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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盯著那道黑黢黢的門縫兒,手停在半空中,冷汗隨之涔涔而落。 她太緊張了。 這個暗門背后的房間,純粹是把隔壁房間和這件大書房打通了。 暗門內(nèi),外部是個很小的書房,只有外面書房不到三分之一大,桌面收拾的有條不紊,放著的一些文件,應該都是不能擺在明面上,也不能放在外面書房里被人看到的。 那里應該有戚騰和沈知晝需要的東西。 林問江亡妻忌日剛過,里面還飄著股子燒過香的味道。 她裙擺一揚,躡手躡腳地走進去,那個女人慈眉善目的黑白照,就擺在書架旁一處高平臺上。 照片前放著個小小的香壇,煙熏裊裊,封閉空間內(nèi),味道全然未散,反而更濃郁了。 那個女人眼睛烏黑明亮,眉目十分溫柔,五官和林槐相比確有幾分相像。 不過林槐繼承了林問江的容貌特點更多一些。 那烏溜溜的眼睛,盯得她后背生涼,本就是未經(jīng)允許偷偷跑進來,有一雙死人的眼睛盯著她,她更感到害怕。 走過去,她閉著眼睛默念了好幾聲“對不起”、“我隨便看看就走”、“冒犯了”,然后小心地將相框向下叩住。 “啪——”的一聲,身后卻同時響起了腳步聲。 她驚得差點兒把手里的相框拂到地上,勉強半蹲著身子接穩(wěn)了,聽到了男人輕佻的笑聲: “——小偷?” 她聽到這聲音,忿忿地回過頭去。 沈知晝斜倚在門旁,抱著手臂笑意吟吟地看著她,唇邊謔意稍濃:“還是,特意打開門等我過來?” “你才是小偷,”她把相框重新放好,稍一掠過照片上那一雙烏黑的眼,渾身又不自在了,碎碎念著:“對不起,冒犯了?!?/br> 然后將相框小心翼翼地再次叩回了臺面。 畢竟不是做什么體面事兒,手忙腳亂之間,差點兒又把香壇給打翻了。 他瞧著她跟只恐懼闖禍而手足無措的小貓似的,情不自禁地,笑聲更愉悅:“我可以進來嗎?” 一副全然把她當作了這里的女主人的口氣。 不過也是,林問江不在家,林槐和林榣也不在,這里能讓他征詢意見的人只有她了。 她自然知道他來這里肯定是抓住了林槐和林榣也不在的檔口,想來試試密碼探尋一二。 她瞟了一眼他腳旁放著的一個工具箱模樣的東西,不自禁地瞪大了眼:“這是什么?” “工具啊?!?/br> “干什么的……” “修理你的?!?/br> “……我,”她呶了呶嘴,小聲抱怨了一句,“我怎么你了啊……” 他笑了笑,一腳踢開那工具包。 里面是戚騰給他的偵測工具,據(jù)說能打開保險柜什么的,還教給他了使用方法,不是很難,于是就給他讓他今天拿來試試了。 林問江家里這個門的門鎖并不復雜,不用蠻力也說不定可以打開。 不過,顯然用不上了。 比工具更聰明的,就在他眼前了。 他不禁心生贊賞,笑著朝她招了招手:“晚晚,過來?!?/br> 她向后瑟縮了兩小步:“干……什么?” “幫個忙啊。” “干嘛……” 他走上前兩步,不由分說地就給她拉了過去。 她才了然他是想讓她幫忙看門,其實她也想進去看看更細致的東西,看看能不能幫他找到一些有力的證據(jù),或者隨便什么可以幫到他的東西,于是說:“……家里沒人。” 他捏著她手腕兒,目光灼灼地盯住她:“我知道?!?/br> “那你……” 她話還說完,他突然俯下-身,在她額頂落下柔和一吻。 “……” 她心跳漏了一大拍。 接著聽他低啞著嗓音,柔聲地說:“先謝謝你了?!?/br> 她臉上熱意頓時滾滾而來,燒得她幾乎要被揭下一層皮,后知后覺地應了聲:“……嗯?” 然后,他拍了拍她的腦袋,笑著支使道:“去門邊兒站崗。” “……?。俊?/br> “你啊什么?。俊彼麩o奈地搖頭,瞇了瞇眼,唇邊抿著笑意說,“我被發(fā)現(xiàn)了,可是會死的。” “……” “你舍得我死?” “……”她撇了下唇,紅著臉別開頭,“舍、舍不得?!?/br> “那不就行了?”他輕飄飄地丟下一句,轉(zhuǎn)身就朝里面走去。 她留在門邊,進出不是,遙遙地朝窗子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平時停車的地方空空如也。 他也是很謹慎了,估計是怕林槐發(fā)現(xiàn),所以沒開車過來。 那他是怎么進來的? 她正想著,他已經(jīng)在里面鼓搗了起來。 林問江的書房很暗,大白天沒開燈,所以剛才進來的時候,她看到那個擺在房內(nèi)暗角里的遺像嚇了一大跳。 陰森森的,確實很嚇人。 沈知晝也沒開燈,他避免一切可能留下痕跡的可能,他從口袋掏出了一雙黑色皮質(zhì)手套,又摸出了一支光亮微弱的電筒,打開一個個抽屜,仔細地翻找著。 林問江可能是以為這里足夠安全,所以桌子的抽屜上還插著鑰匙,都沒有拔掉,甚至有幾個桌斗還半敞著。 最底下有個抽屜,長而狹窄,上面沒插鑰匙,鎖得死死的。 他拉了拉,沒拉開。 “晚晚,”他頭也沒抬,叫她一聲,“幫我把工具箱拿過來?!?/br> 她正瞧著窗口發(fā)愣,聽他這么說,一時有些愣怔,移開目光瞥了他一眼,見他還在鼓搗幾個抽屜,她蹲下-身,提起工具箱。 他又說:“不用都拿來,側(cè)面的口袋有一把萬-能-鑰-匙,幫我找一下?!?/br> 她于是又打開側(cè)面的拉鏈,找到了那個單獨放在一個內(nèi)側(cè)口袋的萬-能-鑰-匙,舉起來問他:“是這個嗎?” 他微微抬頭,瞇了瞇眼,看清了:“嗯,是?!?/br> 她正準備動身,目光一瞥的瞬間,看到林槐的那輛黑色牧馬人駛?cè)肓艘暰€中。 她渾身一凜,立刻竄進來:“別找了,快走?!?/br> “怎么了?”他頭也不抬,繼續(xù)在其他幾個抽屜里翻找,顯然找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邊拿出手機拍照。 “林槐回來了。”她捏著萬-能-鑰-匙-進退不是,但是想退的心思顯然占了上風,往后退了退,小臉都白了,“你快出來……別被他發(fā)現(xiàn)了。” 他抬眸淡淡地瞥她一眼,面色如常地說:“把萬-能-鑰-匙給我。” “別翻了……” “給我?!?/br> “不行他要上來了……” “給我,”他又說一遍,似乎是想安撫她緊張的情緒,壓低了聲音說,“沒事的,晚晚。相信我?!?/br> 他伸出戴著只黑色皮質(zhì)手套的手,朝她揚了揚,目光很堅定:“把鑰匙給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