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0
你跟賀煒說這些干什么?”“你還擔心對他事業(yè)有影響?賀煒現(xiàn)在有自己路了,也不受你擺布了,我看他挺開心的。你勞碌了一輩子,休息一下也不丟人?!蹦赣H搶白道。父親吹胡子瞪眼的愣是沒說出話來,白賀煒倒是在一旁撿了個笑話看。其實很久沒看見父母拌嘴了,可能以前他們并沒有什么時間,這偶爾不傷和氣的小吵小鬧倒讓家里更多了些煙火氣,不再是那么死氣沉沉的了。鄭亦原本以為白賀煒是會在第二天跟著領(lǐng)導們一起來的,他下班沒急著回家,在鎮(zhèn)里吃了晚飯就看大家打撲克,這一直都是常春鎮(zhèn)防火期間的固定娛樂節(jié)目,三五成群的有三、四伙那么多,小房間里煙熏火燎、吵吵嚷嚷的,以前鄭亦覺著吵覺著亂影響他休息,估計是心境變了,現(xiàn)在看起來卻特有意思。鄭亦并不上場,也沒這個癮,圍觀就是圖個樂打發(fā)無聊的時光罷了。手機驟然響起,在喧鬧的屋子里并沒有惹起什么波瀾,他看電話是白賀煒打給他的,便揣著手機躲回到黑黢黢的辦公室里,小心翼翼的接了起來,生怕被別人聽了去。“你在哪兒呢?”白賀煒問他,似乎沒什么特別好的態(tài)度,語氣有點冷。“單位啊?!编嵰嗾驹诖翱冢赐饷嬉煌麩o際的黑夜。鄉(xiāng)村的夜晚特別寂寥,他不愿意回家的主要原因也是家里太冷清。“怎么沒回家?”“啊……這不防火期嘛……”鄭亦隨口扯了個借口。白賀煒喘著粗氣,像是剛做完運動,“我不是說讓你洗干凈等我回來的嗎?”“哎?”鄭亦發(fā)出疑問,大腦快速旋轉(zhuǎn),是白賀煒來了?“等你十分鐘,你不回來我可就走了?!?/br>鄭亦舉著手機愣了一會兒,趕緊說:“哎哎哎,學長,你別走,等我,等我,馬上!”鄭亦也不管其他的了,抓起放在桌子上的車鑰匙,瘋了一樣就往外面沖。下樓的時候撞到了剛從外面回來的李大為,李大為還納悶的說:“這家伙是怎么了?火急火燎的。”鄭亦可怎么都沒想到自己的這輛破車竟然在這個時候趴窩了,擰了半天鑰匙說什么都打不著火,他干脆放棄,從車上下來,一路狂奔,終于在規(guī)定時間之內(nèi)沖上了樓,幽暗的樓道燈光下,俊朗帥氣的白賀煒掐著腰居高臨下嘴角含笑地看著他,鄭亦雙手杵在膝蓋上喘了好久才勻了氣,他就這樣仰頭看白賀煒,而白賀煒也那樣俯視他,兩個人眼神交流了片刻,鄭亦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上了最后一層樓,撲到了白賀煒懷里。心臟跳得幾乎沖破了喉嚨,那個溫暖而又安全的懷抱包裹著他,他摟著白賀煒的脖子,很久都不愿意分開。要不是白賀煒小聲在他耳邊說:“你對門的大姐才回來,別被人家看見了?!编嵰嗍沁€不愿意松開的。進到屋子里,鄭亦就像條久久見不到主人的大狗,又親又舔^弄了白賀煒一臉的口水。白賀煒把他從自己身上扒了下來,扯著鄭亦的臉說:“你莫不是狗蛋成了精?”鄭亦不好意思的笑,又去摟白賀煒,白賀煒靈巧地躲開了,去到廚房找水壺,“進門連水都不給喝,還得自己燒?!?/br>鄭亦狗腿子附身,趕緊給白賀煒燒水,“學長,我還以為你明天跟著你們領(lǐng)導一起來呢?!?/br>“今天都三號了,靈泉是最后一站,明天就回張州了,單位還有不少事兒呢。”“哎?”鄭亦吃驚地看著白賀煒,“我以為你能在靈泉待上兩天呢?!?