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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流了一大灘血宛如兇案現(xiàn)場的床單,比如被撕得不成樣子的枕頭,再比如床上那個臉色緋紅眼神恍惚的月讀命。小狐丸吞吞口水,不得不承認自己剛才腿軟了三秒。作者有話要說:宗玨:我可能會有點粗暴:)第八十七章宗玨不怎么喜歡尾巴沾到水的感覺,但他還是認認真真地把自己尾巴洗了一遍,浴室里的洗發(fā)水是奇怪的牛奶味,他捏著鼻子掙扎了半點也沒能說服自己將其糊到自己雖然不怎么保養(yǎng)也足夠光亮的尾巴毛上,最后只好拿著香皂搓了搓又沖洗干凈。野干的尾巴足夠靈活柔軟,從尾根到尾巴尖尖豐厚皮毛之下的骨骼可以隨意轉(zhuǎn)動彎曲,在保持平衡性方便極為優(yōu)越,這個特點比起犬科的狐貍來說其實更加偏向于善于攀登的貓科動物,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野干們有著極為優(yōu)越的攀登能力,能夠像貓咪一樣輕巧地行走在任何狹窄危險的羊腸小道之上,也能夠像現(xiàn)在這樣輕而易舉地從宗玨身后繞到身前,一大蓬搭在腿上搓洗吹干而不必別人協(xié)助。落在掌心的手感非常粗糙,宗玨的老家是終年酷暑的地獄火海,皮毛當然就不會像那些有抗寒需求的同族們那樣細密柔軟,粗硬的毛自顧自支棱著亂成一團,顏色也是有些臟兮兮感覺的雜亂色彩,尖端的黑色和根部的棕紅色交錯著,被水一沖顏色就顯得更加深了,宗玨還在里面看到了幾根……應該說好多根淺色的毛,當然不會是天狐那種圣潔又漂亮的潔白,而是某種介于米黃和淺棕之間的顏色,零散地埋在深色的毛發(fā)之間,若不是湊近了看根本就注意不到。大概真的是有些老了吧。宗玨拿著吹風機把尾巴上的水吹干,人形的外貌再如何是永恒的青年模樣,化為原型時終究難免會暴露出本來的面貌,只有像他這種年歲不小的野干才會生出這種駁雜的淺色毛發(fā),越是年長淺色毛發(fā)就越是多,就跟人類會長白頭發(fā)一樣,他現(xiàn)在在野干的概念里差不多也是兩鬢染霜的模樣了,等到再過些年他的皮毛就會完全變成淺色,連半點深色的毛發(fā)都不會留。那時候粗硬的皮毛反而會變得柔軟起來,早上起床的時候如果不注意還會打卷,一不留神就會變成軟蓬蓬的一大團。宗玨記得在他還小的時候,就曾經(jīng)見過這樣子的老年野干,軟蓬蓬的淺色毛發(fā)就像是云彩一樣,時常就會有年幼的野干鉆進去被纏住出不來,使勁一掙扎就會帶出一大撮毛,年老的野干也不太會和孩子計較,只是瞇著眼趴在石頭上曬著太陽,甩甩尾巴把幼崽給拎出來而已。都還是些孩子呢。他看著小狐丸和月讀,也是這么想的,縱容以人類的概念來算他們都已經(jīng)是幾千歲幾百歲的老頭子了,但是在他看來也都不過是還未經(jīng)歷過太多世事,盲目又莽撞地追逐著鏡花水月的孩子罷了。打個人類會熟悉些的比方來說,就跟那三四十歲千帆過盡的男人,忽地見著兩個十七八歲的孩子同他說著海誓山盟生死不渝,雖不討厭那年輕人的執(zhí)拗單純,卻也清醒地意識到自己大抵是給不了他們想要的那種所謂愛情的。真要說起來,倒是頗有些啼笑皆非之感。尾巴抖了抖,那些淺色的毛發(fā)就斂在了深色的毛發(fā)之中蹤跡難尋,之后草草沖洗了一下身體,挑選衣物的時候稍稍猶豫了幾秒,畢竟月讀命還在外面總歸不好太過失禮,因而最后還是在長襦袢外面披了件料子厚重些的羽織才走出浴室。