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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考試里,同寢室的何奈因為平時不怎么學(xué)習(xí),為了不掛科,在考試的時候作弊被抓到了,省林業(yè)大學(xué)對于考場作弊的懲罰是很嚴格的,情節(jié)嚴重的會直接開除學(xué)籍,即使記過可能也會影響到以后拿畢業(yè)證和學(xué)位證。鄭亦作為班委在考試結(jié)束之后直接被叫到了院辦,何奈一大小伙子哭得是稀里嘩啦的,聽得他都心酸,學(xué)院老師的意見是看他認錯態(tài)度挺好的,不開除可以,但要給記個大過。鄭亦從來都沒經(jīng)歷過這個,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跟老師求情才好,就在這時,他想到了白賀煒,不知道他能不能給自己點兒意見。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他簡單說了情況,白賀煒對他說:“別急,我過去看看。”白賀煒是他們班的代理班主任,由他出面跟院辦老師談了一個多小時,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溝通的,處分只給到嚴重警告,并在全校做檢討,這已經(jīng)是最輕的處罰了。事情處理完,不僅何奈,就連鄭亦都覺得白賀煒真是一個太厲害的人,何奈攛掇鄭亦給白賀煒打電話,想請他吃飯表示感謝,鄭亦再一次給白賀煒打了個電話,白賀煒卻說:“這不算什么大事兒,吃飯就沒什么必要了,這件事之后,你作為班長,還是要多督促大家學(xué)習(xí)的,別再出這樣的事兒了?!?/br>經(jīng)歷了這次,鄭亦一直都覺得白賀煒是個特別光明磊落的人,所以他才有把握跟領(lǐng)導(dǎo)說:“白所他不是這樣的人?!?/br>第二天上班,鄭亦敲開了秦長業(yè)的辦公室門,又把信封放回到秦長業(yè)的桌子上。秦長業(yè)用挺復(fù)雜的目光盯著鄭亦看了好一會兒,問他:“白賀煒真的沒收?”鄭亦有一說一:“他不肯收。”“我才不信呢?!鼻亻L業(yè)嘟囔著,把信封打開看了看,說:“是不是嫌少啊?”“白所他說您要是有什么問題,可以給他打電話。”秦長業(yè)擺了擺手,鄭亦關(guān)門出去了,雖然可能領(lǐng)導(dǎo)會對自己的能力產(chǎn)生質(zhì)疑,可他在良心上是安慰的。第28章一場眾人盼望已久的春雨終于在四月中旬的一個下午落下了,鄭亦松了一口氣,把自己寢室的門一關(guān),拉上窗簾睡了個昏天暗地,要不是放在床頭的手機堅持不懈的震動,鄭亦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他也沒看是誰,按了接聽鍵后,用沙啞的聲音說出了一個不耐煩的“喂”字,聽筒里便立刻傳來了他母親暴躁的聲音:“鄭亦,你干什么呢?打了十個電話你都不接?!?/br>昨天晚上十點多,北溝村著了場小火,火勢不算大,也沒什么風,無奈晚上天太黑,山路又不好走,在路上耽誤了太長時間,以至于他們下山都已經(jīng)凌晨一點了,等鄭亦洗漱好了,躺在床上看了眼表是凌晨三點。原本以為能睡個好覺,誰知筋疲力盡的他卻失眠了,輾轉(zhuǎn)反側(cè)直到五點才睡著,等八點多大家都上班了,他又被叫到鎮(zhèn)長辦公室詢問昨天的火勢,整個人都困得好像要升仙。這段時間以來的疲憊加上昨晚的失眠,今天下午可算睡了一個得來不易的好覺,他覺得非常心滿意足了。