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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不來,你一口就親他臉上去了,是不是?” 他的手指點過她唇角,繼續(xù)笑:“還有這里,是么?” 她單薄的身子半蜷在他懷里,不依也不躲,只揚起嬌俏的臉,反問他: “你吃醋?。俊?/br> 他慢條斯理地瞥她一眼,斂去眼底多余的神色,轉過頭去,她正感失望之極,他突然又一手拉過她手腕兒: “過馬路了?!?/br> 她沒來及訝異,心一跳,被他牽著向前趔趄了幾步。 他太高了。 抬起頭,順著他下頜與側臉棱角分明的線條,勉強看上去,稍稍能看到他的眉眼。 可卻看不懂他的表情和神色。 “林槐和林榣,在嬋宮給你接風,”他淡淡地道,然后笑著,“要回家了啊,晚晚?!?/br> 他還叫她晚晚。 可語氣里,居然聽不出幾分真心,幾分假意。 她一晃神。 她好像,也從來都看不懂他。 他的情緒,一向都是明焰且囂張的,非怒即喜。 以前總以為他把什么都表現(xiàn)得過于淋漓盡致,喜怒哀樂都在臉上,他不說,有的事她也可以猜對個七八分。 可自從他走的那晚,相隔了幾年后再見,直至現(xiàn)在,她就看不懂他了。 明明離得這么近,他卻仿佛被裝在一個透明的,真空的玻璃罩子里。 看得到,卻始終靠近不了他。 “林槐,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 她也發(fā)現(xiàn)了,林槐平素與他關系極好,幾乎稱兄道弟。他是個黑社會,估計林槐也差不到哪里去。 可她還是想弄清楚林槐到底是干嘛的。 據(jù)說林問江之前是做木材生意起家,現(xiàn)在主要經營家居裝潢的生意,不過,他可不僅僅是個賣家具的,涉獵行業(yè)很多,幾乎什么都能經營一下賺點兒錢。 可林槐,著實像個家境優(yōu)渥,無所事事的富二代,也沒接手公司,也不像是個上流社會的公子哥,成日自由散漫,好像什么也不做,她也沒怎么覺得他像是在認真幫林問江做生意。 沈知晝聞言,笑了聲,反問她:“那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壞人?!?/br> 說起這個,她就多有不快。 她說得毫不猶疑,語畢才意識到,這兩個字中,口是心非的意味居然更重些,還有點兒故意氣他的意思。 可他卻絲毫不受用,只是哼笑著:“你知道就好?!?/br> “那,林槐也是壞人?” “你該叫他哥哥。” “……我不想。”她用極細極小的聲音這樣說。 不知他聽沒聽到,只是拉著她走過馬路,一絲反應都無。 她垂下頭,目光落在他捏著她手腕兒的那只手上,凝視他指尖,看到了那道緊貼著他右手小指側面的一道淺淺的疤。 她在伽卡也見過這道傷疤的。那時候就很想問他,是怎么造成的。 不過,問了估計也是徒勞。 他什么也不會告訴她。 就連今早為什么失約,為什么偏偏把車停在這里,沒有像往常一樣開到她校門口去,他也一個字都不向她解釋。 ——真沒品。 她在心里罵了句。 一抬頭,看到他疏冷的目光飄過來,好像洞悉了她內心的想法一樣。 她立刻一僵,心虛地移開視線。 他低眸瞥了她眼,笑了笑,便向車子走去。 他的車停在馬路對面。 一過馬路,他打開車門就給她人塞了上去。 本想讓她坐到后座,她卻自己跑到了副駕駛上。 他系好安全帶,一抬眸,見她像只靈巧的貓兒似地爬上來,見他看過來,頓時頓在原地,跟偷腥被發(fā)現(xiàn)了了似的,睜著雙杏眸,小心且殷切地看著他問: “那個……我能坐這兒嗎?” 他揚了下眉,有些好笑地說:“隨你。” 她便坐上來,在他開車之前,百無聊賴地傾身趴在前面,轉頭看著他說:“你帶我去哪兒?” “去找林槐?!?/br> “哦——”她拉長了音調,倏忽語氣一轉,笑瞇瞇地說,“去我哥哥那里啊?” 故意加重了“哥哥”二字。 “……”他聽到這兩個字,頓了頓,不自覺地皺了下眉。擰鑰匙的力道一不留神加大了,差點兒就給那鑰匙掰斷了。 然后,冷冷地移眸,覷她一眼,命令道: “坐回去。” “不——”她出乎意料地反骨,故意跟他對著干。 就趴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他沉著臉轉過頭,一副懶得再搭理她的模樣。 有條不紊地發(fā)動了車子。 速度一開始挺快,她差點兒沒反應過來,還在那兒那么趴著,腿面墊著那個沉甸甸的車斗。 她猜測,這里面八成放著他的槍。 槍…… 她倏忽想到了什么,不由地,臉上又泛起絲絲灼意來。 正想著,車剛開了幾十米,還沒開出這段路,他突然就一腳剎車踩下去。 她依著慣性,一腦袋就撞到了玻璃上。 砰的一聲—— 撞得不輕,她疼得眼淚汪汪,捂著腦門兒,回頭兇惡地瞪他,儼然有了哭腔:“沈知晝,你干嘛?” “我不是說了讓你坐回去嗎?” 他惡劣地笑起來,明顯有意為之。 他一手搭在她座椅上,人就懶懶地傾身湊過來,看著她那副淚汪汪的模樣,別提多得意了,心底惡意更甚,邪氣地笑了: “不坐穩(wěn),還不系安全帶,把你不小心撞壞了,你哥哥找我麻煩怎么辦,嗯?” 他也把“哥哥”二字咬得極狠極重。 ——以牙還牙。 她眼底淚水四溢,明顯不是因為額頭的痛,而是因為,他肯認了林槐是她“哥哥”的事實。 那種感覺好像是在向她耀武揚威—— “看,晚晚,我不要你了,我把你扔給別人了。” 她越想越氣,氣得不輕。 趁他湊過來,倏地起身,一把將他死死地按回了駕駛座,人覆過去,埋頭貼過他唇,就開始熱烈地吻他。 ——憑什么,憑什么只有他能欺負她? ——憑什么,他說不要她就不要了? 他怎么,就這么混蛋? 她一腿跨過檔位桿,屈膝半跪在他腿上。 撬開他唇齒,長驅直入。 “……”他明顯受驚不輕。 這一刻,居然是他回吻得十分生澀。 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養(yǎng)了很久的一只乖順的小貓,突然有一天會咬人了一樣。 還咬了他一口。 他吃痛,剛狠狠地咬回去,齒關磨吮的一瞬,收了力道,按住她單薄的脊背,情不自禁地回吻。 身前身后,車喇叭聲鋪天蓋地,四處喧囂。 唇齒激烈的糾纏終于休止在某個時刻,她緩緩地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