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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晚晚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3

分卷閱讀73

    我要是不來,你一口就親他臉上去了,是不是?”

    他的手指點過她唇角,繼續(xù)笑:“還有這里,是么?”

    她單薄的身子半蜷在他懷里,不依也不躲,只揚起嬌俏的臉,反問他:

    “你吃醋?。俊?/br>
    他慢條斯理地瞥她一眼,斂去眼底多余的神色,轉過頭去,她正感失望之極,他突然又一手拉過她手腕兒:

    “過馬路了?!?/br>
    她沒來及訝異,心一跳,被他牽著向前趔趄了幾步。

    他太高了。

    抬起頭,順著他下頜與側臉棱角分明的線條,勉強看上去,稍稍能看到他的眉眼。

    可卻看不懂他的表情和神色。

    “林槐和林榣,在嬋宮給你接風,”他淡淡地道,然后笑著,“要回家了啊,晚晚?!?/br>
    他還叫她晚晚。

    可語氣里,居然聽不出幾分真心,幾分假意。

    她一晃神。

    她好像,也從來都看不懂他。

    他的情緒,一向都是明焰且囂張的,非怒即喜。

    以前總以為他把什么都表現(xiàn)得過于淋漓盡致,喜怒哀樂都在臉上,他不說,有的事她也可以猜對個七八分。

    可自從他走的那晚,相隔了幾年后再見,直至現(xiàn)在,她就看不懂他了。

    明明離得這么近,他卻仿佛被裝在一個透明的,真空的玻璃罩子里。

    看得到,卻始終靠近不了他。

    “林槐,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

    她也發(fā)現(xiàn)了,林槐平素與他關系極好,幾乎稱兄道弟。他是個黑社會,估計林槐也差不到哪里去。

    可她還是想弄清楚林槐到底是干嘛的。

    據(jù)說林問江之前是做木材生意起家,現(xiàn)在主要經營家居裝潢的生意,不過,他可不僅僅是個賣家具的,涉獵行業(yè)很多,幾乎什么都能經營一下賺點兒錢。

    可林槐,著實像個家境優(yōu)渥,無所事事的富二代,也沒接手公司,也不像是個上流社會的公子哥,成日自由散漫,好像什么也不做,她也沒怎么覺得他像是在認真幫林問江做生意。

    沈知晝聞言,笑了聲,反問她:“那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壞人?!?/br>
    說起這個,她就多有不快。

    她說得毫不猶疑,語畢才意識到,這兩個字中,口是心非的意味居然更重些,還有點兒故意氣他的意思。

    可他卻絲毫不受用,只是哼笑著:“你知道就好?!?/br>
    “那,林槐也是壞人?”

    “你該叫他哥哥。”

    “……我不想。”她用極細極小的聲音這樣說。

    不知他聽沒聽到,只是拉著她走過馬路,一絲反應都無。

    她垂下頭,目光落在他捏著她手腕兒的那只手上,凝視他指尖,看到了那道緊貼著他右手小指側面的一道淺淺的疤。

    她在伽卡也見過這道傷疤的。那時候就很想問他,是怎么造成的。

    不過,問了估計也是徒勞。

    他什么也不會告訴她。

    就連今早為什么失約,為什么偏偏把車停在這里,沒有像往常一樣開到她校門口去,他也一個字都不向她解釋。

    ——真沒品。

    她在心里罵了句。

    一抬頭,看到他疏冷的目光飄過來,好像洞悉了她內心的想法一樣。

    她立刻一僵,心虛地移開視線。

    他低眸瞥了她眼,笑了笑,便向車子走去。

    他的車停在馬路對面。

    一過馬路,他打開車門就給她人塞了上去。

    本想讓她坐到后座,她卻自己跑到了副駕駛上。

    他系好安全帶,一抬眸,見她像只靈巧的貓兒似地爬上來,見他看過來,頓時頓在原地,跟偷腥被發(fā)現(xiàn)了了似的,睜著雙杏眸,小心且殷切地看著他問:

    “那個……我能坐這兒嗎?”

    他揚了下眉,有些好笑地說:“隨你。”

    她便坐上來,在他開車之前,百無聊賴地傾身趴在前面,轉頭看著他說:“你帶我去哪兒?”

    “去找林槐?!?/br>
    “哦——”她拉長了音調,倏忽語氣一轉,笑瞇瞇地說,“去我哥哥那里啊?”

    故意加重了“哥哥”二字。

    “……”他聽到這兩個字,頓了頓,不自覺地皺了下眉。擰鑰匙的力道一不留神加大了,差點兒就給那鑰匙掰斷了。

    然后,冷冷地移眸,覷她一眼,命令道:

    “坐回去。”

    “不——”她出乎意料地反骨,故意跟他對著干。

    就趴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他沉著臉轉過頭,一副懶得再搭理她的模樣。

    有條不紊地發(fā)動了車子。

    速度一開始挺快,她差點兒沒反應過來,還在那兒那么趴著,腿面墊著那個沉甸甸的車斗。

    她猜測,這里面八成放著他的槍。

    槍……

    她倏忽想到了什么,不由地,臉上又泛起絲絲灼意來。

    正想著,車剛開了幾十米,還沒開出這段路,他突然就一腳剎車踩下去。

    她依著慣性,一腦袋就撞到了玻璃上。

    砰的一聲——

    撞得不輕,她疼得眼淚汪汪,捂著腦門兒,回頭兇惡地瞪他,儼然有了哭腔:“沈知晝,你干嘛?”

    “我不是說了讓你坐回去嗎?”

    他惡劣地笑起來,明顯有意為之。

    他一手搭在她座椅上,人就懶懶地傾身湊過來,看著她那副淚汪汪的模樣,別提多得意了,心底惡意更甚,邪氣地笑了:

    “不坐穩(wěn),還不系安全帶,把你不小心撞壞了,你哥哥找我麻煩怎么辦,嗯?”

    他也把“哥哥”二字咬得極狠極重。

    ——以牙還牙。

    她眼底淚水四溢,明顯不是因為額頭的痛,而是因為,他肯認了林槐是她“哥哥”的事實。

    那種感覺好像是在向她耀武揚威——

    “看,晚晚,我不要你了,我把你扔給別人了。”

    她越想越氣,氣得不輕。

    趁他湊過來,倏地起身,一把將他死死地按回了駕駛座,人覆過去,埋頭貼過他唇,就開始熱烈地吻他。

    ——憑什么,憑什么只有他能欺負她?

    ——憑什么,他說不要她就不要了?

    他怎么,就這么混蛋?

    她一腿跨過檔位桿,屈膝半跪在他腿上。

    撬開他唇齒,長驅直入。

    “……”他明顯受驚不輕。

    這一刻,居然是他回吻得十分生澀。

    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養(yǎng)了很久的一只乖順的小貓,突然有一天會咬人了一樣。

    還咬了他一口。

    他吃痛,剛狠狠地咬回去,齒關磨吮的一瞬,收了力道,按住她單薄的脊背,情不自禁地回吻。

    身前身后,車喇叭聲鋪天蓋地,四處喧囂。

    唇齒激烈的糾纏終于休止在某個時刻,她緩緩地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