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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于是彌彌切丸仿佛有了神志顫抖著出鞘,斬殺了殺死自己主人的兇手為其復(fù)仇,鮮血浸染在刀刃之上,暈開模糊而又曖昧不定的紅。那樣的紅色暈開,又一次變成了漫山遍野的花,和漫天的云霞。一切再次重演。一遍一遍又一遍。仿佛重復(fù)千百遍就能化為真實一般。“這些都是虛假的?!痹诳催^第三十遍還是第四十遍,宗玨終于開口道,“你應(yīng)該很清楚,這一切不可能化為現(xiàn)實。”于是花也好,云霞也好,都消失了,只留下了淡淡的紫色霧氣。“這就是你的本體?”宗玨伸出手,霧氣在他指間流過,圈出個漂亮的小卷。是的。宗玨心底冒出了回答,他知道這是眼前的霧氣給予他的答案。“你是……想要復(fù)仇嗎?”宗玨試探性地問道。不,不是。“那你想要……?”我想要……想要保護(hù)……彌彌切丸……是守護(hù)主人的刀……奴良鯉伴的刀彌彌切丸,最早是他的母親櫻姬的護(hù)身短刀,而后在奴良滑瓢挑戰(zhàn)羽衣狐的時候被加工重鑄成了適合奴良滑瓢的樣式,再之后傳到奴良鯉伴手中時,也一樣切合奴良鯉伴的用刀習(xí)慣進(jìn)行了再次的修改與重鑄,如果沒有意外,他會被傳到奴良鯉伴的孩子手中,然后為了那個孩子而又一次被打磨或者重鑄。以上消息來自于藥研藤四郎打聽來的情報。所以敵刀的樣子是模糊不定的霧氣,所以他能夠隨意的變換成任何模樣,因為什么樣子都無所謂,彌彌切丸并不是為了作為一振打刀或者作為一振太刀而存在,他的意義只是為了守護(hù)自己想要守護(hù)的主人而已。我曾經(jīng)……非常的絕望與懊悔……宗玨聽到了某種聲音響起,比起說話聲更像是空氣摩擦出的聲響,卻又能清晰地辨認(rèn)其中的含義。在鯉伴大人死后……無比的懊悔……守護(hù)的刀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主人倒下,絕望地看著他一點點失去生命,卻只能徒勞地在刀鞘之中嗡鳴,他甚至更加清楚的意識到,奴良鯉伴并非因為刀傷死去,而是自主地將“畏”散去,主動地走向死亡。明明是護(hù)身刀,明明是為了守護(hù)才被鑄造出來的刀,卻在最后什么都沒有做到。他曾經(jīng)為此而無比的懊惱,一遍又一遍沉淪于幻想?yún)s又深切的知道那只是幻想。請讓我……留在鯉伴大人身邊……這是他最后的,唯一的祈求。有明亮的刀光斬破了霧氣,鋒銳無匹而又清正凜冽的刀光割裂了一切混沌而迷蒙,一切劇烈地震蕩著,宗玨耳邊的聲音微弱卻又執(zhí)著。請求你……請求你……一遍一遍,如同風(fēng)聲簌簌。宗玨抬手,被斬斷的霧氣四散的霧氣之中細(xì)碎的靈光悄然納入了他的袖中。風(fēng)聲停了。“主殿!”小狐丸一手執(zhí)刀,快速地沖進(jìn)尚未散盡的霧氣之中拉住宗玨的手緊張地上下打量著他,“您還好嗎!有沒有受傷?!”“我沒事?!弊讷k把手搭在小狐丸后背一下一下安撫著,“我離開了很久?”“一整個下午?!