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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眼淚不受控制的涌出來,她瘋狂的掙扎,可是男人的力量讓她絕望。 忽然一只手突兀的伸出來,緊緊的握住了刀鋒,鋒利的刀刃刺進(jìn)了皮rou,鮮血瞬間涌了出來,染紅了一整只匕首。 第24章 兩人俱是一愣,尤小悠呆愣愣的看著面前鮮血直流的手掌,嚇得幾乎忘了哭。 “什么人?”顧陽這才察覺到身后有人,正是那人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抬手握住了他的匕首,他發(fā)狠的去拽匕首。 身后的人趁他松懈的當(dāng)口,一把拉開了尤小悠,同時也由于顧陽的拖拽而松開了握住匕首的手掌。 “慕久?!庇刃∮瓶粗餮氖?,眼淚嘩一下就掉下來,止都止不住,但她也知道不是問問題的時候,趕緊站到他身邊。 “是你,你來的正好。”顧陽一看慕久,神色更加瘋狂,“我正愁沒辦法接近你呢,你就自投羅網(wǎng)了,看來這都是天意?!?/br> 慕久只是單手?jǐn)r著尤小悠,指掌中的血跡一直往下滴,血珠砸彎了雜草,又從葉末滾進(jìn)土壤,一顆一顆連綿不絕,像她的眼淚。 尤小悠想問問他還好不好,卻一句話都說不出,男人沉默的一言不發(fā),似是知道自己無論說什么都會激怒顧陽,索性靜觀其變,尋找契機(jī)。 “慕久,做事這么絕你會遭報應(yīng)的。”顧陽惡狠狠的喊道,“你們一個兩個,都通通下地獄去吧?!闭f完,就朝兩人撲了過來。 其實尤小悠很不懂他的邏輯,慕久明明是拿回屬于自己應(yīng)得的東西,怎么就變成做事這么絕了?這強盜邏輯跟袁媛是一模一樣,這大概就是他們這類人之所以心胸狹窄的原因,我搶你的可以,我搶了你的就變成了我的東西,你再拿回去就沒有道德素質(zhì),再拿回去就是逼我,就是沒人性。 反正都是我對,全社會都對不起我。 顧陽不管不顧的沖上來,慕久怕他誤傷尤小悠,本來可以避過,硬是迎了上去,狠狠握住他的手腕,手上的血由于擠壓又大量的涌了出來,順著手臂流到衣服上,染紅了一大片。 尤小悠知道這樣不行,顧陽有武器,而慕久只有她這個累贅,為了保護(hù)她處處受制,而且時間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再不想辦法光失血過多就能要了慕久的命。 想到這里,她趁顧陽不察,悄悄繞到他身后,驀然搬起一塊石頭用盡了全身力氣往他腦袋上砸,顧陽身體一頓,卻沒有應(yīng)聲而倒,反而被刺激的兇性大發(fā),匕首狠狠的向前劃開,轉(zhuǎn)身沖尤小悠去,慕久得了機(jī)會,狠狠的肘擊在他后頸,顧陽終于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尤小悠一看顧陽倒了,立刻去扶慕久。他卻沒事人一樣的攬住她的肩膀,將她一把摟進(jìn)懷里,尤小悠伏在他胸口,發(fā)現(xiàn)他一直在發(fā)抖,她轉(zhuǎn)身摟住他,眼淚全落進(jìn)他胸口。 很快,警車和慕久的人都來到了現(xiàn)場,顧陽被警方帶走,其他人都到了醫(yī)院。 尤小悠坐在診室外,大腦一片空白,剛才命懸一線,要不是慕久及時趕到,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身首異處,想起來還是后怕不已,心臟幾乎要跳出胸口。 