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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眼淚順著眼眶就那么往下流,“我不能殺了我的孩子?!?/br> 這話顯然也刺激到了周亦行。 他那么愛葉藍茵,自然也愛他們的孩子。 親手殺掉孩子,他也做不出來啊! 可醫(yī)生告訴他的是,這孩子基本已經(jīng)被判了死刑。如果長時間在母體里待著,只會耗損母體,到時候傷了孕婦的身體。 “亦行,亦行!”葉藍茵回到他的身邊,緊緊攥著他的手,“你早上的電話,我聽到了。你是不是也不想放棄?你在為我們的孩子找最好的醫(yī)生,是不是?既然這樣,我們再等等,再試試!也許我們的孩子吉人自有天相??!” 周亦行確實這么想的。 可問題回過到上一個,萬一孩子沒保住,還傷了葉藍茵的身體怎么辦? “茵茵,我們得往前看。”周亦行決定還是以葉藍茵的身體為重,“你現(xiàn)在越快的調(diào)養(yǎng)起身子來,越能盡快再懷上?!?/br> 葉藍茵聽到這話,頓時松開了周亦行的手,“這世上怎么會有你如此狠心的爸爸呢?這肚子里的,是你的骨rou??!” “對,他是我的骨rou?!敝芤嘈械那榫w也跟著激動起來,他一把抓起葉藍茵的左手,“可你是我的結(jié)發(fā)妻子。孩子固然重要,但是在生命里陪你走完全程的,是我們彼此。如果讓我在孩子和你之間非要做出一個選擇,我選你!” 葉藍茵聽到這話,“啊”的一聲,掩面痛哭起來。 周亦行見她如此,心里的痛并不亞于她,可剛才他所說的話,就是說他的心里話。 “茵茵,我們真的還會有孩子的?!敝芤嘈胁煌5闹貜瓦@話,也不知是在安慰葉藍茵,還是為了他自己贖罪,“你多想想以后?!?/br> 葉藍茵哭的呼吸不順,整個人有些站不穩(wěn)。 周亦行上前抱住她,想陪她熬過去這個坎兒,他相信他們夫妻可以。 “你不是在找醫(yī)生嗎?”葉藍茵忽然道,聲音有些冷,“如果那個醫(yī)生也說不行,我就聽醫(yī)生的話?!?/br> 周亦行只能同意。 …… 私人會所。 一段時間不見,齊亞桀瘦了不少,往日的風流倜儻也變成萎靡不振。 陳勵川自然是知道原因為何。 齊聯(lián)盛的一審判決就快下來了,判個十五六年,不在話下。而齊北集團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資金鏈斷了,好多員工和中層也都辭職離開。 昔日的輝煌,如今只剩下一個空殼子。 “我父親的案子,我會繼續(xù)上訴的。”齊亞桀說,“二審的時候,我想讓你當他的辯護律師。” 陳勵川基本料到他找他的用意就是這個,自然也就準備好了該有的一套說辭。 “齊少爺,你是個有頭腦的人。你應該知道,就算這案子你找美國排名第一的律師來打,也不會有你想要的結(jié)果?!标悇畲ㄕf,“至于那三年、兩年的減刑,你覺得還有必要嗎?” 齊亞桀冷哼一聲,“姓陳的,你是不是以為我齊家真的完了?你可別忘了,我手里還有一張牌?!?/br> 陳勵川一怔,立刻想到了陸雪,“你有什么計劃?” “聽你的口氣,是想?yún)⑴c進來?”齊亞桀給陳勵川倒了杯酒,“之前你看不慣我整葉家,你要一拍兩散?,F(xiàn)在我讓你幫我爸打官司,你又不肯。你真是個難以捉摸的人?!?/br> 難琢磨嗎? 陳勵川覺得他是個再簡單不過的人。 當初,他愛葉藍茵,到現(xiàn)在他也還愛她。 