月讀命此時似乎已經(jīng)完全恢復了理性,雖然面頰上還帶著淺淺的紅暈,但是端坐于窗邊的椅子上時恍惚就當真如皓月高潔,遙不可及,長長的衣擺便在地毯上垂出蜿蜒的弧度,夜之食原的織女們所織出的布料總是低調(diào)卻又華美的暗色,如同不見星光的深夜,被淺淺地撒上一層月亮的清輝,聽見浴室門響他下意識抬頭,面上的疏離清冷如冰雪消融,于唇角綻出一個小小的梨渦,他張張嘴,又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跟他隔著床站立的小狐丸一挑眉,抬手引起火焰將沾染了神明鮮血的被單燒成灰燼,走上前理了理宗玨羽織的領口,又問道:“需要更換房間嗎?”宗玨搖搖頭,“都這個時候了,再折騰天就該亮了。”“我在這里休息一下就行。”宗玨拍拍沙發(fā)說道,赤司家安排的房間還是非常良心的,即使是沙發(fā)也足夠讓他平躺著睡下,野干也不是挑剔到不是高床軟枕就睡不著的嬌氣包,“你回去休息吧,這邊沒什么事?!?/br>宗玨對小狐丸說完,又看向月讀命,微微放緩了語氣道:“……您隨意便是?!?/br>左右見識過了野干在交配狀態(tài)下會有多么粗暴,短期內(nèi)月讀命大抵也不至于還有興致跟他再來一次。“如果我要留下來呢?”月讀命問道——他已經(jīng)意識到了留在夜之食原等著宗玨幾百年想起一次來找他是件多么愚蠢的事情,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面對自己有生以來唯一的執(zhí)念,月讀命并不覺得為此離開夜之食原是一件多么難以抉擇的事情。他的身體似乎還記得方才那種如同海嘯暴風一樣要把他吞噬殆盡的快感,明明他從來都不曾沉迷于rou欲,然而此刻只是看著那雙懶洋洋的眼睛,就覺得有什么在心里一跳一跳撓得直癢,仿佛脖頸上那已然愈合的咬痕再一次刺痛了起來,一抽一抽的,把他的呼吸一點點吞沒。“您隨意?!弊讷k一攤手,眼尾拖了三分笑意自月讀命面上劃過,年輕人的心思大多好猜,尤其是這剛剛吃到了點rou腥食髓知味的年輕人,心里頭轉(zhuǎn)悠著什么一眼就能看出來,“不過我是要睡了,年紀大了難免精力不濟。”他尾音拖長了些告了聲罪,而后往沙發(fā)上一倒,也沒有裹著毯子薄被只將身上羽織一攏,合上眼睛不再有動靜。不一定是真的睡著了,卻是表明了今晚諸事擱置留待日后再議的意思,他如此這般態(tài)度,月讀命和小狐丸也就只能順從,小狐丸解下腰間的本體跪坐下來,將刀放置于膝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宗玨,低聲道:“我為您守夜?!?/br>宗玨仍是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似是睡熟的樣子。月讀命嘆了口氣,抬起手,便有月光沿著窗簾的縫隙偷偷溜進來,在他指間編織成柔軟的毯子,輕飄飄落在宗玨身上。神明是可以不眠不休的,況且夜晚本就合該是他的王國,月讀命坐在椅子上手指在扶手敲擊兩下,面上的笑容漸漸隱去。笑起來的時候他唇角會有兩個淺淺的梨渦陷下,就顯得柔和可親許多,而不笑的時候才是月讀命應有的本來面目,無情高潔仿佛不沾染半分俗世紛擾,帶著從骨里透出的冰冷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