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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睛。徐知著壓低了聲調(diào)對他說:“別碰我,我不喜歡被人碰?!?/br>“我叫Tom?!蹦泻盒χf道。徐知著疑惑地皺起眉,Tom的手指已經(jīng)摸到他臉上,輕快而曖昧地說道:“那你喜歡被人看嗎?”徐知著厭惡地把Tom的手拿開:“你不用這么賣力,等會兒一樣有錢拿?!?/br>“你以為我是MB?”Tom夸張的喊了一聲,像是受了極大的侮辱。徐知著頓時錯愕。57逐浪山笑著過來打圈場:“我都說了,他不會喜歡你的?!彼裈om拉起身,用緬語向大家介紹,來自泰國的混血小模特,依偎在逐浪山懷里時帶著天然嫵媚風(fēng)流勁兒。徐知著一聽就明白了,雖然不是MB,但多少也是有價兒的。不知道為什么,徐知著對□還能忍,對男妓尤其不能忍,總覺得男人干這一行不光是臟,還特別賤,看著讓人就不舒服。混血小美男的緬語很一般,但十分會賣乖,很快把在座的一幫男人都奉承了一遍,姿態(tài)嬌嬈,比女人更見風(fēng)情,最后略顯驕傲的,好像恩惠一般地坐回到徐知著身邊,矜持地看著他。徐知著看了看逐浪山,又看看小朋友,笑了。含笑的眼眸深處藏著一星怒氣,被繚亂的燈光遮得一干二凈。Tom在他的視線中軟下來,手勢柔軟地挑開徐知著襯衫的領(lǐng)口,食指沿著堅硬平直的鎖骨劃開,探入到衣衫深處。徐知著把那只手強拉出來,探身到他耳邊低沉地笑道:“別鬧,等會收拾你。”Tom似乎愣了一下,眼神發(fā)亮。“乖乖的,別讓我為難?!毙熘鋈幌肽盟鰝€實驗,比如說,怎么跟這些風(fēng)月場上的行家里手交流。“你在說什么?”Tom拖長了聲調(diào),把最后一個單詞說得有如低吟。“我說,我不喜歡,現(xiàn)在。”徐知著把那只手放到Tom膝蓋上,然后輕輕拍了一拍。Tom安靜了一會兒,輕輕伸出手撩撥,徐知著一邊與人聊天,一邊轉(zhuǎn)頭瞪了他一眼,捉住他的指尖一捏。Tom驚呼了一聲,仿佛疼痛又像是愉悅,夸張地癱軟到沙發(fā)背上,讓身邊的男人們都直了眼。徐知著沒有理他,Tom也沒再有動作,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仿佛是充滿迷戀。一群人玩兒到半夜才散,徐知著坐著車離開時,被Tom攔住了車頭。“你說過等會兒要收拾我!”男孩一條長腿踩在車頭,漸漸俯低,柔軟的布料包裹著瘦削的身體,領(lǐng)口開得很低,可以看清里面大片雪白的皮膚,很漂亮的小男孩兒有時候會比女人更催情。司機手指敲著方向盤,饒有興味地看向徐知著,這是公司派給他的新助手,名叫孟江濤,華裔,來自撣邦第四特區(qū),曾經(jīng)在林明賢手下混過,生了一張和氣的圓臉,沉默而機敏。徐知著低頭笑了笑,從車上下來,站到Tom身前:“我差點忘了?!?/br>Tom手指極軟地按到徐知著胸口,笑出嫵媚的風(fēng)情,好像連空氣都變得粉紅起來。徐知著總覺得他如果不是有那么一點點像藍(lán)田,他可能都不會覺得有那么惡心。“是哪只手,剛剛碰過我?”徐知著極為沉靜的微笑著。Tom笑了,夸張地張合著五指,最終攤放到徐知著掌心里,徐知著低頭看了一眼,右手忽然拔刀,從手掌根部一刀劃向中指指尖,拉出一道長長的血線。