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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指間輕彈,燭火的青煙散在冰涼的空氣里,清夜寂寂,房內(nèi)卻溫暖如春......☆、災(zāi)解寅時(shí)左右,君少卿準(zhǔn)時(shí)睜開了雙眼,這是他身為皇子時(shí)固定起床讀書的時(shí)間,從無例外。白宵還在睡,呼吸綿長,姿態(tài)安穩(wěn),君少卿看著他的睡臉,難得犯了懶,想再在床上賴一會兒。復(fù)又將白宵摟進(jìn)懷中,卻發(fā)現(xiàn)懷中的人身體guntang,細(xì)看之下,原以為是睡著了才會顯得紅撲撲的臉紅的也有些不正常。柔聲喚著白宵的名字,還帶著一絲不自知的慌亂,白宵低咳一聲,從睡夢中醒來,眼神茫然。君少卿半坐起來,傾身湊過去聽白宵的聲音。白宵掙扎道:“別...別過來?!?/br>病中的他其實(shí)沒什么力氣,說出的話也是軟綿綿的,但就是這短短的幾個(gè)字,卻挑動(dòng)了君少卿心里的那根弦。捏住白宵的下巴,欣賞似的看著白宵眼中泛起的水光和他帶著紅暈的臉頰,君少卿怒極反笑。“害怕我也染上疫病嗎?”他湊近他蒼白的唇:“可惜,從我進(jìn)來開始,就沒想過要出去!”唇狠狠的碾壓下來,帶著千鈞的怒氣,白宵卻沒有躲開。他甚至能從君少卿顫抖的唇和炙熱的吐息中感覺到他的惶恐和驚惶,這個(gè)人,在害怕。是害怕失去他嗎?白宵這樣想著,卻不自覺的回應(yīng)著君少卿的動(dòng)作。君少卿一怔,隨即,吻鋪天蓋地而來。良久,唇分,君少卿抬手拭去了白宵唇角沾染的銀絲。曖昧道:“不許再推開我?!?/br>白宵看著他灼灼的目光,閉上眼睛:“好?!?/br>君少卿看著他沉沉睡去才站起身往門外走去。白色的信鴿撲騰著翅膀,落在君少卿的肩上,取下鴿腿上面的信筒,上面字跡潦草,逸興遄飛的寫著:“幸不辱命?!?/br>君少卿不以為然的笑笑,難得這個(gè)人有這樣正經(jīng)的時(shí)候,是知道他進(jìn)了疫區(qū)吧?白宵燒的愈發(fā)厲害,咳嗽起來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一樣,君少卿一直守在他的身邊,卻并沒有毒發(fā)的傾向。到了第三天的時(shí)候,君少卿的臉色開始陰沉起來。“滾出來!”隱離跪在門外,君少卿拿著浸濕的錦帕幫白宵擦拭著額上的汗,沉聲道;“告訴崔巖,若是明天正午之前不到,就不用到了?!?/br>仿若一陣風(fēng),隱離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門外。白宵似乎是聽到了動(dòng)靜,虛弱道:“怎么了?”君少卿道:“沒事?!笔州p輕的撫過他的長發(fā),笑道:“安心睡吧,等睡醒之后就好了?!?/br>白宵又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呼吸便沉重起來。君少卿看著他短短幾天就瘦了一圈的臉,心疼的在他額間落下一吻。白宵覺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一樣,夢中一直在浮浮沉沉,唇上好像還有蟲子在密密麻麻的咬著,酥癢的感覺一直延續(xù)到鎖骨上,偏偏四肢無力,動(dòng)彈不得,還有人不停的在他耳邊說著什么,無奈他實(shí)在沒力氣的很,說不話來。崔巖偷眼覷著君少卿黑沉的臉色,三天了,他真的快承受不住這位的怒氣了。