毙『杈拖袷潜恢魅送蝗皇й檱樀搅说拇笮腿粯铀浪雷е讷k不敢松手,“一整個下午這里都被霧氣籠罩著……”他慢慢地低下頭把腦袋埋在宗玨的肩上,悶聲悶氣道:“我很擔(dān)心您……”本來他還能耐心地等待,一個下午并不是多么漫長的時間,況且以宗玨的本事確實是極少有能威脅到他的事物,但是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有時間溯行軍悄悄出現(xiàn)在奴良宅的時候瞬間腦子就空白了一下,雖然能夠威脅到宗玨的事物很少但并不代表沒有,萬一呢,萬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呢。作為天津神的本靈所知道的要比分靈多得多,而這種知曉成為了他不安的源泉。小狐丸無可避免地惶恐起來。“放松,我沒事。”宗玨慢慢地從小狐丸的后背順著脊柱往上,捏了捏后頸,又在他發(fā)間輕柔地?fù)崦?,像安撫稻荷神的小狐貍那樣順著毛,“不用?dān)心,不會有事的?!?/br>“抱歉……”小狐丸頓了頓,輕聲道,“我不應(yīng)該這么沖動的……”“沒關(guān)系?!弊讷k說道,“我能處理干凈?!?/br>“喂!你們也來幫個忙啊!”奴良鯉伴揮刀砍死了一個朝自己沖過來的奇怪妖怪叫道,“我這邊要撐不住了!”一直表現(xiàn)得非常溫順的小家伙會突然襲擊宗玨是他所沒有想到的,而且在霧氣籠罩后的幾個小時后,眼前這種他從未見過,被宗玨的同伴稱之為時間溯行軍的妖怪不知如何潛入到了奴良大宅里,即便反應(yīng)及時也有好幾個小妖怪喪命于其刀下,這些妖怪似乎無窮無盡一樣,打死了一個就又有兩個三個出現(xiàn)在面前,偏偏現(xiàn)在又不是什么特殊時期奴良組內(nèi)部人手并不充裕,讓他招架得頗為吃力。宗玨閃身反手?jǐn)芈渑减幇槊媲暗臄硺?,袖間的靈光飄散,悄無聲息飄落在了彌彌切丸之上。小狐丸這也算是錯有錯著,天津神的力量完全驅(qū)散了隱藏著的污穢之氣,再過個幾千年,說不定他能在高天原上再次見到彌彌切丸的身影。“總大將!”奴良組的援軍終于及時趕到,名為黑田坊的妖怪落在奴良鯉伴身邊。“黑田坊!”奴良鯉伴神情舒展開來,毫無顧忌地散發(fā)出了自己的“畏”。二者的“畏”交互融合,纏繞在彌彌切丸之上。“給你看個厲害的吧?!迸减幇榕e起刀,眼神明亮滿是興奮的神采。將同伴的畏背負(fù)于自己身上,他所引以為傲絕技。鬼纏。明亮的刀光如天河乍泄粉碎了時間溯行軍的軀殼,咆哮與哀嚎響徹天際,要不是及時布置了隱藏陣法,只怕現(xiàn)在警察已經(jīng)上門了。宗玨瞇眼看著纏繞在奴良鯉伴刀上的“畏”,猛然覺得一直困擾自己的難題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轉(zhuǎn)機。藥郎的那把劍,他大概知道要怎么鑄造了。第三十六章有句話叫做蟻多咬死象,但是這么說也要看是什么樣的螞蟻和什么樣的象,像時間溯行軍這樣的螞蟻來說,雖然處理起來困難了些,但也還遠(yuǎn)遠(yuǎn)不到能讓宗玨這些象頭痛的地步,甚至于奴良組的妖怪們越打就越是興奮,大抵是因為和平了太久,而妖怪的本性又多是不怎么安分的緣故。宗玨這邊就更不必說了,作為刀劍被鑄造出來的瞬間就已經(jīng)注定了他們對于戰(zhàn)斗的渴望,以至于到了后來宗玨和奴良鯉伴因為殺傷力過大被屬下們集體踢出了戰(zhàn)場,只得面面相覷嘆了口氣跑到后院找奴良滑瓢喝茶。“大概又要重建了啊……”奴良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