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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菜的時候作為主廚的薙切繪里奈也露了個面,不僅是作為主廚對客人的禮節(jié),同時也是為了滿足自己對于這位能讓她的祖父親自打電話來要求預(yù)約的客人的好奇——那是一位看起來就非常冷峻肅穆的青年,只是坐在那里都讓她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壓力,但并不是恐懼的那種壓力,而是純粹的,天生的壓迫感。是位得要打起精神來好好應(yīng)付的客人啊。她一邊想著視線從唯一一個空著的桌子上掃過,難以克制地感受到了一絲遺憾——那是她特意為了某人留下的位置,但是那個人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很遺憾?”宗玨突然問道。“嗯……?。坎缓靡馑?,我剛剛沒有聽清?!彼S切繪里奈回神,趕忙躬身道歉。“沒關(guān)系?!弊讷k把菜單交給侍者,“你所等待著的人,總有一天會來的?!?/br>“不……不是……”薙切繪里奈臉頰漲紅,結(jié)結(jié)巴巴地反駁道,“我……不是……”“你跟他的因果還未結(jié)束?!彼幚砷_口道,注視著少女慌亂的眼睛,“只要堅定地走下去,就能夠相遇?!?/br>若是旁人沒頭沒腦地對薙切繪里奈這么說,她肯定是要惱火不已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從面前的這兩人嘴里說出來卻是半點都不顯突兀,反而充滿了說服力。會相遇的嗎……只是這么想著,都覺得滿心都是喜悅與幸福。懷著這種心情做出來的食物,也滿滿的都是喜悅與幸福的味道。宗玨慢悠悠吃著盤中的菜,怎么說呢,這個年紀(jì)能夠做到這個水準(zhǔn),已經(jīng)算是很不錯的了。雖然還是能吃出不少不足之處。菜基本上完后,薙切繪里奈慣例地詢問客人的感受。“請問您——”她還沒說完,門就突然被打開了,裹著黑色風(fēng)衣的男人走了進來,用傲慢而又冰冷的眼神掃過全場,面上是輕蔑的神情。“繪里奈,你的菜品可不是為了做給這種檔次的人品嘗到的,你要仔細(xì)挑選食客才行,否則你的品味會被拉低?!?/br>他的嗓音低沉優(yōu)雅,卻又透露著難以言喻的惡意。宗玨切下一小塊魚排,嘆了口氣。他難得請人吃頓飯啊。作者有話要說:蟲師和怪化貓的聯(lián)動,腦洞非常之大,希望小天使們不要打我QAQ沒錯藥郎的破魔之劍是男主鑄造的,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影子男主既然是個刀匠總得干點本職工作不是【并不是專業(yè)養(yǎng)老第二十一章明明是自顧自闖入的不速之客,男人卻仿佛身在自己國度的國王,而對他張狂發(fā)言憤怒不已的客人,也在看到他的面容時被喚醒了久違的記憶。“繪里奈,好久不見?!彼聪蛩S切繪里奈,少女的身體僵硬戰(zhàn)栗著,她在恐懼,幾乎窒息一般的恐懼。“父親……”她的嗓音干澀,似乎吐出這個詞就要耗費掉她全身的力氣。薙切薊,她的親生父親,也是被她的祖父逐出家族清除文件再也不允許被提起的人物。薙切繪里奈試圖說些什么,然而嗓音幾乎變了調(diào)子,說不出來,她根本做不到違抗這個男人,她什么都做不到,哪怕是在薙切薊離開多年后的今天,她依然沒辦法擺脫那種恐懼。就如同提線木偶,再如何掙扎,也擺脫不了身上纏繞著的線。少女后退了一步,差點撞在宗玨桌上。“薙切先生,”宗玨終于還是開口道,“欺負(fù)小孩子可不是大人該做的事?!?/br>“你——”薙切薊瞇起眼睛看著這個背對著自己端坐著的身影,總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但是這個學(xué)校里他所熟悉的人,又有哪個沒有跟他結(jié)過怨。于是他邁步走了過去,冷聲道:“不如把剛才的話再和我當(dāng)面再說一遍?”他的步子并不快,但是步幅卻大,三兩步已然走到了宗玨身后,伸手拍向宗玨的肩——在他的手碰到宗玨肩膀上的前一秒,一柄餐刀擦著他的臉頰劃了過去,與此同時歌仙兼定的刀已然架在他的脖頸之上。面貌溫和的紫發(fā)青年看向他的眼神冷冽,根本不像是在看一個活生生的人,而無論是脖頸上微涼的刺痛還是他視線所及刀刃之上的寒光,都昭示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并不是什么好看的裝飾品。“主殿面前,還請謹(jǐn)言慎行?!鼻嗄甑恼Z調(diào)平和,含著十足的警告意味,面上是一種異常平靜的神情,就和他沒有絲毫顫抖的手一樣,薙切薊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做了什么,脖頸上的刀會毫不猶豫地劃開自己的喉嚨。而坐在紫發(fā)青年對面看起來不過十來歲的孩童正用叉子把餐盤中剩下的一小塊蛋糕送進嘴里,理應(yīng)他手邊的餐刀不見蹤影。“大將,您要嘗嘗嗎?”那孩子歪著頭看向坐在主位的黑發(fā)青年,忽然彎起眼睛,露出了個可以說是可愛的笑容。叫人不寒而栗。薙切薊感覺臉頰上有什么在往下流,而后才是難以忽視的疼痛。原本嘈雜的餐廳在某個瞬間安靜了下來,客人們看著深深釘入墻壁的餐刀,便覺得背后一涼。這次邀請的客人有幫派里的人嗎?或者說日本的大幫派里,什么時候多出了這么幾號人物?氣氛緊繃得幾近窒息,然而宗玨卻是不緊不慢地一口一口吃掉餐盤之中剩下沒幾口的食物,“如何?”他問藥郎。“還不錯?!彼幚烧f道,眉眼微垂完全沒有被場中的變化所影響。“那就好?!弊讷k放下刀叉,微微抬起頭看著站在他椅子后面的薙切薊:“我剛剛說,欺負(fù)小孩子可不是大人該做的事情,阿薊?!?/br>在看到宗玨面容的瞬間,薙切薊整個人都僵住了。“你……怎么會……”“歌仙。”宗玨示意一下,歌仙兼定便收刀回鞘安安穩(wěn)穩(wěn)坐了回去,青年看起來文雅又溫和,半分不像連招呼都不打就拔刀的人。藥研藤四郎更是滿臉嚴(yán)肅地看著餐盤里的甜點,完全就是最普通不過的小孩子模樣。“即便是自己的女兒在這種態(tài)度也是不行的。”宗玨又看向完全沒有年輕時候可愛的學(xué)弟說道,“小心被家長委員會找去談話?!?/br>薙切薊沒有說話,只是用那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宗玨,不是看到什么稀有生物的眼神,而是青天白日里見了鬼的那種帶了些驚悚與恐懼的眼神。一切都像是被摁下了定格鍵,只有鋼琴聲在如同凝滯的空氣中緩緩流淌,拖出曼妙飄忽的輕柔顫音。“喲,薙切!”紅發(fā)的少年推開了大門,嗓音輕快打破了僵硬的氣氛,“還有空位嗎?”“幸平……君……?”薙切繪里奈看向闖進來的少年幸平創(chuàng)真,眼睛里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