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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然后,一道極耀眼的光從月亮上落下,落在了宇智波斑身上,那光芒太過耀眼,甚至于一時間人們都無法睜開眼睛,當光芒散去之時,宇智波斑也消失了身影。“斑!”千手柱間扶住一落地就差點栽倒的宇智波斑,滿臉緊張,“你沒事吧?”宇智波斑搖了搖頭,疲憊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他沒事?!弊讷k俯身撩開宇智波斑的額發(fā),在他的額頭上一點,金色的紋路在額頭上編織成小小的月牙形狀。月讀神的神紋。剛剛他感受到的氣息果然不是錯覺。“神明將眷顧于他?!弊约寒敃r就信口胡謅了個神明在人間的代行者,沒想到月讀神居然真的直接把這個世界的從神神位給了宇智波斑。月色明亮,歌仙兼定攏在袖中的手摩挲著檜扇扇柄,眼神劃過火之國大名的尸體,又劃過十不存一宛如驚弓之鳥的貴族們,垂下眼眸掩去不應有的神色。是時候了。舊王已死。自然新王當立。快點結(jié)束吧,他已經(jīng)開始懷念本丸里的日子了。作者有話要說:【藥研藤四郎的出陣日記:我也想歌仙殿的料理了?!?/br>這波cao作你們沒想到吧hhh【興奮地露出一個搞事的微笑.jpg】月讀神表示后臺待機很久總算又跑了個龍?zhí)?,真捉?/br>第五十七章短暫而又漫長的一夜終于過去,明月斂去輝光,太陽姍姍來遲,人們從地上爬起,又恢復了日常的步調(diào)。似乎什么都沒有改變,真正死在黑暗之中的人并不多,但是似乎又有很多事情改變了,因為有些人死去了。比如火之國大名。這位評價褒貶不一,年輕時雄心勃勃英明清廉,年老后愈發(fā)昏聵少有建樹的大名雖然在大奧之中有著為數(shù)眾多的佳人,但是一生只有三子一女,偏偏三個兒子前些年接連逝世,唯一的女兒早早出嫁降為臣籍又年老多病自然沒有繼承權(quán),算來他死之后,火之國王族的血脈竟是接近斷絕。王位高懸,下面的人肯定各懷鬼胎,火之國內(nèi)政不穩(wěn),其他國家當然蠢蠢欲動,想要在這物產(chǎn)豐美的肥羊身上狠狠割一刀,最好能夠吞并進自己國家,趁著這個原本最為強大的龐然大物衰弱之時。但是火之國并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幾乎是前一天火之國大名的死訊被確認,第二天就傳來的火之國的新任大名上位的消息。——一個孩子。第一次聽到的時候很多人都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但是火之國的新任大名的的確確就是一個十歲都不到的孩子,將他扶上王位的是火之國的左大臣歌仙兼定,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意圖昭然若揭。火之國大名的獨女嫁給了火之國的大貴族,他們的女兒又遠嫁到一個世代依附于火之國的小國生下一位王子,當那個小國在戰(zhàn)火中覆滅之后,歌仙兼定帶著那位還在吃奶的王子千里迢迢趕到火之國,托庇于那位大貴族的勢力之下尋到一份文官的工作,這才開始了自己頗為傳奇的發(fā)跡之路,那時誰也沒有想到幾年之后爭權(quán)奪利如日中天的三位王子會接連死于非命,又幾年后火之國大名會死得這般不明不白疑云重重,因此那個孩子一直都是歌仙兼定養(yǎng)著的。不,應該說歌仙兼定早已預料到了此時的光景才對,他把那個孩子養(yǎng)得很好,沒有半點貴族們的通病,為人仁善性情柔和能夠平等地看待所有人,但卻并非沒有主見隨波逐流之輩,也許是因為歌仙兼定的影響,比起奢靡享受那孩子反倒更加喜歡把時間耗費在書籍舞文弄墨上,他的性格并非適合成為王者的性格,缺乏幾分決斷與霸道,相比起來反而頗有幾分文人的善感執(zhí)拗。對于火之國來說這樣的大名當然是不合格的,不過對于宗玨來說這樣的性格恰到好處。他需要的只是一個適合發(fā)布政令擁有絕對權(quán)威的幌子,月之船必須出塵不沾世俗權(quán)勢,否則那些出身低微的神官們一旦嘗到甜頭,野心的閥門就會大開,而忍者不得民心,暫時只適合用作武力威脅,最好的選擇就是世俗之中的正統(tǒng)王權(quán),在月之船已然將自己的威信推到最高的情況下,一個能夠跟神權(quán)相處良好的王權(quán)足以順利推行許多本來難以推行的政策。王權(quán)依靠神權(quán)收買民心,神權(quán)依靠王權(quán)推廣信仰。宗玨要掌握主動權(quán),王位上的人自然不能太過性情霸道,不然就不是合作愉快而是分分鐘撕得你死我活,歌仙兼定養(yǎng)個孩子也不容易,能少一樁事情最好。出于某種不可言說的惡趣味,歌仙兼定給那個孩子取名叫做忠興。小小的忠興拉著歌仙兼定的衣袖走進月之船,這是他第一次這么靠近這艘有著無數(shù)傳說的大船,他低頭踩了踩腳下清透如水的地板,這種材質(zhì)的夢幻美好讓他能夠想出許多許多的詞匯來形容,他感覺自己肚子里不太多的墨水開始蠢蠢欲動,在他腦袋里編織出詩句文章。“歌仙?!彼粗柘杉娑ê驮轮系纳袷箓冾H為熟悉的打招呼,忍不住拽拽歌仙的袖子,“你和神使大人們認識嗎?”歌仙兼定笑著揉揉他的頭發(fā),“我和他們來自于同一個地方?!?/br>“欸……”忠興眨眨眼睛,“歌仙也是月亮上的人嗎?”“這是個秘密?!备柘杉娑ù鸬溃八砸煤帽C芘?。”忠興捂住嘴巴用力點點頭,又問道:“歌仙,月亮上是什么樣子???”歌仙兼定回(xia)答(bian)道:“有很多的宮殿,土地就像是落滿白雪的湖面,會生出金枝玉葉的高大樹木,到了晚上就會叮叮當當?shù)刈嗥鹨魳?。?/br>“哇——”忠興瞪大了眼睛充滿向往,“那我也能去嗎?”歌仙兼定不答,只是為他理了理衣領(lǐng),轉(zhuǎn)身推開了紙障子。三日月宗近露出弧度恰好的微笑,壓抑住想要哈哈哈笑兩聲的欲望,盡可能平靜道:“你回來了?!?/br>“讓您久等了?!备柘杉娑ü?,帶著忠興走入屋內(nèi)。月亮……忠興看著三日月宗近恍惚想道,搜腸刮肚也翻不出滿意的詞句形容眼前神明大人的高潔優(yōu)雅,只下意識挺直后背做出極為乖巧的樣子低下頭,又忍不住偷偷抬起眼瞄著神明大人端麗難言的容貌。那是一種充滿了神性的美麗,即使是坐在面前,也依然會有距離遙遠高高在上的感覺,神明的視線不曾在他身上逗留,只和歌仙兼定說話時偶爾抬眸一掃,從他身上劃過,都讓他激動得小臉漲紅,幾乎喘不過氣來。他的年紀還太小,無暇分辨思考為何歌仙兼定會和月之船有瓜葛,也無暇分辨這份關(guān)系究竟是好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