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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算是解決了,鄭亦回到鎮(zhèn)里覺整個人累得都要崩潰了,不光身體上,心理上也覺得壓力很大。他吃了飯早早就睡了,半夜的時候卻突然醒了,他想起自己還給白賀煒發(fā)過一條微信也不知道收沒收到回復,他摸黑打開手機,緊張到心臟跳得耳膜都有節(jié)奏的跟著震了起來,就見白賀煒真的回他了,卻是問他:“謝我干什么?”鄭亦滿腦子問號,回復道:“謝你多給我們一臺滅火機啊?!彼悬c失落,因為白賀煒真是不解風情,他也沒想到,凌晨一點多,白賀煒竟然還沒睡,沒一會兒的功夫又回了他一條:“又不是什么大事兒?!?/br>這下鄭亦徹底沒了睡意,激動得捧著手機直樂,一閉上眼睛,就能想起他上大學那會兒那種跟小姑娘似的對白賀煒的暗戀,于是把手機的播放器點開了,寂靜的寢室里響起陳奕迅那溫柔的歌聲?!笆曛?,我不認識你,你不屬于我……”剛上了沒幾天大學的鄭亦是怎么都沒想到,正參加軍訓的他就被院里的輔導員叫去了,說他繼父去世了,母親讓他趕緊回去。院里給了他一周的假,他匆匆買票回家,等到了之后,他和母親的私人物品竟然都被王家兄妹扔了出來,母子倆被迫找了個小旅店暫住,不許他們守靈,也沒讓他們作為家屬參加遺體告別,幾乎是作為外人結束了整個葬禮。接下來便是無休止的爭吵,分遺產(chǎn)更是鬧得不可開交,王啟源的遺囑上寫明大部分遺產(chǎn)都是歸他們母子所有的,可王家兄妹仗著人多勢眾,一分都不想給他們母子,褚紅霞娘家已經(jīng)沒什么可以依靠的親戚,勢單力薄,如果想拿回應得的部分,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去打官司,可是母親說什么都不肯,一是沒錢請律師,二是不想步入法院一步。鄭亦的假期有限,沒辦法一直陪伴母親解決這個問題,直到十一假期再回家,才得知他們母子僅僅得到遺產(chǎn)中最破最不起眼的一個房子和一間門可羅雀的門市房,王家兄妹還叫囂,這是對他們母子最大的仁慈了。結束十一假期回到學校鄭亦已經(jīng)心力俱疲,如果不是假期結束之后的一場班會,他可能因為事情太多而忘了自己還對一位學長一見鐘情過。班會就是白賀煒主持的,他驚訝的看著面前這個高大帥氣的好看學長,萬萬沒想到還能再次遇見他。回寢室的路上,鄭亦和同是從靈泉考進來的尤冰一起走,他們兩個是初中同學,又是同寢室友,雖然鄭亦開學這段時間不經(jīng)常在學校,可尤冰這個乖寶寶見到鄭亦也跟見到親人似的,對他知無不言。鄭亦只是問了一句:“那個學長是代班?”尤冰就對他說:“你請假的這段時間,我們都開好幾次班會了,他是咱們代理班主任,幫助管理咱們班的大小事務,咱們專業(yè)的研究生,后來我才知道,他還曾經(jīng)是咱們資源學院學生會的會長,現(xiàn)在也是名譽會長呢。真可惜,你沒參加上迎新晚會,他唱了陳奕迅的,對了,還有張學友的,真是超好聽,據(jù)說他的獨唱是咱們學院保留節(jié)目,天吶,整個晚上,感覺學院的人都在討論他,我還錄像了呢,等一會兒回去給你看?!?/br>“好啊?!编嵰喔屑さ卣f道。尤冰踢著腳下的石頭子,轉換了話題:“哎,說到學生會,我是本來打算去校學生會的,人家沒要我,我就退而求其次在咱們院的體育部做了個干事。說起來,體育部的那個副部長學姐長得特好看,是咱們學校女籃的主力?!庇缺孟窈芟矚g說八卦,說起來就沒完沒了:“那個學姐超級厲害,得有175公分了吧,今年大四,她可是從大一就追白學長一直追到現(xiàn)在,還都沒什么結果,結果別人追她她卻一直都不答應?!?/br>鄭亦愣了愣,沒說話,他知道,他的暗戀就只能是暗戀,他怎么敢幻想自己能和白賀煒有什么呢?那么優(yōu)秀的學姐都沒追上的人,自己憑什么能夠和白賀煒在一起。尤冰忿忿不平的,實際上是往鄭亦胸口扎刀子:“可追白學長的人也太多了,你都不知道竟然還有男生,成天幫他買早飯,去圖書館占座,比女生都殷勤,可白學長都不*他,我是聽說追了一年就放棄了,也不知道學姐堅持個什么勁兒?!?/br>“……這個學長這么厲害,也帥,一定是有女朋友的吧?!编嵰嗝髅餮b作挺鎮(zhèn)定的,可聲音還是抖的。“聽說是家境太好,他爸好像是咱們靈泉的一個市領導吧。哦,對了,他還咱們老鄉(xiāng)呢。哎,可能是眼光太高,一般的都看不上?!?/br>“……嗯。”那更沒戲,鄭亦挺有自知之明。鄭亦從尤冰那兒接收到很多關于白賀煒的信息,越聽越覺得白賀煒就是遙遠的星星,他手臂再長也沒辦法摘到。回到了寢室,尤冰就把自己的電腦給打開了,那是一臺嶄新的筆記本電腦,在那個時候,這對于家境蠻好的尤冰不算什么,卻是只有一部黑白屏手機的鄭亦時可望而不可即的,繼父的離世使得他們母子的經(jīng)濟捉襟見肘,鄭亦還在想要不要趁沒課的時候找點兼職做做。尤冰點開他用數(shù)碼相機錄下來的迎新晚會視頻給鄭亦看,同寢室的徐佳文和呂一飛也都湊了過來。尤冰坐得挺遠,鏡頭被拉近了導致失了像素,看不太清楚人臉,只有個人影在燈光下唱歌,這就是白賀煒了。“……懷抱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離開的時候,一邊享受,一邊淚流。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于我。我們還是一樣,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十年之后,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只是那種溫柔,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難免淪為朋友……”鄭亦也沒想到,他第一次聽白賀煒唱歌便是這首最近很流行,流行到大街小巷都會放的,而這首歌似乎成了咒語,幾乎成了鄭亦和白賀煒今后關系的真實寫照。第24章鄭亦當晚就把這首歌下載到了MP3里,設置成單曲循環(huán),聽著入睡,等第二天早上醒來,MP3都沒電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迷戀一個人到如此瘋魔的地步,甚至連如何接近白賀煒的計劃都謀劃好了,可是當他洗完臉照鏡子,才知道平凡的自己是沒有辦法達成目的的。他開始焦慮,覺得自己成了個神經(jīng)病,他想跟在同城念書的好友康嘉北聊聊心事,卻覺得那個不太正經(jīng)的家伙沒有辦法給他指條明路,甚至還會嘲笑他白日做夢,并拿這件事兒當個樂子取笑個他幾年。轉機大概發(fā)生在班里競選班委的那一天,鄭亦覺得這是個契機,便鼓足了勇氣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