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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周形成了一個光圈,再仔細看時,卻竟然是他的一雙rou掌,掌心灌滿內(nèi)力如撒金,移動之快,竟如千手千眼,形成周身的金色,將花瓣都一一抵御在外!而同時在這一瞬,地獄鬼潘龍悔五指成爪,早緊隨而至,正對著朝封淳背心凌厲抓去!“封師弟當心!”武開陽見易龍悅退幾步險堪堪避開,竟也不收力,只微側了身,以“萬仞千山”之招順勢直取偷襲封淳的潘龍悔背部!武開陽速度極快,背后刺向他的五刃竟趕也趕不上?!叭f仞千山”此招勢尤萬山開闔,又哪里是地獄鬼的機巧所能抵御?潘龍悔只感到身后忽然萬斬壓空,他倏地一個鄙夷所思的疊身,居然騰在空中,自己的頭從自己的胯下鉆了過來——這便不再偷襲封淳,而是直面了武開陽!這一鉆太過詭異,竟避開了武開陽最主要的斧鋒,潘龍悔背上那條弧形彎刀一出,直直便砍向武開陽的足底!“誰讓你插手!”易龍悅喝道。在潘龍悔的刀鋒落剛要落在武開陽足底的一瞬間,武開陽巨斧子的余勢正好重重地劈在潘龍悔的右臂上!一時間手起斧落,血色噴涌!潘龍悔的右臂,竟被武開陽一柄巨斧生生地剁斷了骨頭!潘龍悔身子向后翻去,口吐血而狂笑:“哈哈哈哈哈,我打中了你的腳,你的腳……你死定了……哈哈……”潘龍悔的笑凝固在臉上,右臂噴出的血染紅了半面馬臉,恰似地獄中爬出的魔鬼。武開陽知道,自己足下剛才為潘龍悔內(nèi)力所震,經(jīng)脈已斷,骨頭盡裂,但只要有那顆鋼釘在,有真氣流轉,真氣未斷絕之前仍能行動自如。潘龍悔見武開陽若無其事,臉上如見鬼般。忽然千佛手一擊蕩開封淳刀鋒,封淳連退三步,噴出一口血,那僧人直取地獄鬼潘龍悔而來!“老四,小心!”可是已經(jīng)晚了。只見地獄鬼僵硬的神色凝固了,從眉心正中出現(xiàn)了一條細細的線,隨即整個身體分成了兩半爆裂開來,血撒了一地!地獄鬼竟然被一把開山大刀,從背后砍成了兩半!只見那刀柄握處,正是白虎堂堂主,鎮(zhèn)北天!原來鎮(zhèn)北天早到了,一直沒有現(xiàn)身,而是藏在石縫暗處,等待偷襲的機會。“你……”千佛手簡直看不過眼:“你也是一代宗師,居然使用如此下三濫的伎倆!”鎮(zhèn)北天一甩刀上血:“這一刀,是為三師叔報仇!”“師父!”封淳叫道。所有這一切都發(fā)生在一瞬,易龍悅早已回過神來,再次cao動五刃將武開陽圍住。千佛手見終于來了話事人,于是依計喊道:“鎮(zhèn)北天,太子在我們手里!”封淳忍著被擊中的內(nèi)傷,一躍而起,落在鎮(zhèn)北天身后。鎮(zhèn)北天嘿嘿一笑,聲音蒼老:“哪里有太子?四鬼就是會空口無憑!”千佛手蹙眉,實在受不了這老兒倚老賣老的無賴嘴臉,只覺得自己堂堂大內(nèi)高手,鎮(zhèn)國寺主持,與這等招安的草莽說話失了身份:“老三,開機關,放南朝太子出來!”鎮(zhèn)北天也道:“大徒弟撤手,老夫倒要看看他們有沒有太子!”易龍悅與武開陽一擊而離,分別歸隊躍至千佛手雷龍怒和鎮(zhèn)北天身邊。