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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開車了嗎?”顧彥問秦曜。秦曜收回思緒,才發(fā)現(xiàn)顧彥是在和他說話,他點了點頭,雖然他也不太依賴于這種交通工具,但是生活在人類社會,還是用得上的。秦曜不太注重車,這輛賓利還是某個人類權(quán)貴送給他的。他替顧彥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然后才回到駕駛座,啟動了車輛。秦曜在海云市也有居住的地方,他哪怕心思不在賺錢之上,但活了太久,又有太多試圖仰仗他的凡人,因此積累的財富依然十分可觀。他將顧彥帶到他的別墅,別墅面積很大,一眼看去四周都沒有其他的建筑,環(huán)境安靜優(yōu)美,如世外桃源。顧彥站在窗戶處往外看了看,淡笑:“還不錯?!?/br>秦曜看著顧彥的側(cè)顏,移不開視線,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揚,“你喜歡的話,可以隨時過來。我的東西都是你的?!?/br>顧彥轉(zhuǎn)過頭,看著秦曜的眼神意味深長。“你對我這么好,想要的是什么?”顧彥說。秦曜動了動嘴唇,沒有說話。“不要說你什么都不要。不論是人,還是魔物……誰都有自己想要的東西,這世上不會有真正無欲無求的人?!鳖檹┒ǘ粗仃?,眼神灼灼,“你應(yīng)該也活了不短時間了,你停留在世俗界這么多年,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我只想要……看你活著,開心的,快樂的……”秦曜聲音沉沉,認(rèn)真的看著顧彥。顧彥嘴角挑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只是這樣嗎?”“是的?!鼻仃渍f。“那你剛才為什么要和傅哲川動手,難道你就知道我和他一起,不會開心快樂嗎?”顧彥逼視秦曜的雙眼。秦曜臉上的狼狽一閃而過,他飛快的掩去眼中的神色,沒有說話。他該怎么回答?如果顧彥想起以前的記憶,會怎樣看待這樣的他……只想一想到這個后果,某種不可抑制的恐慌就會蔓延出來。可是顧彥這么聰明,他也許已經(jīng)看出來了。秦曜抿緊唇,心中劇烈的掙扎,如果顧彥一定要知道的話,他……“算了,和我說說以前的事吧。”顧彥哂然一笑,挑眉看著秦曜,仿佛剛才只是隨口一個問題,根本沒打算聽到回答一樣。秦曜陡然松了一口氣,可是又不知道哪里說不出的失落。強(qiáng)烈的情感在心底蠢蠢欲動,想要邁出一步,卻又不敢邁出。如果剛才顧彥執(zhí)意追根究底,他恐怕會不顧一切的說出來吧……畢竟,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但是他又慶幸顧彥到底沒有接著問,他還沒有做好那樣的準(zhǔn)備。“過去的事情……很長很長,你想從哪里聽起?”秦曜想了想,說。“說說我是怎么死的吧?!鳖檹┭凵癜l(fā)亮,問,“我是怎么死的,才會墮落成魔物呢?”他漆黑的雙眼散發(fā)著好奇的神色,似乎在等著聽一個很有趣的八卦一般,好像和他一點點關(guān)系都沒有,只是某個根本不認(rèn)識的人的無關(guān)緊要的趣事。秦曜看著這樣的顧彥,痛苦的閉了閉眼睛。他不能原諒自己。秦曜上山的時候,才十六歲的年紀(jì),那時候魔物入侵,兵荒馬亂。那人領(lǐng)兵作戰(zhàn),自顧不暇,為了保證他的安全,費盡艱辛送他上世外仙山求道,他天生陰陽天眼,融靈之體,被靈劍門的太上長老看重,收下做了關(guān)門弟子。他不想離開那個人,但是他知道弱小的他,只會是那個人的拖累,所以他告訴自己,必須要足夠強(qiáng)大,只有強(qiáng)大了,才能幫到他,才能保護(hù)他。從那時候起……他就想保護(hù)他,保護(hù)那個看起來冷漠強(qiáng)大的男人。只有他知道,那個從不將脆弱示人的男人,內(nèi)心溫暖寬厚,而且有著這個世界上最堅定的心……盡管活的很辛苦,也從不放棄他的赤誠,從不曾被黑暗侵蝕絲毫,如同無邊深淵中的一縷光明,照亮他的心。他想要保護(hù)那個人,而不是一直被保護(hù)。誰曾想,那時候就會是訣別呢?秦曜只用了十年的時間就凝丹成功,是整個靈劍門千年來的不出世奇才,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實力,便請求太上長老放他下山。他壓抑不住心底的思念,想要迫不及待的看到那個人,讓他看到現(xiàn)在的自己,讓他為自己自豪。太上長老當(dāng)時并沒有阻止他,只是和他說了一句話:你心無正邪對錯之分,執(zhí)念太強(qiáng),繼續(xù)下去恐有入魔之險……也到了讓你離開的時候了,這一次,你若是找到了自己的路就回來吧,若是找不到,就當(dāng)老夫沒有教過你。秦曜毫不在意,他想要停留的地方,只是那個人的身邊,他想,他大約是不會回來了。他給太上長老叩了三個頭,義無反顧的下山了。十年時間,可以改變許多事情。他迫不及待的趕到京城,想要去找那個人,而曾經(jīng)朱紅大門的侯府府邸,只剩一片殘垣斷壁。他不甘心,找遍了所有他們有過共同記憶的地方,都沒有找到那個人。他瘋狂的向所有人打聽那個人的消息,然而消息只有一個——那個人死了。他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才十年而已,十年而已……怎么就死了呢?為什么所有人都說他是罪人?為什么所有人都說他兇狠殘暴?為什么所有人都說他該死?不該是這樣的,他在他身邊七年,比所有人都清楚他是什么樣的人。那是個無論在怎樣的逆境之中,都不會放棄理想堅持的人,他忠于君王,孝敬父母,愛護(hù)手足,用盡他所有的努力保護(hù)這個國家,保護(hù)這個世界。盡管這個世界有時候?qū)λ⒉挥焉啤?/br>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欺君罔上意圖謀反,怎么可能血腥屠城,怎么可能邪惡殘暴呢?他不相信!秦曜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樣接受這個事實的,那時候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為他報仇。既然要報仇,首先就要知道仇人是誰了。這是一場有著許多人推波助瀾的陰謀。大敗敵國,斬殺無數(shù)魔物的秦將軍凱旋而歸,卻礙了別人的升遷之路,那些人不看他立下的功勞,不看他付出的鮮血,眼中只有嫉妒。因為他戰(zhàn)功碩碩,侯府風(fēng)光無限,陳禪帝的榮寵越發(fā)隆盛,而他的親人們卻不知收斂,張揚跋扈。羨慕的,嫉妒的,厭惡的,恐懼的。流言如同漩渦,將整個侯府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