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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游枯才剛剛開始,現(xiàn)在是最最需要你的時候?!?/br>“如果只是要曲子的話,并不是非我不可。”“還有誰可以勝任了?!沒沒有人比你更知道適合游枯的歌。你你你要是走了,游枯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人氣怎怎么辦?”經(jīng)紀(jì)人被顧格望過來的眼神弄得有點(diǎn)心虛,但依然不肯妥協(xié),“總而言之你無論如何都不可以離開這里!不可以!”為了表示自己的決心,經(jīng)紀(jì)人氣勢洶洶地拍了拍桌子,然后手忙腳亂地收拾被掀翻的杯子。顧格沉默,他當(dāng)然知道自己在游枯的星路上占的是什么分量。他沒有那么重要。經(jīng)紀(jì)人不讓他走,理由自然不是他說的那么簡單。顧格用拇指細(xì)細(xì)摩擦著杯子的邊沿。或許更簡單。第八章顧格回家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很久。白督蹲在門口,身邊放了一個行李箱,他在看到顧格的第一時間掐滅了手里的煙。顧格看著一地的煙頭問,“你在這兒呆了多久?”白督咳了一聲回答他,“也不是很久?!彼麑擂蔚鼗瘟嘶问掷锏拇?,“本來想給你做晚飯的,沒想到你不在?!?/br>顧格連門都沒打開,就靠著門邊,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行李箱,等他的下文。白督想過用很多方式表達(dá),現(xiàn)在全記不得了。他低著頭,聲音有點(diǎn)悶,他喊了一聲“顧格”。白督囁嚅了很久才說出話來,“我想和你在一起?!彼皖^在那里站著,像個認(rèn)罰的學(xué)生。顧格看了他半晌,云淡風(fēng)輕地告訴他:“我不缺錢,不需要你?!?/br>白督驚慌失措地抬起頭,看到顧格淡漠的表情,他準(zhǔn)備好的情緒一下子崩潰了。他完全找不到自己該有的沉著冷靜,他在顧格面前語無倫次,“不是的,你不是……我沒有……”白督的嘴唇不停地開合,他以為自己早就做好了解釋的準(zhǔn)備,他以為面對質(zhì)問的時候會平靜。可是他失敗了,他的聲音依然因哽咽變得怪異而狼狽。“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一直都想……道歉??墒恰阋宦暡豢跃妥吡恕N乙詾槟阒皇恰卑锥綇?qiáng)忍著,想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正常,可是失敗了。“我怎么找你都找不到。顧格……對不起,你那時一直在我身邊,我認(rèn)不清自己,認(rèn)不清你對我有多重要?!卑锥捷p聲哀求,“你回來好不好,讓我跟在你身邊也可以,你不知道我一個人的時候……有多害怕?!?/br>顧格沉默著,不說話。白督記得以前顧格說他長得好看,眉骨微突眼神深邃,隨便一個微笑都是深情款款的模樣??墒撬?,真論長相他是比不上顧格的。現(xiàn)在的樣子更不用提了,涕泗橫流胡子拉碴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那一定很難看。可是白督顧不得這些,他在等顧格的回答,他沒有經(jīng)過深思熟慮,他知道這樣的請求一定很不合時宜。只是他在家里打開空蕩蕩的冰箱的時候看到了僅有的面條,他想起顧格曾經(jīng)煮了面等他回來吃晚飯,他沒有。白督的心里突然就比任何一個時刻都難受,他沖動地收拾了行李跑過來,他多想告訴顧格他回來了,以后再也不要錯過和他每一頓晚飯。但顧格早已不再等他。白督知道希望渺茫,他也想顧格打他一頓,就像上次那樣。可是顧格沒有說話。樓道里的聲控?zé)魷缌恕?/br>白督抬起頭,眼前一片都是黑的,就像每次從有顧格的夢里醒過來時的樣子。他上前一步抓住了顧格的手。似乎舒了一口氣,又好像是在嘆息。顧格不習(xí)慣這樣的白督,其實(shí)從再見到他起,顧格就覺得他很奇怪。他的話似乎變得很多,但說出口的很少。他從前不會把話憋在心里,說出來的往往都很傷人。顧格不懂情愛,比白督更不懂。但他卻比白督早一點(diǎn)知道對對方的在乎。“抱抱呢?”燈亮了起來,白督握著顧格的手一顫。“我托朋友照顧了?!薄熬汀⒕椭挥羞@一次!”顧格把他的手扯開了,白督的心跟著沉了下去。“我今天見了游枯的經(jīng)紀(jì)人?!?/br>白督?jīng)]想到他會突然提這個,臉都僵了,卻想遮掩心虛。“你別信他,我和他沒什么交集,我……”白督真想咬斷自己的舌頭。顧格瞥了他一眼,打開大門,然后把白督一個人留在了門外。白督站了半晌,緩緩地坐在了地上,也不管散落的一地的煙頭。他把頭擱在行李箱上,呼吸時不時地顫抖。這也是預(yù)料之中的結(jié)果,以后會好的。他一遍遍安慰自己。可是心還是很疼,白督隔著衣服用指間緩緩撫摸心口,仿佛還能觸摸到顧格的微笑和溫柔。只要打開門就可以看見顧格。門那邊的,是曾經(jīng)會對自己勾起唇角微笑的愛人。可是他現(xiàn)在連一把開門的鑰匙,都沒有擁有的資格。白督控制不住臉上的表情,于是他又把頭深深地埋進(jìn)了自己的掌心。白督很少流淚,他更不愿意在顧格面前哭。他想起剛才在顧格面前哽咽滑稽的說話聲音。真丟人。可他不愿意離開。門再次被打開。顧格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把煙味散干凈了嗎?”白督抬著頭一臉詫異。“散干凈了就進(jìn)來吧?!?/br>第九章白督渾渾噩噩地走進(jìn)房間,他坐在顧格的床上,仍然有種不真實(shí)的感覺,他以為被顧格拒絕了,很難過。可是顧格答應(yīng)了,他依然覺得害怕。他恐懼顧格的離開,他怕他用盡心思,顧格也不愿意留下來。白督在房間里坐立不安,他把顧格行李箱里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掛進(jìn)衣櫥,覺得似乎心安了一些。然后又拿出自己的掛在旁邊。想了想又覺得這樣表現(xiàn)的太親密,于是又把自己的衣服掛到了旁邊的衣櫥。白督用腦袋一下一下的撞擊衣櫥的木門。最終還是把衣服又掛回了顧格旁邊。還是在一起最好。顧格坐在書房里,他還沒有做好面對白督的準(zhǔn)備。他始終覺得自己不恨白督,也沒有恨的必要。可是在自己沒能控制住打開門,看到那個人沒來得及掩蓋的悲傷表情的時候。那一瞬間,心底突然涌上來的感覺,分明就是憎恨。他想起了以前的事。顧格在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cao盤手之前,是個散客。他對職業(yè)的選擇,更偏向于做音樂,因為自由空間大,也是他少有的愛好之一。況且,他不想對不起自己的母親。可是白督說公司需要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