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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把事情交代了一遍,他就又離開了。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文樺也趕了過來。 此時,周亦行和葉藍茵都守在周夫人的身邊,周亦行的眼睛始終都是紅的。 文樺一進病房便問:“姑姑怎么樣了?病情嚴重嗎?” 周亦行沒言語。 葉藍茵把文樺請到了套間里的小客廳,和他把醫(yī)生的話簡單重復了一遍。 文樺聽后是又氣又驚! “是誰這么陰毒?居然這樣害一位老人!”文樺氣的直咬牙,“那現(xiàn)在怎么辦?你們查出來毒素是什么了嗎?” 葉藍茵搖頭:“已經(jīng)讓徐助理去調(diào)查了??墒俏蚁氲氖牵雍χ吮囟ê苁切⌒模睦锸禽p易能露出馬腳的呢?怕就怕即便是要水落石出,也得花費一段時間,母親哪里等得了?” 文樺明白了葉藍茵的擔憂。 雖說下毒傷害周夫人的人罪無可恕,可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周夫人的脫離危險。 “我這段時間沒有什么事,我?guī)椭黄鸩椤!蔽臉逭f,“我爸還在廣州開學術(shù)研討會,這事他不知情。最好在他知道前,就讓姑姑康復起來?!?/br> “那好?!比~藍茵掏出手機,“我把徐助理的電話給你,你和他相互協(xié)助,也是有個照應?!?/br> 文樺記下了徐子峰的電話,和葉藍茵離開小客廳,就發(fā)現(xiàn)周亦行不在病房里。 韓霜說:“少爺一聲不吭的就出去了,我不敢多問?!?/br> 葉藍茵交代一句,就要出去尋周亦行,文樺卻說:“還是我去吧。我找到他之后,讓他回來,我就直接離開了。” “那也好。” 結(jié)果,話音剛落,文樺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電話那邊的人不知道同文樺說了什么,葉藍茵在外面聽來,就是一段接著一段的嘈雜之聲,嗡嗡嗡的。 不過,文樺聽著電話,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等掛斷電話后,文樺張口道:“我……我……” “你去吧?!比~藍茵笑笑,“有韓姨在這里,我去找亦行就好。我們隨時聯(lián)系。” 文樺抱歉的點點頭,快速離開了病房。 緊跟著,葉藍茵也離開病房,在向護士幾番打聽之后,得知周亦行是去了天臺。 來到天臺,葉藍茵看到周亦行正在抽煙。 葉藍茵走上前去,二話不說的拿過他手里的煙,自己吸了一口,就又把煙還給了他。 周亦行苦笑,將煙扔在地上踩滅,轉(zhuǎn)身望著那一片高樓大廈。 “母親一定不會有事?!比~藍茵說,“不管怎么分析,都會是沒事?!?/br> 周亦行低聲道:“怎么說?” 葉藍茵道:“醫(yī)生也說了,只要知道是什么毒素,對癥下藥,母親就會藥到病除。如果下毒陷害母親的人,真的是想置母親于死地,為什么要這么麻煩呢?所以說,下毒害母親的人,背后肯定有別的目的。比如說……” “要挾我?!?/br> 葉藍茵微微一愣。 想來也是,心思如周亦行這般的,肯定是早就想到了這一層。 兩個人安靜的相處了一會兒,到是各懷心思,周亦行忽然開口道:“這輩子,我媽都在為我妥協(xié)?!?/br> 他抬手指了指對面的高樓,又說:“那里,原來是個酒店,叫如楓。那個酒店的名氣不大,后來慢慢被市場淘汰了,現(xiàn)在成了電信大樓。我四歲那年,我媽試圖從如楓的天臺上跳下去。