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接過問題回答，“是啊，就是這婆娘撓的，所以警察讓讓驗傷的時候我才慌了?！?/br>
“你直接說了不就沒事兒了?！本硬唤獾牟遄?。

“我不敢說啊，”李斌嘆了口氣，“只要一說工頭肯定就知道我讓人代替值班的事兒了，而且聽……聽說警察也管賭博的事兒?！?/br>
鄭開諷刺的挑了挑眉，”所以你情愿背上殺人犯的嫌疑？“

”不是的！”李斌激動的反駁，”你們警察是要講證據(jù)的，不能隨便定罪??！”

”哼，”鄭開慢慢踱到他面前，低頭緊盯著外強中干的眼睛，”可現(xiàn)在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了你，這就是我們?yōu)槭裁丛谶@兒的原因?！?/br>
”憑什么？我只是去玩了幾次牌，什么都不知道，”李斌禁不住退了幾步，”什么證據(jù)？”

”誰替你值得班？”叢明不想繼續(xù)浪費時間，干凈利落的問。

”這……”李斌又開始吞吞吐吐了，他不想出賣別人，畢竟人家不求回報的幫他。

”不想說是吧，”鄭開一把抓住李斌拽過來，”別考驗我的耐性，直接跟我回警局吧?！?/br>
”不不不，”李斌掙扎著撲倒在地上，”我不去，我沒罪啊……”

”那你就趕緊說啊，”他老婆急得直咬牙，”快點說啊！”

李斌別老婆的催促和來自另外三人壓迫的目光團團包圍，也顧不得什么了，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腦袋，悶悶的說出了一直給自己出主意的人。

”是財哥……不孫財，是他一直幫我值夜班的。他說他喜歡夜里趕工，我剛好毒癮又犯了，就找他幫我的忙。”

”孫財。”叢明冷聲重復(fù)了一遍，墨色中透著冰藍的眼眸銳利的轉(zhuǎn)向李斌。

君子也聽的心驚rou跳，回憶著那個看起來很爽朗的男人，當(dāng)時他還表現(xiàn)的那么難過和愧疚，難道都是假的么？

李斌顫抖的點了點頭，深深地吸了口氣，才顫顫巍巍的繼續(xù)說:”起初我并不敢一直都讓他替我，可是后來發(fā)現(xiàn)沒誰注意到，就慢慢得膽子大了?！?/br>
”上個月六號是你值的班？”鄭開回憶了一下第一個女學(xué)生失蹤案發(fā)生的時間。

”是……不，不是?！?/br>
”到底是還是不是?！编嶉_面無表情的注視著他。

”排的是我的班，但我讓孫財幫我值的。”

李斌剛說完就被自己老婆狠狠的掐了一把，他悶著頭任她發(fā)泄，心里也明白自己拖累了整個家。

”鄭組長，第二起時間發(fā)生的時候也是孫財值班?！本踊叵肓艘槐橹蛋啾硌a充道。

他說完，有些擔(dān)憂的往叢明身旁靠近了一些，不忍心的歪頭看他的表情。

”是的，”鄭開擰緊眉頭，”加上上周五，可以說每次都有孫財?！?/br>
”你躲回來是自己的注意？”叢明的神情并沒有任何變化，好像對他來說兇手是李斌也好，孫財也好，不論是誰，最終只要知道哥哥的去向就最好。

君子聽他突然這么問，詫異的瞪圓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鄭開只是皺著眉一個勁的抽煙，似乎困擾些什么。

”是孫財說的，他說警察懷疑我胳膊上得傷痕和叢聰?shù)氖й櫽嘘P(guān)系，所以才專門讓我驗傷。我擔(dān)心要是驗傷的話，你們肯定會發(fā)現(xiàn)我賭博的事兒?！?/br>
”所以是他勸你趕緊躲起來，不然就會被抓？”君子不可思議的看著地上既可憐又可悲的男人。

”他說如果我被抓到了，飯碗肯定也丟了。自己進去沒事兒，可是剩下孤兒寡母的可怎么活啊……”男人說到最后抱著頭哭了起來。

可他老婆這會兒卻異樣的冷靜，只是悲涼的笑了笑，木然的站在那里，像一尊疲憊而絕望的雕像。

君子卻覺得莫名的煩躁，他想大聲說，既然你也懂，那為什么還要賭博，為什么還要躲藏，為什么不站出來，去你說的那樣去撐起整個家。

所有話都涌到嘴邊了，可他卻說不出來，因為旁邊堅強而又脆弱的女人，因為孤傲而又倔強叢明。他現(xiàn)在沒有任何立場去裝好人，他們的目的至始至終都是找到叢聰。

”我們回去吧。”叢明聲音清冽的開口，”在這兒耗下去只是浪費時間。”

”那李斌呢？”君子還是有些云里霧里，”他這算是洗清嫌疑了？”

”李斌跟我們走，”鄭開咬著煙有些模糊的接過話，”先去驗傷，再去賭坊找不在場證據(jù)?！?/br>
”不行啊，警察同志，”李斌不明白為啥自己已經(jīng)交代了，還要被帶走，”我已經(jīng)啥都說啦……”

”如果最后證實你說的是真的，就會放你回來的?！编嶉_有點不耐煩的把他拉起來，回過頭對默不作聲的女人交代一句，”人我?guī)е?，你們也不用?dān)心，我們是講證據(jù)的，他如果真沒問題，很快就會回來?！?/br>
”謝謝警察同志，”女人感激的點頭，回頭推搡著自己的丈夫，”一定要好好配合警察同志?！?/br>
鄭開沖君子他們倆點了點頭，然后拖著李斌一馬當(dāng)先的走了。

女人靜靜地立在那里，失魂落魄的看著丈夫被警察帶走，終于近乎溫柔的輕聲說了一句，”我和孩子們等你回家。”

風(fēng)一樣輕的低語，滑過落在最后面君子的耳畔，他不忍心咬緊了嘴唇，卻沒有回身去安慰她，所有的安慰都比不上人平安回家。

他抬頭看向前面叢明一如既往的堅定的身影，心卻忍不住酸楚起來，有的人可以等，有的人卻已經(jīng)永遠等不回來了，留下等待的人只能孤獨的走下去。

☆、步步緊逼

四人一路無話，鄭開直接帶路到之前停車的地方，停下來之后打電話通知在李斌家門口一直守株待兔的兩個同事，告訴他們李斌已經(jīng)找到，迅速到車子旁邊集合。

事情看起來是有了很大的進展了，可是仔細想想似乎并沒有什么具體的證據(jù)。君子苦惱的撓了撓隱隱作痛的腦袋，習(xí)慣性的去看叢明，見他一如既往的冷靜和若有所思，心中不由安定下來。

”我們回去吧?！编嶉_遠遠看到匆匆跑過來的兩個同事，轉(zhuǎn)身對叢明他們兩人說。

叢明點了點頭，該問的都已經(jīng)問過了，再留在這兒只是浪費時間罷了。

鄭開掃了一眼跟著叢明點頭的君子，難得沒有調(diào)侃他們。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這兩個小子就等結(jié)案了后再奚落吧。

大家一聲不吭的都坐到車?yán)?，鄭開示意可以直接開車回市區(qū)了。待出了村子后，鄭開沉聲開始分配工作。

”小劉，你通知孫財一聲，讓他……”他抬手看了眼時間，”五點來局里一趟?！?/br>
”好的，以什么理由比較好？”

”協(xié)助調(diào)查吧?！?/br>
鄭開低頭從兜里拿出一個快要空了的煙盒，慢慢的抽出一根煙點上，”這個孫財不是個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