還害的慕久傷的那么重,流了那么多血,她將頭埋進(jìn)懷里,眼淚流了一手心。 “不來照顧我,居然躲起來哭,嘖嘖。”男人的聲音輕飄飄的落下來,指尖落在她的頭頂,纏上了一縷發(fā)絲。 尤小悠淚眼婆娑的抬起頭,慕久臉色蒼白,正站在她面前,她立刻站起來,又看到他包成粽子一樣的右手,哭的更傷心了。 慕久嘆口氣,把她摟進(jìn)了懷里,剛才陪同的人他都已經(jīng)遣回家,這時候只剩他跟尤小悠兩人。 “不礙事,看著兇險罷了,住院都不需要。”慕久輕松的說。 “都是我害的?!庇刃∮浦共蛔】蕖?/br> “嗯……”慕久想了想,確實是這么回事,遂點了點頭。 尤小悠看他點頭,自責(zé)內(nèi)疚幾乎要把她淹沒。 “車在外面,可惜我開不了,難辦……”慕久慢悠悠的開口。 “我來開?!庇刃∮坪鴥砂蹨I,拍胸脯。 兩人到了車旁,尤小悠特別負(fù)責(zé)任的先替慕久打開車門,卻發(fā)現(xiàn)副駕駛的座位上一個包裝精美的紙盒子,剛要問,慕久卻提溜著一把扔到了后座。 尤小悠也沒問,把他扶上去,又跑回駕駛座,上車。 車速平穩(wěn),兩旁的建筑飛快的向后掠去,尤小悠捉著方向盤,聲音悶悶的說:“謝謝你?!?/br> 慕久失笑,說:“別擔(dān)心,沒事。” “今天幸虧有你?!庇刃∮菩挠杏嗉?,問,“你怎么會恰巧在那里?” “路過?!蹦骄煤芸旎貞?yīng)。 尤小悠更想不明白慕久怎么可以路過到她家門口去,完全風(fēng)馬牛不相及,而且他來的這樣快,肯定是聽見了自己的尖叫,說明就在附近停留,他等在這里做什么? 尤小悠想問,但見他不想說,就識相的沒問,很快,一棟二層別墅就出現(xiàn)在眼前,尖尖的頂,褐石的墻壁,花園里滿是玫瑰和茉莉,沿路暗光閃爍,黑色的鐵藝大門肅穆又端莊。 尤小悠沿著車道把車開進(jìn)車庫,就來扶慕久,推開房門,打開壁燈頂燈,大廳里驟然亮起來。 尤小悠讓慕久坐在沙發(fā)上,自己則跑廚房去燒水,一副忙忙碌碌的模樣,過一會兒又跑出來,鼻尖還紅紅的。 “過來坐?!蹦骄幂p輕扣了扣身邊。 尤小悠咬咬唇,默默的坐在了他的身邊,垂著頭,不說話。 “怎么了?”慕久看著她的側(cè)臉,低眸問。 尤小悠咬著嘴唇,又吧嗒吧嗒掉眼淚。 “害怕?”慕久擦了擦,發(fā)現(xiàn)根本止不住,越擦還哭的越兇,干脆把她攬進(jìn)懷里輕聲哄,“沒事了啊?!?/br> 尤小悠止不住難過,她看見他受傷的手更難過,這無端的牽連讓她倍感歉疚。 “對不起啊,如果我注意一點……”話還沒說完,驟然被封住了唇。 男人的面容近在咫尺,他用牙齒輕輕咬著她的唇瓣,舌尖從微微張開的口中竄進(jìn)去,眼淚流下來,有鹽的味道,他沾染這澀苦又一起送還給她,逗、弄的小女孩軟綿綿,完全忘了傷心。 空氣漸漸升溫,男人的手已經(jīng)從腰肢滑上來,就要再深入的時候,開水壺不合時宜的尖叫起來。 “嗚嗚嗚嗚嗚嗚”好不歡快。 尤小悠驚醒回神,看見慕久失望惋惜的眼睛,羞的臉頰立刻通紅,倒把害怕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她“騰”的一下站起來,慌慌張張往廚房跑。 這人怎么回事,前兩天不是已經(jīng)劃清界限了么?怎么突然好想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她跟不上他的路數(shù)啊。 灌好水,給慕久倒了一杯端過來,輕輕茶幾上一擱,說:“那個,天色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