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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里也的確很違和。他要求過一次同去,白督拒絕了,顧格就沒再提過。這座城市不算大,早晚都會遇到的。只是沒想到會在那里。……顧格無意識地輕扣了幾下白色的琴鍵,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覺。第三章門鈴被摁響的時候,顧格剛睡意朦朧的抬起頭,額頭上是幾道琴鍵擱出來的紅印子。白督的鼻子凍得很紅,不知道在這初春的清晨里站了多久。他顯然沒料到開門的人會是這個形象,本來就緊張,一句話更是說得磕磕碰碰,“顧、顧……我早飯多做、做多了點(diǎn),就給你帶了來。”顧格扒拉著劉海遮住了腦門上的印子。睡意未消的腦子還沒有能力將那一聲“姑姑”對上自己的邏輯??戳搜矍暗娜撕镁?,才明白過來他似乎是在示好。白督正猶豫著要不要用之前準(zhǔn)備的理由,解釋自己怎么找到這里的時候,顧格已經(jīng)把門關(guān)上了。白督張著嘴沒能說出話來,在外呼風(fēng)喚雨的男人只是委屈地用腳輕輕蹭了蹭門框,再次摁了門鈴。這次過了很久,門才打開。顧格靠在門框上,懶懶地告訴他不需要,沒有用什么表情。白督的小拇指疼得一顫,卻牽強(qiáng)地笑了,“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要不你告訴我,我下次給你帶來。”顧格看著他的表情,心里有點(diǎn)悶,不自覺得皺起了眉毛。白督的笑就再也掛不住了。最后顧格還是讓他進(jìn)了屋,不是說他心軟了。他只是覺得把人擋在門口太難看,像刻意地表現(xiàn)給誰看一樣。顧格的屋子里東西很少,一臺鋼琴,周圍鋪滿了白紙,墻角立了一把吉他。白督拿起一張紙,上面記錄了一些零碎的詞曲。剛想再拿一張看看。“不要把順序弄亂了?!?/br>被聲音驚了一下,白督手忙腳亂地把東西放回原位。偷望了一眼他的表情,白督猶豫地問,“你會做音樂?”“嗯?!鳖櫢駥⑺畨胤诺讲鑾咨?,取了干凈的杯子倒了一杯水,自顧自喝了起來。“以前都沒有聽你說過。我還以為……”顧格的杯子擱在茶幾上發(fā)出輕響,白督的心莫名跟著一顫,適時地閉了嘴。他隱約還記得,有天顧格很高興,難得的喜形于色,他拿著吉他說要給他彈個曲子。自己當(dāng)時是怎么回應(yīng)的?“這種不入流的東西拿出來做什么?”他把公司里的不愉快帶給了顧格。后來他才知道,那天是顧格生日。之后顧格再沒有提起這件事,若不是他的離開給了自己太多的時間去回憶,怕也早就忘記了。那把吉他,也再沒見過。白督想著,他現(xiàn)在愿傾己所有,去換顧格給他的一個驚喜。白督抽了抽鼻子,可是顧格不稀罕他的所有。白督站在那里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他不知道這樣的氣氛是不是適合道歉。他欠顧格的有點(diǎn)多,也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你還不去上班嗎?”白督很想說我是老板,我愛去不去??深櫢穸歼@么明顯了,他也找不到回應(yīng)的話。“那我先走了,你記得吃早飯?!弊叩介T口,“我下次帶抱抱來看你?!背弥櫢窬芙^的話還沒說出口,白督關(guān)上了大門。顧格坐了半晌,感覺有點(diǎn)餓了。他看了一眼保溫盒里還冒著熱氣的早飯,不知想了些什么,便又把目光投向了窗外樹桿上冒出的新葉。第四章之后白督幾乎每天都會來,有時候牽著金抱抱。顧格租的屋子刻意選在了城郊,離白督的房子很遠(yuǎn)。開車過來,沒遇到堵車也要四十來分鐘。白督一趟兩趟的,把顧格的冰箱填滿了。顧格很少下廚,白督卻熟門熟路,油鹽醬醋都經(jīng)他一手?jǐn)[放。白督以前不愛做飯,他們倆的溫飽幾乎不在自家廚房解決。一個在公司或者應(yīng)酬的酒桌上,一個在家里吃外賣或者是唯一會煮的面。可是現(xiàn)在,為顧格做飯送飯,成了白督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接觸顧格的理由。他舍不得放棄,只要顧格愿意,他多想一直做下去。顧格給白督開了門之后,又倒回床上睡覺去了。他的忙碌終于告一段落。等過幾天來人取走譜子,他就不用這么起早貪黑了。白督把飯菜端上桌,也不見顧格起床。他還沒有去過顧格的房間。他敲了幾下門,很輕,好像并不想讓房里的人醒過來。白督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地打開了房門。顧格的房間簡單干凈,床頭柜上放了一杯水,沒有任何裝飾。他的行李箱半開著放在窗戶邊,行李在箱子里整整齊齊地放著,沒有拿出來,做著隨時可以遠(yuǎn)行的準(zhǔn)備。顧格睡得很死。頭發(fā)比以前長很多,亂糟糟的貼在臉上。白督想幫他撥開,又怕吵醒他。以前每天醒來都能看見他睡在身邊,吵醒了他他也不會不高興。那個時候?yàn)槭裁床晃撬?/br>白督都能想像他被自己弄醒之后的表情。迷糊又溫柔,胡亂地回親他,然后整個人壓在他身上,企圖讓他陪著多睡一會兒。白督想著,嘴角便翹了起來??墒俏⑿€沒成型,眼淚卻先落了下來。顧格就在他身邊,他連碰一下都不敢。白督最終沒有叫醒顧格,把飯菜收進(jìn)冰箱,留了張紙條,便離開了。他得想辦法留住顧格。白督不敢想像顧格再次無聲的從他身邊離開。他可能真的會崩潰。第五章顧格沒想到來取譜子的人是游枯,以前都是他經(jīng)紀(jì)人來的。大晚上的,他身上有明顯的酒味,也不知道怎么開車過來的。游枯大著舌頭喊了聲“阿格”,就掛在顧格身上不動了。怕他開回去會出事,叫的士又怕被認(rèn)出來,顧格有點(diǎn)無奈。伺候好大明星入睡,將近凌晨。顧格沒有多的被褥,于是裹了件衣服倒在沙發(fā)上睡著了。白督早晨過來,見顧格又是睡意惺忪的模樣,試探著開了口:“要不把你的鑰匙給我一把吧?”見顧格沒說話,他又連忙解釋,“我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每次都吵醒你不太好。”顧格凍得頭有點(diǎn)脹,也懶得多說話,“房東只給我一把?!?/br>白督訥訥的把頭低了下去。就在這時,房門喀的一聲打開,游枯全身上下只穿了條小內(nèi)褲,手里拎著一件白襯衫,大搖大擺地走出來。“阿格,昨晚到底折騰到了幾點(diǎn),我的頭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