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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就抽一整天時間,慢慢揍你?!?/br>查理哀怨地瞪著他。打一悶棍,就得給個蘿卜,方風雷琢磨著,也到了應該給蘿卜的時候了,便伸手摸摸他汗?jié)袢彳浀念^發(fā),又捏了捏他青紫的臉,就像安撫寵物那樣溫柔中有無奈的:“你好好聽話,我也不會虧待你?!?/br>關于什么叫虧待這個問題,方風雷與查理之間有著根本性的分歧。但坑爹的是,他們彼此都覺得對方“哈哈,你是在搞笑么?”所以即便是溝通良好,也無法達成真正的共識。于是,此役過后,方風雷把包養(yǎng)費用提到了50萬歐一年。查理千方百計地要到了至少一個權利,那就是跟著去出差。結果,兩邊都安生了。番外8.方風雷喜歡收藏梅森瓷,有一次,帶著查理去逛拍賣會,就看中了一套古董瓷。但方老板是生意人,生意排在愛好前面,感覺起價高了,就沒下手,估計大家都覺得起價高了,東西就流拍了。方風雷在回家的路上猶豫了一下,感覺那個價碼其實也還可以,但也就是一閃念就過去了。那會兒,查理小朋友正在試圖修補自己色狼花棍的惡劣形象,就想著,自己吃人的花人的用人的,多少給送份禮吧?就偷摸把這套瓷器給買了,隔天又把東西給送了。查理這會兒剛剛考上執(zhí)照,還在實習期,給人當副駕駛飛各種商務線,那種飛法真是四平八穩(wěn),連甩個尾巴都不讓,飛得了無生趣,嘴里淡出個鳥。那天下了班回家,就看到方風雷坐在餐桌旁邊看著那套瓷器,眉頭微皺,眼神專注。查理一不小心,就起了色意,用一句比較流行的話來說,真是帥得讓人合不攏腿。“喜歡嗎?”查理很得瑟,感覺有這玩意兒打底,你今天晚上不干滿七次,你也說不過去啊。“多少錢買的?”“十萬吧?!?/br>方風雷沉默了片刻:“送給我的?”“那當然。”查理一臉快夸夸我吧的吧兒狗表情。“你不用送我這么貴的東西,而且我也……”方風雷凝起眉,忽然又笑了笑,招手說過來。查理小朋友樂顛顛地爬到方老板腿上。方風雷低頭親了親查理的臉再一次重復:“不用給我送這么貴的東西,沒有必要?!?/br>“好?!辈槔硌劬α灵W閃的,并不關心錢這個問題。他在方風雷手上拿了不少錢,都是白得的,還回去一點他也不心疼,就當時之前沒白得這么多。但這事在方老板看來實在不一般,他雖然大方,但卻是生意人的大方,一分錢都會算明白的個性,不能理解查理的神邏輯。他本想說沒必要,你對我再好,我也不會愛上你,不要對我抱有太高的期待??墒窃挼阶爝叡粩r下了,方風雷忽然有些困惑,什么叫愛呢?愛是平等,尊重,心靈的需要,彼此的慰藉……扯蛋吧,方老板心想,他愛過梅若輕,結果呢?也不過如此,那個女人說,她感覺不到他的愛。方風雷知道自己是個擰人,規(guī)矩成了天性,忠誠到習慣的那種,他這輩子就睡過兩個人,一個跑了沒抓住,那就這個吧,這個看起來是容易抓住的,既然不打算放他跑,那還有什么可計較愛不愛的呢?方風雷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摸一摸查理柔軟的頭發(fā),把人摟進懷里:你這輩子就跟著我吧,敢劈腿揍死你。查理一手摸到方風雷懷里,捏著胸肌嘀咕:大叔,不要再抱了,趕緊開始吧!9.查理陳連騙帶蒙好不容易熬過實習期,一甩頭就奔了廣闊天地。方老板起初沒上心,不就是出差嘛,他自己出差還少了?可沒幾天接到一個電話,把他震在了當場。查理在茲茲啦啦的電流聲里,漫不經心地說道:“他們都在寫遺囑,我就想,給你打個電話吧?你開錄音了嗎?錄一下?!?/br>遺囑??!!方風雷沒回過神。“我的錢都放在我房間柜子的抽屜里,我要是死了,你就幫我把錢給馬克西姆,要是馬克也不在了,那就自己留著吧。不用拿給我爸了,反正他也不缺錢,你比他喜歡錢?!辈槔碚f中文總是軟綿綿的,生出本不存在的哀柔。“為什么……會死?”方風雷莫名其妙。“萬一嘛。”查理笑著說。方風雷還想再問一句,陡然聽到對面一陣急促的槍響,查理忽然提聲飚了一串英文臟話,急匆匆掛了衛(wèi)星電話:“集合了,回頭找你?!?/br>方風雷目瞪口呆地看著手機,三分鐘沒回神。查理的電話給方老板的人脈網造成了極大的考驗,上窮碧落下黃泉,途中經過無數(shù)道中轉,花了兩天時間才搞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原來是法國軍方突擊隊在馬里遇襲,政府請了TSH的人趕去救援。官方政府找傭兵去救正規(guī)特種兵!方風雷的世界觀又被碎了一次。查是查到了,但隔行如隔山,方老板財勢再大,離傭兵圈還是有十萬里路,而且這趟任務配合法軍行動,保密協(xié)定簽了十尺厚,即便是方風雷找上TSH的一個董事出面,也沒能套到更多消息。大公司嘛,就是這么行政僵化。方老板永遠風雷不動淡定如山的性子,也開始坐立不安了。要說查理小朋友在本質上也是個跟方老板一樣自私的混蛋,一個電話打完,就一猛子扎上了天,撒歡兒似的,他在天上高低起伏的時候,還真是半點沒想起千里之外的方風雷。這人呢,就怕時光來磨,你就算是養(yǎng)條狗,養(yǎng)了大半年也養(yǎng)出感情來了,更何況查理先生總是比狗要討人疼愛些。而且方風雷畢竟是正經人,跟查理兄這號槍口舔血沒心沒肺的亡命之徒不一樣,生死對他來說,還是個很遙遠而且可怕的大事。方風雷整整一禮拜沒回過神,越想越焦慮。一周以后,終于來了點消息,TSH第一批特遣隊任務完成,將回到巴馬科休整。方老板人生難得一次沖動,推了所有工作,訂飛機直飛索比機場。當灣流G150優(yōu)美而奢華的機身停到煙塵四起的軍用小機場,好事的傭兵們都詫異的挑了挑眉毛。方風雷沖下飛機,跟著TSH的聯(lián)絡人往機場深處,西非的陽光猛烈而灼熱,空氣里彌漫著那種讓男人熱血沸騰的氣味,硝煙、血腥、塵土和槍械的鐵腥氣。方風雷神色凜然,內心空茫。查理陳靠在一架黑豹直升機的艙門邊抽煙,飛行制服的領口大開,露出血痕斑駁的大片胸膛,腰間掛著一把格洛克18,吊兒郎地懸著,腳邊架著一支AK74,黑色的軍用靴幫上滿是擦痕……就像一個剛剛從美國大片里出來的戰(zhàn)士。方風雷無比震驚地看著他,直到查理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轉過頭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