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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系稱青蛇堂,堂訓(xùn)“肅惡”,專攻毒法。白鹿堂堂主季子修,乃季十三長子,亦是他座下大弟子,雖不善言辭,然則秉性端正,能顧全大局,門下弟子皆道他是下一任掌門的不二人選。青蛇堂堂主洛琰,乃是季十三二弟子,江湖人稱“鴆美人”。這洛琰生得那叫一個撩人,面襯桃花,膚若白雪,一對笑眼總能迷惑人心,忘記他彈指之間便能要了一個人的性命。自季十三閉關(guān)修煉以來,季子修常年坐鎮(zhèn)忘憂谷,行懸壺濟(jì)世之道。洛琰卻是四處游山玩水去了,也不知有沒有把季十三閉關(guān)前交待的那句“鏟惡鋤jian”放在心上,還丟了一堂弟子給季子修,叫他替自己照看一二。白鹿堂的弟子們早就看這洛琰不順眼了,沒成想季堂主居然毫無怨言,將青蛇堂弟子視若白鹿堂弟子一般對待,皆是傾囊相授。白鹿堂弟子們心生怨懣,便時常暗暗給青蛇堂的弟子們使絆子。青蛇堂的弟子們敢怒不敢言,念著洛堂主云游之前叮囑過不要輕易惹是生非,只得默默忍著,盼著堂主早日回來替他們出這口惡氣。適逢正月初九,大年已過,烏蒙山下著小雪,細(xì)細(xì)綿綿如撒鹽一般,落到地上便化開了。季子修立在窗前,看著不遠(yuǎn)處meimei季子鈺在院中同一眾孩童嬉戲玩鬧,臉上稍稍露出了喜悅之色。白鹿堂一小徒弟神神秘秘地從懷里掏出一疊紙來,望著季子鈺高聲喊道:“大伙兒猜猜我手中這是什么寶貝!”眾孩童皆圍了過來,季子鈺心中有些忐忑,她今日剛在課上與這小師兄起了些口角,他這般眼神看著她,分明是不懷好意。“嘿嘿,讓咱們瞧瞧季大小姐的‘閨中秘寶’?!闭f著展開手中那疊紙,是一張畫像,畫中人笑眼盈盈、丹唇微啟,一手握著個藥臼,一手捉著只蝎子,可不正是那“鴆美人”洛琰!小徒弟笑嘻嘻地拿著那張畫像四處宣揚(yáng):“瞧一瞧,看一看吶,我們季大小姐心尖上原來住了條毒蛇啊!“眾孩童皆跟著一道嬉笑起哄,引得兩堂弟子也都出來一探究竟。季子鈺憋紅了臉,眼里噙著淚花,欲從小師兄手中把那畫搶過來,小師兄仗著比子鈺長了二三寸,踮了腳尖把那畫高高舉起,子鈺急得又跳又哭。季子修在那窗邊見小孩間的打鬧漸漸變了味道,眉頭一緊,正欲過去主持公道,卻見那小徒弟“嗷”地一聲,手臂像被雪壓垮的樹枝一般折了下來。小徒弟倒到地上疼得直打滾,一眾人等皆嚇得不知所措,季子修沖過去將他制住,來回翻看手臂,發(fā)現(xiàn)那上頭有一小蟲,這小蟲喚作“紅線牽絲蜱”,問他如何曉得……“大師兄,別來無恙??!”只見大門邊上立著個男子,身披一襲狐裘錦袍,里搭一件亮綢云紋小襖,發(fā)梢睫毛上皆覆了一層薄雪,小臉凍得通紅,不住地搓著手呼著熱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季子修,眉間唇邊盡是笑意。“洛哥哥!”季子鈺眼前一亮,撒開步子奔了過去,一激動就在他面前摔了個嘴啃泥。洛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蹲下去將季子鈺抱了起來,幫她把臉上的眼淚和污泥擦了個干凈,捏了捏她的鼻子:“一年不見,還以為你能長進(jìn)一些,沒想到依舊還是那個黃毛丫頭,冒冒失失的。”