我舅舅抱著我跑上天臺,求我媽看在我還小,別讓我做沒媽的孩子。我媽哭著從臺子上跑下來,抱著我嚎啕大哭。” 其實,四歲的周亦行對生死沒什么看法。 他就是見mama哭得那么傷心,自己也就跟著哭,還說自己以后都會聽mama的話,會讓mama開心。 或許就是那一次,周夫人見年幼的兒子如此懂事,便真的無法狠心離開他。 也正是這么一個不忍心,讓周夫人痛苦的活到了現(xiàn)在。 “茵茵,你還記得宋憐惜嗎?”周亦行問。 葉藍茵點頭。 周亦行繼續(xù)道:“其實,她根本就不是宋翔的女兒。宋翔的女兒早在十幾歲的時候就不幸患病去世了。我為了不讓我媽難過,也為了讓我媽有個寄托,就找到了在孤兒院的宋憐惜,讓她做宋翔的女兒?!?/br> 原來是這樣! 這也難怪了周亦行當時會動那么大的氣。 因為宋憐惜不過一個冒牌貨,卻是野心極大,不僅僅貪財,還企圖挑撥他們的夫妻關(guān)系,甚至妄想控制周夫人。 “如果不是你意外流產(chǎn),我可能會多留宋憐惜一段時間?!闭f到這里,周亦行嘆了口氣,“可是,我發(fā)現(xiàn)我媽因為宋憐惜的出現(xiàn),心理越來越激進扭曲,我就知道什么找個寄托,那不過是餿主意而已。我用最殘忍的語言控訴我媽,逼她認清小晴早就死了的事實。可我知道,我媽心里并沒有放下小晴,她只是不愿意失去我,不愿意讓我失去你,所以又一次妥協(xié)。從頭至尾,我虧欠最多的,就是我媽?!?/br> 說完,周亦行低下了頭。 葉藍茵聽完這番話,眼底也濕潤了,她說:“你和母親遭遇的這些事,我知道的太晚了。如果可以,我會在以前少一些任性,多孝順母親。” 周亦行轉(zhuǎn)身抱住葉藍茵,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哽咽道:“茵茵,變得強大的路,是不會又盡頭的。而在這一條路上,我已經(jīng)失去了太多太多。” 葉藍茵一聲長嘆,拍著周亦行的背,告訴他:“一切都會過去的?!?/br> …… 文樺根據(jù)尚媛發(fā)來的定位,來到了帝都遠離市區(qū)的一片老房子。 這里的房子有些上海弄堂的味道,懷舊而復古,挺有文藝氣息。 正因為如此,不少搞藝術(shù)的年輕人在這里租了房子,把這地方慢慢變成了藝術(shù)文化創(chuàng)意區(qū),各種涂鴉就那么大大咧咧的生長在墻上。 文樺把車子停在外面,小跑著去找187號。 七繞八繞的又浪費不少的時間,他可算是找到了。 一推開門,他就聞到了一股詭異的香氣,極為甜膩,還有一點點腥氣。 文樺煩躁的皺起眉頭,看著眼前光線迷離黯淡的酒吧前廳,喊道:“尚媛,趕緊出來!” 沒有人回應。 文樺想著剛才電話里那男人jian佞的笑聲,還有尚媛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心底的擔憂不免加深了幾分。 “尚媛,我是文樺?!彼忠淮魏暗溃摆s緊出來。” 還是沒有人回應。 突然,吧臺后面?zhèn)鱽怼斑郛敗币宦暋?/br> 文樺心頭一緊,下意識的就要過去查看。 可這一邁步,他又想著這個空無一人的酒吧著實異常,就留了個心眼,給凱文發(fā)了一條定位微信,告訴他自己如果超過十五分鐘都沒有再回信,就讓他采取措施。 凱文立刻回:你冷靜!千萬別闖禍?。?/br> 文樺把手機放回口袋里,往吧臺后面走。 沒走幾步,又聽“咣當”一聲,還是從吧臺后面?zhèn)鬟^來的。 文樺真怕尚媛這個沒頭沒腦的大小姐吃虧,趕緊跑到吧臺后面去,就見這吧臺后面是個小房間。 此時此刻的文樺,忽而覺得自己的心跳似乎變快了,額頭上也滲出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