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0
書迷正在閱讀:顧格,你的白督掉了、圣光騎士區(qū)、穿越成地主家的傻兒子、馭鬼有術(shù)、應(yīng)有明月照故人、異世種田之幸福農(nóng)家、輕舟逸事、娛樂圈超度指南、七日、魔界BOSS在人間
毒判幾年不知道?” 沈知晝這幾天忙得沒日沒夜,正躺在包廂內(nèi)的沙發(fā)上淺眠。 蘭黛最近重新翻修了,拖著一直沒開張,今晚也沒什么人來,包廂門大敞開著,聽阿闞和旁人絮絮叨叨地經(jīng)過,他突然就醒了,低啞著嗓子喊了一聲: “阿闞?!?/br> “——哎呀,晝哥,你沒睡呢?”阿闞聽著他醒了,忙殷殷地過來,“吵著你了嗎?” 他搖了搖頭,撒開毯子坐起來,揉了揉發(fā)痛的太陽xue,然后拿過桌上的杯子,仰頭灌了口酒。 待喉嚨稍舒服了些,他問阿闞:“去找過林槐了?” “找了?!卑㈥R不敢在他面前罵林槐,壓了壓心底的怒氣,訕訕地說,“都辦妥了,你放心?!?/br> “好,”沈知晝點頭,“我一會兒再出去一趟?!?/br> “去見林先生么?” “嗯?!?/br> 才說著,他電話就響了。 來自一個加密號碼。 他神色一凜,起身拿起外套就往門外闊步走去。 “瞧瞧,林先生可真器重咱晝哥,一會兒不見就找晝哥呢,”阿闞還在后頭嚷嚷,“哎——晝哥,晚上還回來么?跟兄弟們喝個酒??!虎仔老婆要生了!” 虎仔抽他一巴掌:“沒見晝哥打電話呢?” “你傻逼嗎,我那不是在替你張羅嗎——” 身后聲音漸行漸遠(yuǎn),沈知晝也一路出來了。 他故意沒接第一個電話。 這是他和戚騰約定好的,他們聯(lián)系,打電話第一遍不要接,第二遍再接。 他打開車門坐入車?yán)?,點著了火久久沒動。 等第二個電話打過來的間隙,隨手滑過手機,看到晚晚十分鐘之前發(fā)來的消息。 她說她和朋友在外面,朋友有事兒先走了,留下了她一個。地方比較遠(yuǎn),交通不便,問他可不可以去接一下她。 這些日子,她能不聯(lián)系他就不聯(lián)系他,顯然是怕給他添不必要的麻煩。 他最近亦很忙,他們也有一陣子沒見了。 天色全然黑沉,晚上□□點了,怎么說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也不夠安全,最近的社會新聞也不讓人放心,他問清了地點,即刻便去尋她。 反正他也是要找林問江的,順便把她送回家,舉手之勞罷了,也不會引起誰的懷疑。 隔了三五分鐘,戚騰才再一次打來電話。 很奇怪,平時都是第一個電話結(jié)束后就立刻打來第二個,這一次卻隔了這么久。 像是,在給他們彼此緩沖的空間一樣。 沈知晝戴上藍(lán)牙耳機,車身正好越過路口的緩沖帶,他順手接起,聲音跟著抖了一抖:“喂?” “在車上?” “嗯?!?/br> “干什么去?” “去見老狐貍啊?!彼麩o奈地笑著,“我還能去哪兒?還不是兢兢業(yè)業(yè),為你們警察效命……” “知晝啊?!逼蒡v突然悠悠地嘆了聲氣,打斷了他的話。 沈知晝一愣。 很多年了,戚騰還是第一次這么叫他。 “你伯母死了?!?/br> “……” 他方向盤一個不穩(wěn),一頭就撞到了旁邊的綠化帶上。 一腳剎車下去,才稍稍能穩(wěn)住車身。 身后喇叭轟天巨響,甚至還有人還打開車窗對他高聲大罵: “你他媽不要命了?馬路上突然停車!” “會不會開車啊,cao——”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左轉(zhuǎn)向燈無力地跳動著,撥顫著他的心跳。 “具體情況我們還在調(diào)查……對不起,是我當(dāng)初不要她回來的……我怕她回港城,擾亂我們的計劃,給你添麻煩……對不起,知晝,是我沒想到?!?/br> “……” 沈知晝死死地捏緊了方向盤,直至指尖發(fā)白,感覺到心口像有千百只手抓捏,就要喘不過氣了。 “昨天早上我還跟她通過話,今天上午電話就打不通了,我不放心……聯(lián)系了他們醫(yī)療隊……說是,當(dāng)?shù)匕l(fā)生了恐怖襲擊,剛才確認(rèn)了死亡?!?/br> “……” “對不起,知晝。”戚騰最后這樣說,顫聲中儼然有了哭腔。 空氣似乎都在這一刻凝滯。 許久后,沈知晝壓低著嗓音,一字一頓,萬分艱難地問:“還會死多少人?” “知晝……” “你告訴我!”他瘋狂地拍打著方向盤,把喇叭打得轟天響,嘶吼著,“因為我——還會被牽扯進去多少人!還他媽要死多少人!林問江才可以被抓!你告訴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們現(xiàn)在就需要……知道那個工廠的位置,”戚騰哽咽著,“不僅你難過,你憤怒,我也一樣……她是我好友的妻子,我答應(yīng)過老權(quán)要照顧好她,照顧好……” “工廠是吧?”沈知晝不耐煩地打斷,深深呼吸著。 “是。” “好——”他揚聲,仿佛是下了莫大的決心,死死咬著牙說,“我會去找,我會,我一定——會找到的?!?/br> 這么多年,從以前連死人都不忍見到,到親歷mama懷著meimei,暴尸于家中。 再到親歷了幾十個緝毒警察包括他的伯父,因為緝捕林問江被炸得殘破不堪死在了大爆炸中。 隨后,那么多次的他以身犯險,在死亡的邊緣連連徘徊,再到現(xiàn)在,得知了伯母的死訊。 他就覺得,死在這一刻,對他而言,沒什么大不了。 他只是,不想再有人,間接或直接地因為他死去了。 不知是怎么掛了戚騰的電話,也不知是怎么把車從撞壞的綠化帶開走,去了晚晚說的地方。 他也不知道,見到她了,要怎么對她說。 她的生活,她原本應(yīng)該平靜的生活,已經(jīng)一團亂了。 別人家的小姑娘,在這樣美好的年紀(jì),有相親相愛的家人,有平安喜樂的生活。 她卻無辜地被拖入泥沼,危險與不安的因素,日日夜夜都在她身邊潛伏。 不應(yīng)是這樣的。 可他什么時候,才能給她那樣平靜安穩(wěn)的生活? 車身停下,她雀躍地過來,拉了拉副駕駛座的車門。 卻沒拉開。 他一般很警惕,就算是坐在車?yán)锱c戚騰打電話,也盡可能地把車門全部鎖住,害怕別人突然上來。 他這樣,卻像是在對她設(shè)防一樣。 他怎能對她設(shè)防? 他只有她了。 在這世上,他只有她了。 咔噠—— 車門開了,她靈巧地上來,有些日子沒見他,稍一跟他對視,她臉頰上漾起了一層粉暈,笑得嬌憨:“你今天很忙嗎?” 他緘默不語,只是看著她。 眼神一點點地,深沉下去。 直至幽暗。 她見他不說話,又是那樣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眉頭緊鎖著,唇抿得發(fā)白,擔(dān)憂地問:“你今天……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