“哼,你不也一樣,穿得這般花哨,怨不得別人都說你像個姑娘!”季子鈺撅起嘴,扯著那狐裘領(lǐng)子,嘴上不饒人,卻是一直拿眼神脧他,“揚(yáng)州城里的公子哥兒們,都作你這般打扮嗎?”洛琰眉頭一挑:“那可不,揚(yáng)州城的公子哥兒們一個賽一個的英俊瀟灑,待你及笄之時,洛哥哥帶你到城里,替你相個如意郎君,如何?”季子鈺一聽卻是臉色一沉,從洛琰身上跳了下來,憤憤地瞪了他一眼,氣鼓鼓地跑進(jìn)里屋去了。洛琰笑著搖了搖頭,拍了拍手,門后幾個侍從抬著大大小小的箱子一個接一個地進(jìn)來,直往著青蛇堂的方向去。洛琰抬起腳便要跟著一道過去,卻被白鹿堂的副堂主劉祺一把攔住。“洛堂主,毒翻了人拍拍屁股便走,這不太好吧?”“喲,這不是我們?nèi)龓煹軉??”洛琰轉(zhuǎn)過身來,骨頭像是酥了一般癱到他身上,扶額做弱柳迎風(fēng)狀,“三師弟有所不知,我這舟車勞頓、一路顛簸,搞得頭啊、腰啊、腿啊、屁股啊……哪哪都不好了呢!一時手抖,放了我的小寵物出去耍,不小心親了劉副堂主的寶貝徒弟一口,實(shí)在是對不住??!”劉祺被他這番調(diào)戲惹得一陣臉紅,又氣又臊地把他推到一邊:“覺得對不住便把解藥拿來!”“解藥?對啊,這解藥放哪兒去了?”洛琰胡亂搜了下衣裳,一拍腦袋,“完了!這解藥定是落在路上了!”白鹿堂一弟子怒道:“定是你?;ㄕ?,故意不給解藥!”青蛇堂的弟子這下終于忍不住了:“休要冤枉我們堂主!你堂中弟子欺負(fù)季小姐,必是老天有眼主持公道!”白鹿堂弟子:“蛇蝎心腸,不安好心!”青蛇堂弟子:“道貌岸然,假仁假義!”兩邊弟子你一言我一語地斗了起來,那場面好不精彩,惹得洛琰在一旁笑彎了腰,余光瞥見季子修在一旁,臉色卻是陰沉得很,雙瞳像是雪地里鑿出的冰窟一般深不見底,讓人從腳底升起一股寒意。洛琰打了個冷顫,輕咳了一聲:“哎,差不多得了??!都是同門弟子,莫要窩里斗。青蛇堂的弟子們都回堂里,我要看看你們可曾好好練功?!?/br>季子修也終于開了口:“白鹿堂的也都回去,今日誦記,明日早課要查驗(yàn)。”眾人應(yīng)喏,分作兩路散去,劉祺將那哼哼唧唧的小徒弟攔腰抱起,瞪著洛琰狠狠道:“你對個孩子也下得了手!就不怕良心不安?”洛琰揉了揉脖子,斜睨著季子修:“唉,若是季堂主愿意來幫我做個針灸,讓我緩一緩這腰酸背痛,興許我就能想起那解藥放在何處了?!?/br>劉祺指著洛琰的鼻子,氣得手都在抖:“你果然沒把解藥丟在路上!你……你這……大師兄!你倒是說句話呀!”季子修冷冰冰地望向洛琰:“針灸是嗎?我應(yīng)了便是,到時候,你可別喊疼。”洛琰笑盈盈地朝他作了個揖:“如此便勞煩季堂主了?!?/br>季子鈺用完晚膳后,氣也消了,便想再去尋洛琰。在路上遇到了劉祺,劉祺聽聞她要去青蛇堂,教她去了以后跟洛琰討要解藥。她嘴上應(yīng)喏,心里卻尋思著那小師兄就是活該,也不知洛哥哥有沒有見著那幅畫,知不知自己對他的一片心意。一邊想著,一邊就到了青蛇堂廳前。青蛇堂的弟子們遠(yuǎn)遠(yuǎn)看見披著白鹿堂長袍的人走來,原本都已經(jīng)計算好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