Tom一時間嚇得魂魄飛散,下意識地尖叫了一聲以后,竟木呆呆著看血流出來,茫然失措地盯著徐知著看了好幾秒,方失控地大喊。小朋友被嚇壞了。孟江濤也從車上下來,好奇張望了一眼,看到Tom滿手鮮血,驚訝地?fù)P了揚眉。“知道做錯什么了嗎?”徐知著抽出一張紙巾讓他握緊。“不,不知道……”Tom指尖顫抖地幾乎捉不住一張紙。“我說過別碰我?!毙熘鴾惤稽c看著他眼睛:“幫我告訴他,我不喜歡這樣!”孟江濤看著徐知著上車,再次發(fā)動車子,低聲問道:“怎么了,這小孩兒?”“嚇唬嚇唬,下刀淺,手心不會留疤?!毙熘啙嵉亟忉尩?。孟江濤愣了一會兒,笑了:“您真有意思。”徐知著看著車窗外一跤跌坐在地的纖瘦少年,示意孟江濤開車離開,他知道自己這是在欺負(fù)小孩子,但他希望能借此事把惡名傳出去,他不喜歡有人對自己動手動腳的,尤其是出來賣的男人。凌晨時分,逐浪山打電話過來道歉,說小朋友不懂事,不要放在心上。徐知著聽到對面曖昧的喘息聲,冷冷淡淡地說道,你的人自己留著玩兒就行了,別來招惹我。徐知著被這個電話吵醒,叫了杯咖啡坐在窗邊看著天色亮起來,遠(yuǎn)方的田地與山野流動著霧氣,像縹緲的云海。徐知著感覺自己就像一艘船,在風(fēng)浪中遠(yuǎn)航,這里有風(fēng)暴,也有魚獲,有喜悅,也有骯臟,但沒有什么生活是十全十美的。徐知著喝完咖啡,換好衣褲出門跑步。三周后TSH(緬甸)的曼德勒總部正式裝修完畢可以入住,徐知著與公司重新簽定了合同,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訓(xùn)練部總監(jiān),藍(lán)田便開玩笑說他現(xiàn)在跟吳俊生一個職位。公司的第一批骨干是從溫萊礦區(qū)鍛煉出來的人才,徐知著不知道海默是怎么跟聯(lián)合礦業(yè)更改的合同,總之他心里叫得上號的人才都被抽了出來,足有150來號人,隨時可以擴充開來,管理差不多一千人的隊伍同時開訓(xùn),而就現(xiàn)階段的業(yè)務(wù)需求來說,這些人也夠了。海默和其他合伙人都在馬不停蹄的拜訪全緬甸最有錢有勢的人,安全是一種奢侈品,得有錢才買得起。徐知著借口工作忙訓(xùn)練任務(wù)緊,堂而皇之的逃起了應(yīng)酬。不過,就算他不逃跑,風(fēng)月場上也沒有人敢為難他,Tom的遭遇被小朋友添油加醋了很多細(xì)節(jié),出來賣的都怕變態(tài),尤其是喜怒無常的那種。況且一個男人長得那么帥,身體強壯,不貪女色,還不好男色,看著也的確像個變態(tài)。徐知著樂得讓人亂傳,他喜歡□坐到他身邊時束手束腳連話也不敢多說一句的樣子,這樣很好,大家都省事兒。當(dāng)然,昂山夫人的下午茶沙龍,他還是要去的,甚至還精心準(zhǔn)備了一番,藍(lán)田幫他搜集了不少相關(guān)資料,手把手的教他英式禮儀和倫敦英語。徐知著把Ipad放在桌面上,一邊做仰臥起坐,一邊練習(xí)發(fā)音,藍(lán)田教到最后故意逗他,教他說:Imissyou。徐知著嘴角含笑,乖乖重復(fù)十遍,直到藍(lán)田說過來吻我。屏幕光滑冷硬,徐知著用手指抹掉被他吻花的一點點唾液。藍(lán)田笑著問道:“想我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