“我半夜去山上救火來著?!编嵰啻蛑氛f。“你們啊……”褚紅霞嘆了口氣,說:“嚇得我還以為你又出什么事兒了呢?!?/br>鄭亦揉揉眼睛,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還有一刻鐘五點?!皨專趺戳??”“下雨了,你看明天能不能請個假,去給你爸上墳。”自己老媽不說,鄭亦都不知道把這事兒忘到哪國去了,他拍了拍腦門兒,說:“行,我這就去找領(lǐng)導(dǎo)請假?!?/br>褚紅霞又問:“那你晚上回來吃飯吧?!?/br>“行?!?/br>“想吃什么?”“土豆燉牛rou,里面放點西紅柿。”褚紅霞笑了,說:“饞小子。”掛掉電話,鄭亦跑樓上去請假,李大為辦公室鎖了門,秦長業(yè)也不在屋,他掏出手機給李大為打電話,李大為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了,鄭亦愉快的開車回家。雨依然在下,不大,但是雨絲很密,濕冷的空氣里裹著泥土的清新,讓鄭亦一下子就精神了許多。快到家時,天都已經(jīng)黑了,他在附近的花店停車,準備訂一束菊花,按鄭亦的意思,最好是白菊或者**,店主問他:“清明節(jié)都過了,怎么這時候還訂花?”鄭亦說:“我清明太忙,沒什么時間?!?/br>“我這的花不多了,白菊**放一起能給你湊一束。”“行?!编嵰嗨斓拇饝?yīng)了,并付好了錢。鄭亦一進門,從廚房飄散出來的土豆燉牛rou的味道一瞬間就掩蓋了菊花清幽的香氣,母親正在廚房做飯,他把花放在門口,換鞋進屋,悄聲走到廚房,母親那忙碌的身影讓他覺得格外溫暖。“媽?!编嵰嗪傲艘宦?/br>褚紅霞回過頭,撫著胸口說,嗔怪道:“臭小子,你可嚇死我了?!?/br>鄭亦倚著門傻笑。“一個月就回了兩、三次家,我都快變成孤寡老人了?!瘪壹t霞把洗好的黃瓜遞給他一根。鄭亦接過來咬了一口,唇齒清香,“我也沒辦法啊,我想辭職你又不干。哎,對了,我買了一束花,貢品啊,紙錢啊你都買了嗎?”“辭職這事兒可沒門兒?!瘪壹t霞一邊切菜一邊念叨:“你說的那些我都買好了,賣燒紙的人家都說了,哪有現(xiàn)在還去上墳的,我說我兒子忙得跟什么似的,這還得他請假才出得來?!?/br>這人本來就是個矛盾體,鄭亦覺得他老媽就是一個很好的體現(xiàn),一邊絮叨說他忙,見不到人,又一邊阻止他結(jié)束這樣的忙碌。晚餐的土豆燉牛rou很好吃,鄭亦就喜歡土豆被燉到綿軟不成形的狀態(tài),和酸酸的番茄湯互相交融,再加上牛rou獨有的香氣,整個菜都散發(fā)出和諧而又美好的光輝,鄭亦吃上第一口,就覺得整個人都快升華了,他別的菜一口都沒動,就著土豆燉牛rou吃了兩大碗飯,撐得直打飽嗝躺在沙發(fā)上揉肚子。“你這一個月折騰的,都瘦的沒樣了?!瘪壹t霞從藥盒里翻騰出一盒大山楂丸,拆開了,捏開了球形的塑料盒,把里面盛著烏黑的藥丸子塞進鄭亦的嘴里。“大山楂丸,消化rou最厲害了,吃一顆?!?/br>鄭亦嚼著山楂和中藥味道相結(jié)合的大山楂丸,嘟囔著說:“這場雨下完了應(yīng)該就沒什么事兒了,我看天氣預(yù)報說明天還能下,下大點吧,農(nóng)民也盼著呢?!?/br>“等你忙完了,你就回家來住,我給你做點好吃的,你好好補補?!?/br>鄭亦起身摟住老媽的胳膊,笑著說:“我媽最好了?!?/br>下了一整夜的雨,直到第二天也沒有要停下來的趨勢,溫度好像比昨天還低了一些。白賀煒沒打傘,捧著一束花站在黑色的墓碑前,他看著石碑上亡妻的照片發(fā)了會兒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