易龍悅按動機關,只聽石壁中鐵鏈轉動之聲陣陣,果然一個鐵籠順著鐵鏈咯啦咯啦懸出,里面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在迎客樓被擄走的太子!鎮(zhèn)北天上前一步,打量一圈,隨即對千佛手喊道:“禿驢,你待要怎地才肯放了我家太子?”千佛手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貧僧出家人不打妄語,你只要自己抹了脖子,貧僧就讓你兩個徒弟把太子全須全羽地接走,也不為難他們,如何?”鎮(zhèn)北天“呸”了一聲。千佛手又道:“你既愛惜自己性命,不愿為太子舍身,倒也不難,又或者你讓你這兩個徒弟引頸就戮,待我三弟割下他們二人頭顱,貧僧便開籠讓太子跟著你回去,絕無反悔,如何?”太子在籠子中喊道:“老堂主啊,我看這法子好,二位高徒犧牲以后,我讓父皇給他們加官品謚號,都好說得很!您武功了得,再收弟子也不難!”話音一落,鎮(zhèn)北天胡子吹起,指著太子跳腳罵道:“放屁!你算什么東西?敢跟老夫的寶貝徒兒相比?!”太子一時間升起的希望被當頭潑了一臉糞,一時間慘白了臉,說話都不連貫了:“老堂主……老堂主……你……你……”武開陽這時已不動聲色地在鎮(zhèn)北天身后,撿起了地獄鬼的那把彎刀,隨即忽然躍起,朝鎖太子的鐵籠奔去!易龍悅看在眼里,心想,這鐵籠別說是這把刀了,就是你那斧子也劈不開。就在這時,千佛手眼中精光一現(xiàn),忽然吼道:“奪他的刀!”說時遲那時快,那弧形彎刀卻已經(jīng)脫手了!易龍悅只顧著攔截武開陽,聽見雷龍怒出聲時已經(jīng)慢了半拍,剛攔住了武開陽,又哪里還奪得回刀?只見那彎刀在空中飛出一個迅捷而威猛無比的弧度,唰的一聲從鐵柵欄側入,竟然把太子活生生地釘在了籠子里!鮮血四濺!易龍悅大驚:“你……”武開陽喝道:“師父!四鬼殺了太子,你還不趕快鋤jian,為太子報仇?”心有靈犀一般,鎮(zhèn)北天在武開陽話音未落時,就向千佛手攻去!而封淳與武開陽對視一眼,也同時向易龍悅攻去!易龍悅戰(zhàn)武開陽一個本已傾盡全力,這時又來了一個封淳,封淳和易龍悅一樣,也是個招式變幻莫測的。一時間柔如流水剛如雷,封淳劍氣輕舞,和武開陽純陽純剛之斧配合得天衣無縫!易龍悅不一會兒便落了下風,封淳漫天劍刃如飛,把易龍悅周身大xue籠住,五刃堪堪抵御;而武開陽出手又剛猛已極,連連對易龍悅當胸劈砍,他只得一雙rou掌周旋,內(nèi)力一分為二,其一調(diào)動五刃對抗封淳,封淳雖受內(nèi)傷,可劍招不老,應付起來也頗為費勁,剩下的內(nèi)力才得以對付武開陽。而武開陽更是毫不留情面,招招殺手,又哪里有今日剛交手時的保守之態(tài)?易龍悅如此應付二人極為勉強,走過五十余招周身已有了破綻!武開陽和封淳又哪里會放過?兩人一柄劍,一柄斧,趁著破綻一瞬,只聽“呲”的一聲,一齊遞入了修羅王易龍悅的胸膛!易龍悅雙目圓瞪,仿若不瞑。胸口一片鳳色戰(zhàn)袍被染紅了,襯著一身殷暗如血的鳳眸,倒顯出一絲悲壯來。易龍悅嘴角流下一道鮮紅血跡,他睫毛垂下,眸色在這一瞬間卻變得溫柔,注視著武開陽:“正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