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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同意。 于是,一行人來到了一個小房間。 這個房間里只有一排三個座的沙發(fā),以及一面很大的玻璃,其余的,什么都沒有。 但是,這面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隔壁房間的一舉一動。 “不用我多說了吧?我們看得見他,他看不見我們?!备祫沤忉屃诉@么一句,就坐在了沙發(fā)上。 葉藍茵瞧他這般的漫不經(jīng)心,更加猜不透他為什么會在這時候幫他們。 傅勁就像是一個不倒翁,雖說是可以一目了然的知道他在搖晃,可卻又無法知道他下一次搖晃的方向,更不知道他搖晃的幅度。 這樣捉摸不定的人,委實無法讓人交心。 葉藍茵想了這么一會兒,就把視線移開,轉而放在那面玻璃上,盯著隔壁賈錚的情況。 袁叔已經(jīng)進了房間,賈錚正冷眼瞧著他。 “你們這些人,膽子真大?。 辟Z錚喊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公務人員!你們這樣就挾持了我,一定會倒大霉的?!?/br> 袁叔沒急著說話,平靜的看著賈錚,反倒是令賈錚不免加重心慌的感覺。 “我們既然敢綁你,就是知道你的底細?!痹宀换挪幻Φ恼f,“賈秘書,你如果好好的配合,咱們合作愉快,你肯定是安然無恙的從這里出去??扇绻悴慌浜系脑挕慵毾胍材芟氲?,你不過一個秘書而已,尚主任不會為了你如何。我們自然更是什么都不怕?!?/br> 這話算是戳中了賈錚的軟肋,他對尚博來說,不是那么的重要。 可問題在于,現(xiàn)在他并不能完全搞清楚狀況,如果冒然把事情說了出去,即便他順利出了這扇門,未來依舊是一片渺茫。 尚博犯下的事兒,他也是同謀,他們就是拴在一個繩子上的螞蚱。 “你們想套我的話,太天真了?!辟Z錚故作鎮(zhèn)定的笑了笑,“我一個字都不會多說,我倒要看看你們會把我怎么樣?!?/br> 話落,袁叔眉頭一擰,扭頭看向葉藍茵他們所在的位置,他的表情似乎是在說:不必再審下去。 “被亦行猜中了?!鄙秀懙吐暤?,“那就直接進行下個計劃吧?!?/br> 葉藍茵“嗯”了一聲,多瞧了賈錚一眼。 不知道為何,她忽然想起了尚媛曾說過的話,說賈錚和董寧之間有過糾葛。 到底是什么糾葛呢? 這兩個人該是不相關的才對啊。 …… 葉藍茵回到驚唐府,已經(jīng)過了十一點鐘。 一位傭人在門口等候著她,告訴她周亦行還在書房辦公,就退了下去。 葉藍茵沒有急著去書房,而是先去廚房泡了杯參茶,然后才去找周亦行。 進門的時候,周亦行正在看什么,一見葉藍茵回來了,就趕緊把東西收拾了起來。 “看什么了?還瞞著我?!比~藍茵笑道,倒也沒有責備的意思。 周亦行說:“利潤報表。我正看的有些煩,見你來了,下意識的把它們都給塞進去了?!?/br> 葉藍茵對這話有些半信半疑,但也沒有較真兒,“喝口參茶吧。你身體還沒痊愈,不能太cao勞了?!?/br> 周亦行把茶接過去,淺嘗了一口,便說:“賈錚什么也沒說?” “是。”葉藍茵點點頭,“讓你給猜中了。尚二爺現(xiàn)在去安排下一步的事情,希望可以順利些吧。三姑姑那邊等的都有些神叨了,得趕緊救了尚瑞才行?!?/br> 周亦行聽了這話,沒有言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近這段時間,他的話變的更少了,常常就是這么一聲不吭的陷入自己思考之中,而且一陷進去就是好久。 “啊——” 葉藍茵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眼睛頓時變得水汪汪的。 周亦行瞧她這幅樣子,就像是春天里懶惰的小貓,不由得笑道:“最近這幾天,你好像很容易犯困。早晨叫你起床,還和我鬧脾氣。” 葉藍茵輕哼一聲,繞到座椅的后面,雙手圈住了周亦行的脖子,懶懶的說:“春困嘛。我最近咖啡都比平時喝的多了些,總感覺身子很乏?!?/br> “這可不好。”周亦行拉住了葉藍茵的手,“你胃不好,咖啡還是少喝。” 葉藍茵笑笑:“我有分寸的。你放心?!?/br> 周亦行站起身,不動聲色的把文件又往里放了放,說:“既然困了,我們就去休息?!?/br> 葉藍茵“嗯”了一聲,和周亦行手牽手的回了臥室。 進門只前,葉藍茵忽然說:“你明天去心嵐嗎?” “去?!敝芤嘈姓f的毫不猶豫,“我親自會會這個人。” …… 翌日。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時間,審訊室里的人卻換成了金漢強。 相對于賈錚的“硬氣”,金漢強顯得比較慌張,他一直在強調自己就是個普通的商人,如果對方是求財,他愿意把自己財產(chǎn),雙手奉上。 周亦行和葉藍茵透過玻璃看著金漢強,都沒想到金漢強會是這么的膽小怕事。 “這種人,八成是做了虧心事?!备祫殴创揭恍?,好像是看透了一切似的,“這人啊,要是做了良心上過不去的事情,遇到點兒風吹草動,就會覺得是報應來了。心里害怕的不行?!?/br> 這話似乎挺有道理。 可是,金漢強做了什么虧心事呢? 隨后,袁叔再一次進去審問。 “金總,幸會啊?!痹逍π?,乍一看挺客氣的,“把金總請過來,是有些事情想要和金總聊聊。金總別緊張?!?/br> 說這話時,袁叔又故意亮出了一把匕首,那笑里藏刀的模樣,嚇得金漢強縮了縮脖子。 金漢強問:“你是誰的人?如果你要錢的話,我愿意給你!你放我一條生路吧,我也是有家室的人?!?/br> “我不要錢?!痹寤卮?,“我想知道,你和賈錚賈秘書是什么關系?和尚博尚主任又是什么關系?” 金漢強打了個哆嗦,眼中瞬間涌現(xiàn)出了滿滿的驚恐,他說:“我什么都不知道?!?/br> 袁叔走向金漢強,把手中的匕首在金漢強的眼前晃來晃去,“賈秘書已經(jīng)都交代了,現(xiàn)在人在你隔壁扣著。你要是執(zhí)意不說的話,我就讓你看看賈秘書的下場?!?/br> “什么!”金漢強驚叫道,“你、你們居然還綁架了賈秘書!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你們?yōu)檎l辦事?是不是周亦行!一定是周亦行!” 聽到這話的周亦行,眼里閃過一絲寒光,似乎是起了興味。 傅勁瞧了出來,就說:“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是的話,就進去給他來個痛快。別在我的地方浪費時間?!?/br> 周亦行不說話,就那么盯著金漢強。 葉藍茵看在眼里,也覺得周亦行的神情不對勁兒,問道:“亦行,你是不是懷疑什么?和金漢強有關嗎?” 周亦行又是沉默。 可沒過幾秒,周亦行忽然找傅勁要來了呼叫器。 這個呼叫器可以把話直接傳遞到袁叔戴在耳朵里的耳機,十分隱秘。 周亦行沖著呼叫器說:“和他聊聊周遠山。” 得到指示的袁叔頓時一愣,可很快,他就恢復如常,并且說:“你為什么會想到周亦行呢?難道是因為你曾經(jīng)是周遠山的助理?可是,周遠山都已經(jīng)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