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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帶著些心疼,小少爺臉色倒是不錯,只是這小身板子瘦瘦弱弱的,看著真叫人心疼,其實靈兒每天吃那么多,怎么會瘦得跟竹竿似的,雖說不像小圓球,可也是胖胖乎乎的。哪里有柳管家說的那樣瘦小,所以說關(guān)心則亂嘛。“主子,您交代的事情已經(jīng)辦妥,屬下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將那一家老小保護好,不會出什么差錯。”悄然無息的一個黑衣人便進了柳府,跪在地上,聲音里滿是恭敬,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那通身冰冷的氣勢簡直和坐在主位的人,沒有絲毫差別,不,或許是有的,主位之人更加冷冽尊貴。赫然一抬頭,那面具正入眼跡,可不就是柳管家的主子,蘇閔攀上的大人物。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左一,事情現(xiàn)在如何?”“啟稟主子,據(jù)屬下所知,一品香的老板已經(jīng)抓住了內(nèi)應,那老板也不是簡單人物,這么明顯的針對不會看不出來,相信即刻就會有所動作?!焙谝氯艘话逡谎鄣膶⒆约旱弥南?,報告給主子。“那接下去的事情,就按照計劃進行吧?!睂⒉璞雷由弦环?,發(fā)出一陣清脆的響聲,黑衣人見狀領(lǐng)命出了屋子。屋子里沒有旁的人,面具被揭下,露出一張冷冽俊美的臉,不是說五官有多么的精致,而是換身上下透著一股子的氣勢,劍眉星眸,鼻梁高挺,唇緊抿成一條縫,自有一股大氣。描刻著面具上的紋飾,眼眸里滿是思念,又盡是悔恨,這么長時間過去,不知道豫兒過得怎么樣。想起那段日子,心中滿是悔恨,若是自己再多一些注意,不管那些個情面,是不是結(jié)果會有不同,豫兒也不會離開自己,現(xiàn)在怕是再也不想見到自己了吧,要不然也不會脫困之后,一直東躲西藏,假裝已經(jīng)不在人世,只怕是對自己已經(jīng)心灰意冷了。都怪當時太過自負,沒有好好的保護豫兒,如今骨rou分離,都是因果報應。那段日子簡直就是最灰暗的時候,身邊的所有人都說人已經(jīng)沒了,可是自己心中怎么會信,豫兒一定在某個角落,等著自己尋回,不能再這樣墮落下去,一掃之前的陰郁,振作起來之后,便帶著心腹之人一直四處搜索消息,找了這么些日子,不是沒有消息,就是探聽錯誤,好在這次真的是找對地方,這人在這里,真的是在這里。可是近鄉(xiāng)情怯,自然知道豫兒不想再見到自己,心里沒有底,也不敢擅自去打擾,就這樣遠遠的看著,待到從新想辦法。不成想這就有人找麻煩,剛到鎮(zhèn)子上,由于自己的疏忽,被那人派來的刺客重傷,差點殞命,多虧了那家老板出手相救,不僅救了自己的命,還收留了自家夫郎和孩子,如今敢有人對恩人不利,真是吃了豹子膽。☆、第七十章安陽可不知道自己那天的不忍心,帶來了多大的好處,不算這人的身份,光是收留了葉落兩人,就不是一般的情分,再加上這救命之恩大過天,柳牧然不是那狼心狗肺的人,相反是重情重義,別看表面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心思深沉,旁人見了面怕是嚇得要死,可還是知道理兒的。這次若不是暗中出手相助,一品香的事情哪里有這么容易解決。先不說蘇府是鎮(zhèn)上的首富,光是和里正家有著姻親關(guān)系,這件事情即使是查出來也不會起到多大的作用,頂多是給自己添添堵罷了,安陽雖然腦子靈活,可是畢竟是個現(xiàn)代人,考慮得再周全,也總是將古代的官場和人情關(guān)系看的太過簡單,只以為自己是站理兒的,是遠遠不夠的,起碼在這鎮(zhèn)子上還沒與人敢公然和里正作對。都是平頭百姓,誰愿意惹官司吃牢飯。還好安陽順手一救,倒是給自己拉了個大靠山,雖然不知情,可是人家知情,還有情有義的,要不然這事情哪里這么順利。安陽心里有點子小聰明,可是這花花腸子和老謀深算可遠遠比不上柳牧然,這混跡官場多年的冷面煞神。吩咐了手下暗中將那一家老小保護好,柳牧然眼里閃過一絲懷念,不知道豫兒此時在做什么,靈兒好不好。想起自己以前有多么的幸福,柳牧然捂著胸口,心泛起一絲絲的疼痛,要不是自己心慈手軟,沒有當機立斷,怎么會害得自己心愛之人遭人迫害,帶著孩子失去蹤跡,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那時候只覺得天都塌下來了,胸膛好像被人刨開,疼得難以忍受,秋風獵獵,明明是涼爽的天氣,卻叫人如墜冰窖,任旁人怎么呼喊,柳牧然只覺得自己好像跟著夫郎走了,什么都聽不到,仿若成了雕像。斑斑血跡散落在草叢,蹲下身子,顫著手臂,輕輕的捻起一撮土,那上面的鮮紅刺的人眼睛直發(fā)疼,嘩嘩的淚水往下直淌,柳牧然絲毫沒有察覺,待到回神之際,淚水已經(jīng)染濕大半個胸膛,眼睛直直的盯著,仿若將土地盯出窟窿。還是柳管家看不過眼,主子這樣失魂落魄怎么行,主君和小少爺生死未卜,府里沒有主事的,主子可不能一蹶不振,再倒下去,柳管家不相信主君沒了,那么聰明的主君和小少爺一定沒事的,說不定正等著咱們?nèi)ゾ饶亍?/br>柳管家的一番話,將還魔怔的人一下子拉了回來,對,豫兒那么聰明,一定會沒事的,想起媳婦兒俏皮活潑的小摸樣,還有自家小哥甜甜的叫著自己阿爹,他們一定會沒事的。柳牧然原本就不是沖動的人,相反他很冷靜沉穩(wěn),不然也不會這么年輕就能和那些老狐貍周旋的那么好,叫人討不到便宜。剛剛那樣失態(tài),完全是因為關(guān)心則亂,見到那些鮮血,下意識的以為是豫兒么兩的,將柳牧然那顆冷寂的心,敲得狠狠跳了一下,只怕是兩人已經(jīng)遭遇不測,心神整個都是恍恍惚惚的?,F(xiàn)在被柳叔這么一提醒,混沌的心思一下子就清明了,是啊,自己怎么忘了,豫兒那么聰明,怎么會就這樣沒了。直起身子,夕陽映照下,明明應該是很唯美的景色,偏偏有一股子肅殺的味道,那雙眸子此時陰冷無比,被盯住的人渾身冒著冷汗,不敢亂動,平日里柳牧然雖然也是一副清冷模樣,可還有些人氣,現(xiàn)在的模樣簡直就是地府來的判官,那冷冽的神情,沒有溫度的眼神,簡直可以將膽小之人嚇到。柳管家自小就是服侍柳牧然,看著主子長大的,現(xiàn)在主君和小少爺生死未卜,主子又是這副模樣,真是多災多難。主子自小失去雙親,獨自一人背負著柳府的重擔,沒人知道那些年小小的主子是怎么挺過來的,可是跟了這么些年的劉管家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可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因為老主子去的早,沒有親人,諾大的一個柳府就只有主子一人,主子的性情也著實冷清,直到主君過門,主子的臉上難得有了笑模樣,那如沐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