/br>白賀煒點了根煙,“五號當天省電視臺要去廳里采訪,我們得回去準備,而且一直在外面也不行,我們主任都已經(jīng)先回去了,現(xiàn)在就剩我和邢主任了,明天一早我得先去市里和他匯合。”“那……”“那什么那?”白賀煒拍了鄭亦的腦袋一下,“我來你這兒,我們周局還給我打電話問我怎么不去見他,可把我好一頓埋怨,你還敢給我不在家?!?/br>鄭亦傻笑著,不知怎么的,心里特別暖?!拔疫@不趕緊回來了嗎?”“傻樣吧,趕緊去洗澡,我喝點水先?!卑踪R煒叼著煙說,帶著一點點痞帥,鄭亦屁顛屁顛的往浴室走,還不忘回頭多看白賀煒幾眼。浴室里霧氣蒙蒙,除去這,剩下就是他在哼著的歌——“……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于我……”第73章鄭亦四點多就從床上爬起來了,窸窸窣窣的穿好衣服后去廚房準備兩個人的早餐。最近鎮(zhèn)里事情太多,工作也忙,他的吃飯問題基本上都是在單位解決的,家里沒準備什么菜,翻遍了冰箱,也只有幾個咸鴨蛋、一瓶腐乳和兩包榨菜。他做了一鍋小米粥,又熱了幾個速凍饅頭,然后去叫白賀煒起床。臥室里拉著窗簾,這個時間太陽磨磨蹭蹭的正升著呢,微弱的光透過厚重的布料照在白賀煒身上,整個人都特別安靜柔和。白賀煒的睡臉是那種帶著點清純又無辜的好看,嘴巴微微翹著,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處形成一個小蒲扇,胡茬剛冒出了頭,在嘴邊落下些陰影。鄭亦趴在床上對著白賀煒這張俊臉盯了好一會兒,終于沒忍住親了他一下,嘴唇相碰之時,倒是白賀煒抬起胳膊扣住他后腦勺順應著加深了這個吻。——原來這人在裝睡,放任鄭亦花癡一樣的犯傻看他,鄭亦雖然閉著眼睛,卻能感覺到白賀煒一邊和他接吻,嘴角一邊咧出個笑話他的弧度來,可真壞。不過是個吻而已,鄭亦就起了反應,再加上想起昨晚的放縱,微弱的呻^吟從嗓子里發(fā)出,如果不是劃破寂靜清晨的一段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他已經(jīng)再次沉淪在這晨起的溫存之中忘了一切。是鄭亦的手機在響,他的心臟蹦蹦亂跳,就像做錯事的孩子被抓了包。他胡亂的抓起來沒看屏幕直接接聽了,大領(lǐng)導那嚴肅而又沒溫度的聲音就像迎面澆了一盆冷水,更讓他瞬間冷靜,“鄭亦,你跑哪兒去了?都幾點了,怎么還不來?”鄭亦抬頭看了一眼墻上掛鐘上的時間,還不到五點而已,這通電話要是放在平時絕對是擾人清夢的??山裉焓撬脑滤娜?,明天就是清明節(jié),這幾天是全鎮(zhèn)防火最為緊要的關(guān)頭,外加此時正躺在他床上的這位“省里領(lǐng)導”又要來檢查工作,所以他們領(lǐng)導腦子里的那根弦是要比往年繃得還緊的,這一早起來,不見自己身邊的大秘,能不急眼嗎?而這位大秘正在“省里領(lǐng)導”對他上下其手的混亂中組織措辭:“啊……領(lǐng)導啊,那個,那個,我馬上就回去了……給我五分鐘!”“快點兒,一會兒開個會,然后機關(guān)干部都該下鄉(xiāng)了?!?/br>“嗯嗯,知道了,馬上,馬上。”鄭亦掛了電話,臉上紅成一片,還瞥見白賀煒的壞笑。他哪還敢再和白賀煒糾纏,趕緊起身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