只是她的身邊站著的不是他,而是那個用卑鄙手段拆散他們,甚至還間接害死他母親的小人! 陳勵川這條命是母親給的,他這人生的光在葉藍茵的身上。 對他最為重要的兩個女人,都是因為周亦行而離他遠去……這個仇,這種恨,如果不能得以宣泄,他還如何自處? “這個官司,我確實不能打。一旦我打了,就表明我是你這邊的人。到時候,我在藍茵面前就沒有可信度了?!?/br> “哦?”齊亞桀來了些許興味,“聽你的意思,你也是要從葉藍茵身上下手了?這就對了。周亦行的軟肋就是葉藍茵?!?/br> …… 葉藍茵好不容易才睡著。 周亦行一直哄著她,開解她,她聽進去該聽進去的,剩下的,一概不聽。 二人醒來后,一同去樓下用了早餐。 葉藍茵的補湯照舊沒少,她這才知道這湯是周夫人吩咐傭人準備的。 “這幾天,我哪里也不去。就在家里等醫(yī)生?!比~藍茵說,“你要是工作忙,也不必急著回來陪我。” 周亦行思忖了一下,說:“我叫董寧過來陪你?!?/br> “她這次回帝都,是不是你叫回來的?” 周亦行點頭。 葉藍茵心口憋堵,不由得抬手揉了揉,“你可不可以不要搞這些小動作了?我想要的是丈夫的知無不言,為什么這么難?” 周亦行正在吃早餐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隨即說:“因為我們的家庭,不是普通家庭。” 葉藍茵一怔,像是瞬間明白了很多道理,又像是都不明白。 她和周亦行沉默的吃著早餐,似乎都是各懷心思,直到傭人通報說周夫人和文少爺來了,這沉悶的氣氛才得以打破。 距離上次的新聞事件有一段日子了。 再次見到文樺,葉藍茵倒沒覺得有什么尷尬,只是有幾分歉意。她聽說因為這個新聞,他的粉絲全都爆炸了,好多人對他粉轉(zhuǎn)黑。 “媽,怎么一大早過來了?”周亦行說這話時,只看了文樺一眼,并未主動打招呼。 “過來看看藍茵?!敝芊蛉说?,“都這個時間了,你怎么還沒去集團?” 周亦行看了眼表,說:“這就走。您陪藍茵多說說話吧?!?/br> “表哥,你這話里話外,好像是不太歡迎我?”文樺笑道,語氣倒也正常。 周亦行直言:“我這是覺得新聞熱度剛退,你和我太太還是少接觸微妙?!?/br> 葉藍茵看了周亦行一眼,覺得這話似乎不是氣話,而是真心。 “阿樺和我一起來的,你還有什么不放心?”周夫人接過了話,“而且,阿樺是帶好消息來的?!?/br> “什么好消息?”葉藍茵忍不住問。 文樺笑笑,看了看周亦行,然后說:“表哥想聯(lián)系的那位婦科圣手汪主任,她的女兒恰好是我的影迷。去年,她女兒查出來急性白血病。汪主任想完成女兒的心愿,就想辦法聯(lián)系到我,希望我可以參加她女兒的生日會。我去了,還和小姑娘合影留念。汪主任覺得欠了我一個人情,一直想還我。前日,我聽姑姑說了表嫂的事情?,F(xiàn)在,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完汪主任。汪主任正在英國辦講座,最快下周回來?!?/br> 葉藍茵眼前一亮,當即喜笑顏開的看向了周亦行,眼睛都有些紅了,“太好了!這個汪主任很厲害的!” 周亦行點點頭,別有深意的看了文樺一眼,同他道了謝,又與周夫人說了幾句,便出發(fā)去集團。 他走以后,葉藍茵和周夫人以及文樺、韓霜一同去了客廳。 周夫人握著葉藍茵的手,嘆息道:“孩子,你這又是受罪啊?!?/br> 葉藍茵莞爾一笑,“您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