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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男人的衣服,倘是整整齊齊穿了,倒也勉強(qiáng)能入眼??蛇@男人卻一絲內(nèi)襟也沒有穿,前面的衣服又松松垮垮地系著,露出一大片古銅色的胸膛,一眼就能看出肌rou紋理分明。倒顯得這件武服好像不是穿在他身上,而是披在他身上一樣。殷靜看在眼里微微皺了眉,這人如此不講究,按說這身衣服該穿得不倫不類才是,可面前男人卻天生一副開朗疏闊的眉眼,一臉的坦蕩不羈,倒是和這身奇怪的衣服搭配,有了幾分瀟灑的味道來。見殷靜不說話,男人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露出一口雪白整齊的牙,似乎十分隨性:“剛才你進(jìn)來我就看見你了。你跟進(jìn)包廂的那群人一起的吧?我就看了一眼,便知道你武功是最好的,怎么他們都能進(jìn)包廂吃酒,就你站在外面呀?”殷靜瞅不準(zhǔn)這人來路,也看不出這男人是否身負(fù)武功,只覺得他盯著自己的眼神,左眼饒有興致,右眼卻麻木不仁。殷靜心下一動——這人的右眼原來是假眼??晌淞种腥蓖葰埵謧搜鄣挠性S多,一時間也對不上號。殷靜仍然一言不發(fā),身如勁松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前。男人端著盤子一步一踱遞到殷靜面前,臉上一點(diǎn)尷尬也沒有:“吃不吃花生米?”殷靜睥睨地看了他一眼,不動如山。男人笑了一笑,自己夾著花生米吃起來。“待會兒上了酒,我再叫點(diǎn)菜,你想吃什么?”殷靜心想武開陽請他吃飯也是如此直來直去的,難道云州人都是如此……想到武開陽,殷靜心里柔和了一點(diǎn)。從小聽?wèi)T的傳說,后來長大傳說隕落,再見到真人,又顛覆了他的想象……當(dāng)年父母嘆息說,薦信都送去了,可惜白虎堂堂主沒有看上你,卻看上了一個叫武開陽的孩子,年紀(jì)已經(jīng)不小了,也不知鎮(zhèn)北天那老頭兒怎么想的;殷靜那時又哪里能料到,傳說中的武開陽竟會在一間酒樓包間里半跪著給他揉腳?那眉目中的關(guān)心是不會騙人的,他一定是后悔自己腳傷了,惺惺相惜,所以才如此盡心待他。殷靜回想起那天,武開陽掀起那釘了鋼釘?shù)难毯?,鮮血淋漓將脆弱曝在他面前,有點(diǎn)窩心,又有一點(diǎn)暖意。“老三,你撩夠了沒有?老子等得黃花菜都涼了!”一個如蛇般的嘶聲,一下子把殷靜驚醒。殷靜瞬間朝出聲處一抬目,只見一個穿著土金色緊身武服的中年男人如一條蜥蜴一般,雙手雙腳極修長,身子極細(xì)瘦,竟倒扒在他左側(cè)上方的天花板上!那人背上背著一個圓弧形的大彎刀,臉長而干癟,嘴卻大得驚人,一說起話來好像嘴唇都開到了耳邊——他是什么時候在那里的?自己竟然一點(diǎn)也沒有發(fā)覺!——是高手!來者不善!殷靜瞳仁一縮,劍已經(jīng)拔出。從那蜥蜴般中年男人出聲起,到殷靜拔劍,不過一瞬。剛才還端著花生米盤子看不出武功的男人,聲音未落,已如一團(tuán)殷紅疾云般旋風(fēng)閃至殷靜身前!一柄九龍斬的分截刀,與殷靜一柄劍撞了個正著!男人掌心一翻,那刀兩截相并,竟咔擦一聲夾住了殷靜的劍。