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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xiāng)鎮(zhèn)配了幾臺進(jìn)口滅火機,讓鄭亦抽空去拿。鄭亦哪能想到白賀煒辦事效率竟然這么高,便趕緊給李大為打電話匯報。李大為聽著可高興了,差點兒從椅子上跳起來,唱歌似的聲音顯得更加婉轉(zhuǎn)動人,顯得比過年都高興。大呼:什么叫及時雨,這就是。鄭亦趁下午不那么忙,便開著鎮(zhèn)里的小皮卡,帶著兩個護(hù)林員去市里拿機器。到了林業(yè)局樓下,門衛(wèi)老大爺正坐在門房里看電視,見他來了就便帶他到小倉房,一邊走一邊念叨,說:“常春鎮(zhèn)的吧,你看看別的鄉(xiāng)鎮(zhèn)都兩臺,白所特地交待說給你們?nèi)_。”這話也不知道戳到了鄭亦的哪根神經(jīng),他的臉騰的紅了,好在別的人都沒發(fā)現(xiàn)。他問老大爺:“白所在樓上呢嗎?”“沒有,一大早上就出去了,這時候他能在辦公室嗎?你有事兒?”鄭亦擺擺手,說:“沒有,沒有,我就想當(dāng)面謝謝他。”“打電話唄,他忙著呢?!?/br>“我……我沒他號。”等護(hù)林員搬完了機器,老大爺從他桌子的玻璃板底下壓著的號碼單子上找到了白賀煒的名字,指給鄭亦說:“這呢,你快記一下?!?/br>鄭亦怎么都沒想到,自己竟然通過這種方式得到了白賀煒的電話。回去的路上,鄭亦怕他因為情緒激動開車發(fā)抖,找了個借口讓跟著他來的丁明雙開車,自己坐在后面猶猶豫豫想給白賀煒打電話,可又怕對方厭煩這種唐突,更怕被車上的兩個人聽出自己什么端倪來。于是他想到了一個含蓄的辦法,他通過電話搜到了白賀煒的微信,卻被白賀煒微信頭像的陰陽臉的法斗犬逗樂了。平時那么嚴(yán)肅又蔫兒壞的一個人,竟然悶sao到用一只狗來當(dāng)頭像,可以說非常反差萌了。他自己一個人坐在后座盯著白賀煒頭像里頭的那條狗傻樂,快到鎮(zhèn)里的時候,手機終于收到了白賀煒通過好友驗證的提示。他開心得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沒人在身邊,肯定捧著手機猛親幾口了。鄭亦讓護(hù)林員把新機器搬到倉庫放好,丁明雙站在一旁雙手叉腰稱贊道:“看著新的多招人喜歡啊,救火也帶勁兒?!?/br>鄭亦也笑了,摸著后腦勺的傷疤,覺得白賀煒在這種事上能多想著他點兒,被他搶白幾句也很值得了,反正自己在他面前丟臉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他上樓找李大為想告訴他一聲機器拉回來了,誰知李大為又在秦長業(yè)那屋抽煙呢,鄭亦敲門進(jìn)去,二位鎮(zhèn)長一正一副,一個坐在辦公桌后面,一個坐在沙發(fā)上,他們身上都穿著迷彩服,吞云吐霧好不自在。想必秦長業(yè)也聽說了自己這里比別的鄉(xiāng)鎮(zhèn)多得一臺滅火機的事兒,一高興,扔了一盒煙給鄭亦,鄭亦磕出一根剛想把煙還給秦長業(yè),秦長業(yè)卻說:“小鄭,抽著抽著。你看,我就說吧,你和白所長有這種交情,還怕得不到什么好處嗎?小鄭,你以后要多多和白所長交流交流情感,也讓他們政策往咱們這邊多傾斜傾斜?!?/br>鄭亦苦笑沒法解釋什么,更不能說自己慫到連電話都不敢給白賀煒打這件事兒。