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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準備了六菜一湯,有菜有rou有海鮮,非常豐盛,色香味俱全。席間,他們誰也不多言,都悶頭吃著,偶爾當母親的會給做客人的曲巖夾菜,并囑咐她多吃些。直到快吃完了,白子峰才開了口,對白賀煒說:“你去接北城區(qū)森林派出所所長這件事兒呢,我跟組織部那邊打了招呼了,有可能讓你提前過去,你做好心理準備?!?/br>白賀煒看了眼戴著眼鏡頭頂半頭銀絲十分嚴肅的父親,點了點頭,說:“嗯,我知道了?!?/br>這件事,白賀煒并沒有跟曲巖提過,他覺得沒什么必要。曲巖雖然也在政府部門上班,可是對于官場上的升遷門道卻不是特別了解,只見她皺著眉頭問白子峰:“伯父啊,賀煒是不是哪里做錯了,為什么要調他去北城區(qū)???在市里多好?!?/br>白子峰笑了,終于在曲巖提出這個問題之后,卸掉了身上端著的官架子,他說:“讓賀煒下去鍛煉兩年,再出來就提一級了。正好他們單位的周局長過幾年要退休了,他要是愿意的話,殺個回馬槍去接老周的班也不是不行啊?!?/br>“哦哦,這樣啊。”曲巖露出一臉天真的表情掩蓋住了內心的失望。她是覺得,派出所和公安局一比,說出去都顯得不那么氣派。白賀煒對于曲巖提出的弱智問題沒有什么反應,夾了點魚,配著碗里最后一口米飯吃了之后,便放下碗筷,說:“我吃完了?!?/br>他剛想起身,白子峰又說:“下午,我和蔣市長碰了下面,蔣市長說你們在錦平的救援表現得非常專業(yè),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市里想給你們報功,你明天上班和你們局長碰個面,準備準備材料?!?/br>這是好事,不管是對于局里和他個人來講,都是一種榮譽,父親在市里當領導,一些人為了討好他,明里暗里總是會偏向于他。白賀煒點頭,說:“集體還是個人的?”“集體的?!?/br>聽父親這樣說,他覺得再好不過,他韜光養(yǎng)晦這么多年,并不想在任何大事上出風頭,尤其是這種敏感的時候,“嗯,謝謝爸。”白賀煒說。飯后,白賀煒送曲巖回家,曲巖明里暗里表達了想留宿在白賀煒那兒。白賀煒并不與父母同住,并沒有什么不方便,只是他無意在婚前和曲巖發(fā)生關系,這樣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我累了兩天了,昨天沒睡好,回去想早點睡,你快上去吧?!卑踪R煒這樣說。曲巖嘟著嘴顯得不是很開心,拎包下車,連頭都沒回。白賀煒獨居的房子是他和石嬌楠的婚房,一百三十多個平方,三室二廳二衛(wèi),裝修是前些年流行的簡歐風格,石嬌楠全程用心跟下來的,房間寬敞明亮,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細節(jié)太多符合女性化審美的裝飾,缺少些陽剛氣。白賀煒住得很精心,會定期請家政來做衛(wèi)生,所以四處都還是嶄新的。在石嬌楠去世之后,他沒做任何改動,只是把婚紗照摘下來放在柜子里,換成了風景畫,其他依舊如故。他偶爾會在父母所在的政府大院住,其余大部分時間還是會回自己的家。主臥內的衛(wèi)生間有個大浴缸,放滿了熱水,白賀煒將自己浸在水里,疲憊一下子都從體內消散了。他腦子有點亂,很多東西都纏繞在一起,他靠在浴缸上,閉眼想事情,想著想著就睡著了,等身子一滑進入水里被嗆了一下才醒,驚覺浴缸里的水已經涼了。他又沖了個熱水,然后簡單收拾了一下,裹著浴袍鉆進被子里,沒一會兒的功夫就睡著了。這一覺睡到天大亮,如果不是手機在響,白賀煒可能都會睡到中午。周至的名字閃在屏幕上,他看了一眼墻上的鐘,竟然都已經快九點了。他拍拍腦門接起電話,周至洪亮的聲音響了起來:“賀煒,你可遲到了?!?/br>可以聽出來,周至并沒有因為他小小的錯誤而生氣,白賀煒放心了,帶著點示弱的語氣說:“周叔,鬧表沒響,我這才醒?!?/br>周至在電話那頭笑出聲來,“你啊……收拾收拾來上班,咱們倆個和何局長討論一下表彰材料的事兒?!?/br>“嗯?!?/br>掛掉電話,白賀煒不敢耽誤,起床理了理睡成雞窩的亂發(fā),刷牙洗臉,換衣服,在鏡子面前,白賀煒又恢復了往日帥氣到一絲不茍的形象,也沒顧得上吃早飯就趕緊開車上班了。到單位九點一刻,放下手包就趕緊去了周至辦公室。周至穿著一身迷彩服,正端著一大玻璃杯的茶水在喝,茶水很濃,周至說這樣才夠提神,見他來了,都不端架子,指了指自己辦公桌前面的椅子讓他坐,喝完這一口,才笑著問他道:“累了吧?睡這么晚?!?/br>白賀煒苦笑,抱怨道:“回來就去市里開會,下午又學習,晚上還帶著曲巖回我爸媽那兒吃飯?!?/br>“說起來,你和曲巖也交往一段時間了吧,趕緊選個吉利日子把證給領了,事情辦了,我這也好去喝你們兩個的喜酒。”白賀煒搖頭,不愿多說自己和曲巖的事兒,因為將來怎樣都還不一定。見白賀煒不接茬,周至知趣轉了話題,說:“何局說,上面有意安排你提前到區(qū)局,怎么樣?有什么想法?”“我爸昨天跟我說了,我也沒什么想法,在哪兒都是一樣干工作?!?/br>周至遞給白賀煒一根煙,說:“按程序說,我和何局都應該找你談話,但是咱們的關系都這么親近了,沒必要務虛,有一說一啊,北城區(qū)那個所,人事關系很復雜。老歐退休后,原本的教導員錢兵是打算上一步的,誰知道被你截了糊,你得預想到一定的困難,另外,他們的人員也趨向于老齡化,所以工作干起來肯定不如咱們局里順當?!?/br>白賀煒點頭,“我想到了。”“說句實話,你剛到我手下,我是不太看好你的,誰知道你卻一直讓我刮目相看?!敝苤列χf。這是的確是實話,白賀煒也了解。因為白賀煒是周至一手帶出來的,和周至感情非常深厚,周至這話曾經他也從別人嘴里聽說過。白賀煒剛來時,周至原本對他這個官宦子弟非常不屑,肯正眼看他幾眼完全礙于他那個當市領導的爸的面子,因為他們局里像他這種非富即貴背景的人實在太多,通常來說,這些人一周能上三天班就不錯了,更別提找他們干活,周至誰都惹不起,說又沒法說,就只能忍著,他以為這個長得不錯,家庭背景也好的的小伙子也和那些紈绔子弟是一丘之貉,誰知白賀煒和他想得不太一樣。白賀煒是整個局里為數不多的學林的科班出身,學歷高,人還聰明,教東西一點就透,又勤奮肯吃苦,上山下鄉(xiāng)沒一點怨言,畢竟上學這幾年是在深山老林里摸爬滾打過的。他話不多,但不管是誰交待的工作他全都妥妥當當的做好,處事也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