小心翼翼的吞吐道:“可能是身體排毒的速度太慢,才會......”看到君少卿手上的白玉扳指,崔巖的聲音哽了一下:“你手上的扳指哪兒來的?”君少卿抬了抬手:“宵兒給的?!?/br>崔巖珍惜的抬起君少卿的手:“我的乖乖,這位對你可真好,連能驅(qū)百毒的扳指都能給你,怪不得你一直都沒事。”君少卿想起白宵在藥棚若無其事的將扳指套在自己拇指上的情形,心里又酸又痛,五味雜陳。崔巖根本就沒注意到他的神色,自顧自的說道:“這樣一來,也難怪其他人都醒了,只有他沒醒......”說著,話音漸漸低下去,顯然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中。君少卿看著白宵沉靜的睡臉,指尖微顫。轉(zhuǎn)眼又是一天,白宵還是沒有要清醒的跡象,君少卿周身氣場冷凝暴躁,讓人不敢近身。崔巖害怕自己被遷怒,干脆都不往他身邊湊,只默默躲在角落研究自己的草藥。第二天午時(shí),君少卿一手拿著白瓷小碗,另一手執(zhí)著小勺,將清水哺到白宵的嘴里,看著他干裂的唇慢慢的染上一層薄薄的水光。隱色進(jìn)屋時(shí)看到他臉上未散的溫柔神情,一怔,緊接著反應(yīng)過來,拱手道:“主子,天鑒那邊來人了?!?/br>君少卿擦了擦白宵濕潤的嘴角,眼眸沉了沉:“傳。”“不用了。”狂傲的男聲響起,說話的男子已經(jīng)飛身進(jìn)了屋子。君少卿不動(dòng)聲色的擋住了男子看向白宵的視線,男子嗤笑一聲:“瞧把你稀罕的?!?/br>閑閑的看向男子出彩的桃花眼,君少卿道:“司徒銳?”“好久不見,師弟別來無恙?”“你來干什么?”司徒銳笑的很是燦爛,桃花眼里光華璀璨,眼神卻是對著隱色:“師父怕出意外,特地派我來幫你?!?/br>君少卿眼神戲謔的看著他,伸出手:“拿來吧?!?/br>“什么?”“還裝?”隨手將藥瓶丟出去,司徒銳扯住隱色的手:“省著點(diǎn)用,隱色我借走了?!?/br>君少卿像是沒聽見一般,將藥丸化在水里,卻驀地想起白宵卜的那一卦,手一顫,藥便灑出來的一點(diǎn)。回神,和水一起喂到白宵的嘴里,君少卿看著他漸漸好轉(zhuǎn)的臉色,輕嘆一聲,輕輕撫了撫白宵柔軟的額發(fā),落下一吻。白宵醒過來的時(shí)候,君少卿已經(jīng)趴在床邊睡著了,屋子里溫暖如春,君少卿只著了一件白色的單衣,像是有什么未解的心事一樣,睡的并不安穩(wěn)。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君少卿,像是放下了所有的防備一樣,那張有如神賜的臉上還帶著幾分孩童般的稚氣。白宵拿起搭在床尾的斗篷,輕手輕腳的搭在了君少卿的身上。君少卿的警惕性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眼神還未清醒,手已經(jīng)狠狠的握住了白宵的手腕。看著白宵在燈火下瑩白的臉,才反應(yīng)過來,將人摟進(jìn)懷里:“你醒了?!?/br>白宵這次并沒有掙扎,手松松的放在他的腰上,臉上的神情也很平靜。君少卿放開他,拿出手上的扳指,重又套在了他的大拇指上。抵著他的額頭,君少卿低道:“以后不準(zhǔn)再這樣了?!?/br>白宵取下白玉扳指,又遞回他手里去:“上次你替我擋刀,這次我還你一命,不是很好嗎?”“不好,你是來幫我爭天下的,不是來替我擋災(zāi)的。”說著,君少卿邪笑著朝白宵壓過來,白宵的臉皮到底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