù)了很多。 不若上次受槍傷后接連昏迷了三五天都沒醒來,這一次,她姑且認(rèn)為,他大概是貪睡吧。 哥哥也還沒長大呢,也有貪睡的時候呀。 “哥哥,你怎么樣?”她問。 他側(cè)了下頭,抿了抿唇,很久之后才低啞地回了聲:“……嗯。” “傷口,還疼嗎?” 她小心地伸手,想觸碰他腹部的傷口,但又不太敢,停在他身體上方,又縮了回去。 忽地,他一下子將她的手,按在那傷口上。 “……” “別怕,摸摸?!彼穆曇舫炼鴨?,有氣無力的,“哥哥不疼了。” 她眨了眨眼,看他的確沒有痛苦的表情,才放心地將手心貼合上去。 隔著層厚厚的紗布,仔細(xì)去感知,隱隱地,居然能感受到血液的律動。 好像一切如常。 但又不是了。 他身上,又多了一道傷疤。 他都不會害怕的嗎? 他怎么就能,那么義無反顧的,擋在她前面呢? 他不要命了嗎? 萬一,那一刀刺穿他心臟怎么辦? 她想著,就又紅了眼眶。 他艱難地扯出抹笑,溫和地看著她,“怎么了,晚晚?你怎么又哭了?” “哥哥,知晝哥哥,對不起……”她垂著頭,啪嗒啪嗒地掉起了眼淚,“我沒能保護(hù)好哥哥……對不起?!?/br> 他聽她語無倫次地這樣說,鼻息一動,就笑出了聲。 他不敢太用力,怕牽扯到傷口,平緩了一下,聲音一沉,懶懶地說:“哥哥不用你保護(hù)的?!?/br> “我、我再長大一些……”她抬起雙淚朦朦的眼,望著他,我見猶憐的,“我再長大點兒,就、就能為哥哥做些什么了……就不用哥哥保護(hù)我了?!?/br> “長大了也不用,不用你為我做什么,”他靜靜地說,復(fù)又轉(zhuǎn)過頭,望著有些破敗的天花板,“你是女孩子,哥哥來保護(hù)你。” 她揉了揉眼睛,點點頭。 心底酸酸的。 就在此時,窗外傳來動靜。 啪—— 一聲槍響過后,窗戶玻璃應(yīng)聲而碎。 沈知晝神情一斂,下意識地背過那窗戶去護(hù)她,順帶著,警惕地從他枕頭下摸出了槍。 這間屋子是獨立的朝外的門窗,一聲巨響后,有人粗魯?shù)匕验T踹開了。 程嘉樹握著槍,緩緩地走進(jìn)來,看著床上的男人,冷笑:“找了你這么久,快大半個月了,你果然在這兒躲著。你還真是個膽小鬼,沈知晝。死不敢死,活也不敢活嗎?” 晚晚縮在床下瑟瑟發(fā)抖,頭也不敢抬。 聽到這聲音,她并辨識不出是誰。 好陌生。是誰?又是來殺哥哥的嗎? 沈知晝抬眸,冷冷地看著程嘉樹,深深一沉氣,“晚晚,出去。” 晚晚渾身一抖,她完全不知道該做什么。這一刻,手腳好像都無處安放了。 “啊,我就說嘛,我聽說你身邊這些天陪著個小姑娘嘛,”程嘉樹慢條斯理地笑起來,“那天開車撞我,也是為了救她走吧?怎么,怕我殺了她?” 沈知晝抿著唇,沒說話。 “想不到你喜歡小一些的女孩子啊——所以啊,你是要跟她躲在這里躲一輩子?生意不要了?大家還得仰仗你替康爺發(fā)散生意呢,什么冰-毒啊,大-麻啊,海-洛-因……” “——晚晚,”沈知晝提了口氣,眼底一點點浮起陰鷙,語氣更沉,帶了些命令的口吻,“我說,出去?!?/br> “哎,小meimei,你要聽話呀,你待在這里,子彈不長眼,誤傷了怎么辦?誤傷了你,他說不定會要了我的命呢。” 程嘉樹不咸不淡地說著,然后,湊上前。 他主動地將手里的槍放到一旁,再一揮手,撥開沈知晝的槍。 “我一個人來的,”他站到沈知晝面前,抬頭,死死盯住面前的男人,壓低了聲音,意味深長地說,“如果你想保護(hù)她,就跟我回去?!?/br> 第13章 白夜(12) “晚晚,出去?!?/br> 她手足無措地站了一會兒,控制不住地發(fā)著抖。最終咬了咬唇,看著他的背影,在他再次開口之前,終于轉(zhuǎn)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身后咣當(dāng)一聲,門關(guān)上了,她的腳步聲也漸漸遠(yuǎn)去。 “程嘉樹,什么時候,輪到你來威脅我了?” 沈知晝胳膊一伸,直接將手里那槍,朝上抵住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