從秦長業(yè)那兒出來,他自己開著車跑出去溜達(dá),他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來釋放自己的心情,他把車停在從何家村去往羅山村路上的一處平臺那里,這里視野良好,一眼望過去能看見兩個村,然后拿出手機給白賀煒發(fā)了條微信。“白所,謝謝你。”他不敢寫學(xué)長倆字,這兩個字讓他覺得太過曖昧,怕越了界。因為他和白賀煒好那會兒,總學(xué)長學(xué)長的那么喊他,尤其是在床上……鄭亦越想越**,趕緊抽了根煙,又把車窗給打開了,吹了吹北風(fēng)強迫自己冷靜一下。沒一會兒的功夫,電話響了,鄭亦以為是白賀煒,手機差點沒掉了,可看見手機屏上的康嘉北三個字,頓時xiele氣。好朋友的電話總不能忽視,便趕緊接了起來。康嘉北還是那玩世不恭的聲音,這次卻帶著點兒幸災(zāi)樂禍,“大傻子,你忙著呢?”“你說呢?”鄭亦反問。“哎,一到這個時候,就抓不到你人,想跟你吃個飯都沒時間。”康嘉北感嘆道。鄭亦說:“等忙完的,我請你吃飯?!?/br>“好勒。”康嘉北語氣轉(zhuǎn)換成神秘,他說:“哈,對了,大傻子,你猜我聽說了什么好笑的事兒?”“什么?”鄭亦問。“就一號那天,派出所的人去風(fēng)華酒店抓賭,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我說你今天怎么這么啰嗦呢?”鄭亦有點不耐煩。康嘉北笑著說:“你們那個森林派出所的白所長……”白賀煒?白賀煒?biāo)趺戳耍恳惶?,一號不是白賀煒來他們這兒檢查工作來的嗎?怎么回去又跑風(fēng)華酒店去了?鄭亦被康嘉北弄得滿腦子問號。只聽康嘉北又說:“他女朋友在那兒和別的男的開房,被白所長的那個當(dāng)公安分局的副局長的好朋友當(dāng)場抓個正著?!?/br>“……你怎么知道的?”鄭亦被嚇了一跳,還以為是白賀煒出事兒了。康嘉北只是說:“我當(dāng)然有我的渠道了,我聽見這個我都笑死了?!笨导伪蹦抢飶膩聿蝗卑素裕@個人也樂得和鄭亦分享,尤其是愿意跟鄭亦說些他們律師行內(nèi)的或者鄭亦行內(nèi)的,鄭亦平時并不太樂衷于此,可這次的八卦其中的一個當(dāng)事人是白賀煒,讓他不得不好奇。“白賀煒的那個女朋友我也知道,挺浪蕩個貨,就是她爸手里有錢,白賀煒才和她交往的。就白賀煒之前死得那個老婆也是,他老丈人在市里是個狠角色。他們那種官二代,是可以出賣自己的一切來換取功名的,表面光鮮,內(nèi)里卻爛透了……”鄭亦聽了康嘉北那一段慷慨激昂的講話之后,心里特別不是滋味,可康嘉北是他好朋友,鄭亦這種嘴巴不靈光的老好人也不會犧牲友情為白賀煒辯護(hù)。這所站的立場不同,看事情的角度就不一樣,康嘉北玩世不恭,任性而為,游戲人間,他自然瞧不起白賀煒為了仕途而犧牲婚姻的做法??墒前踪R煒在鄭亦心里那是不一樣的,他是鄭亦的初戀,是鄭亦人生中最美好的那段時光的參與者,白賀煒帶給過他快樂和痛苦,也讓他體會到了生命中極致的快樂,白賀煒在鄭亦心中的存在,又豈是康嘉北那輕蔑的言語所能抹殺的。“白……他不是這樣的人……”盡管這樣,鄭亦還是很想為白賀煒辯解,他笨嘴拙舌的,話說出口來,馬上就意識到有些唐突,于是又在話尾生硬的加了一個“吧。”“哈,他不是這樣的人?你又不認(rèn)識他。”康嘉北取笑道,可是剛笑了兩下,他就頓住了,“你等等……”“什么?”“你是不是認(rèn)識白賀煒啊,在此之前,你們都是一個學(xué)校的吧,省林大畢業(yè)的,好像還都一個專業(yè)的,什么林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