殷靜倏地感到一股奇詭的力量從劍尖涌來,自己忙調(diào)動內(nèi)力相應(yīng),可就在這么聚力之間,面前男人卻又忽起一掌對著殷靜當(dāng)胸拍來!殷靜躲避不及,手上劍又被夾住,只好一個騰空翻越而起,足尖朝那男人的掌風(fēng)上踢去??删驮谶@時,原本夾住殷靜手中劍的節(jié)刀,卻又咔擦兩半一開,竟瞬間松開了劍。殷靜一下子力量失衡,“嘭”的一聲摔了出去。被自己剛才一踢之足力頂著撞到了墻上,殷靜胸口一陣翻滾,卻又哪里敢停留,鯉魚打挺地一躥而起,可沒想到那男人卻并未乘勝追擊。而是站在一邊好整以暇地看著殷靜,周身鳳紋殷紅似血,單手斜倚著他那把如人身形長的大刀。只見刀身上紋九龍,每一截上伏趴著一條,面目猙獰,栩栩如生。殷靜不認(rèn)得人,卻認(rèn)得刀。喉中不禁漏出一絲冷笑,沙啞低沉,殷靜提劍而立:“原來是‘四圣’修羅王,失敬。”第10章“在下易龍悅,你?”男人挑眉。“東宮三等侍衛(wèi),殷靜?!?/br>這么一通折騰,大堂中見有武林人爭斗,都一窩蜂地朝外面跑去。而剛才一擊一避掌風(fēng)所及,殷靜雖然并未重傷,可前來送酒的小二,卻還沒回過神,就被波及的掌風(fēng)帶飛了出去,正巧砸在二樓的窗棱邊,把龜息狀態(tài)的鎮(zhèn)敏給砸到了二樓地板上,腦漿迸裂糊了鎮(zhèn)敏一臉,鎮(zhèn)敏適才看著樓下膽戰(zhàn)心驚,這時索性被尸體壓著,眼睛一閉,龜息著裝死。這時倒懸在房梁上蜥蜴般的男人怒道:“姓易的,你他媽還有心在這里閑情逸致,又不是青樓贖身,還問個本名本姓,趕緊把這小走狗收拾了,我去捉了那南蠻太子,大哥還等著呢!大事要緊!”話音未落,那包廂正巧應(yīng)聲而開:“外面吵吵什么?!”說話的正是鐘飛,等他看清大堂中一片狼藉,賓客空空,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快帶太子爺走!上千仞山!”殷靜吼道,話音未落,那蜥蜴般的男人已如爬蟲般一瞬沿著天花板,四肢并用爬到了鐘飛頭頂,五指如爪探下去,竟然生生把鐘飛的頭蓋骨抓了五個血窟窿。鐘飛的眼睛向外突出,嘴巴還長著,卻已經(jīng)沒了氣息。頭上的腦漿血水,沿著鐘飛的臉流下來五道,好不陰森恐怖。“嘿嘿嘿……”那蜥蜴男子一把將手爪從鐘飛的顱骨上抽了出來,滿掌血rou模糊的漿水,笑道:“甕中捉鱉,跑不了了!”殷靜提氣挽劍就向那蜥蜴般男子攻去,卻被修羅王易龍悅攔住了去路,易龍悅氣勢一下子展開,武服上道道鳳紋隨內(nèi)力而鼓,羽毛全銳,殷紅色的衣袍掀起氣浪,好似一只血凰一般:“殷小侍衛(wèi),你的對手是在下?!?/br>話畢一柄九龍斬朝殷靜的地方一蕩,殷靜只感覺那詭異的內(nèi)力再次當(dāng)胸襲來,就在他提劍抵御的那一瞬,那蜥蜴男已順著天花板爬進(jìn)了包廂,一時間里面慘叫聲起!手起爪落間,太子的隨侍紛紛立斃,那蜥蜴男拽著太子的后衣頸,像拎起一個布袋一樣,把他向外拖去!“爾是何人?”太子大喊,那蜥蜴男笑如血盆大口開在一張瘦窄馬臉上:“老子是你爺爺!”話音未落,他已經(jīng)拎著太子翻窗遠(yuǎn)去了。而這邊修羅王易龍悅對殷靜一擊當(dāng)胸,殷靜知道是遇上了勁敵,避也不避,迎面而上,劍勢如削朝易龍悅砍去,正是武家功夫中的一招“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