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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那你的回答呢?”何文宣平靜地問道。他舒緩的語氣和溫柔的態(tài)度能讓看起來有些緊張的銘塵稍稍松口氣。“我不想騙你,說實話,聽到何文瀚的那番話的時候我的確……心動了那么一下?!弊猿耙粯拥目嘈α似饋?,銘塵低頭看著自己手掌心里的戒指,“只要和何文瀚真的結(jié)婚了,這意味著我可以從此擺脫寵物的身份,擁有屬于自己的身份和自由,即便將來離婚,還能得到一筆不錯的家產(chǎn)?!?/br>抬頭笑了一下,銘塵嘆氣道:“很誘人不是嗎?等我老的那一天,即使離了婚,那筆離婚資金也足夠我安享晚年了。”可是身為寵物呢?寵物一輩子都依賴著飼主,一旦被飼主拋棄就沒有幾個人能夠活下去的。“那你愛他嗎?你喜歡何文瀚嗎?”“一個寵物談感情是件很可笑的事情,這話聽起來可能有一些過于現(xiàn)實,但我畢竟不是生活在夢里,而是活在這個殘酷的現(xiàn)實里,自從從十二區(qū)回來,那些我在十二區(qū)看到的、經(jīng)歷過的每一件事情都更加讓我明白這個世界的殘酷?!?/br>緩緩閉了閉眼睛,銘塵手里的銀色戒指掉落在木桌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銀環(huán)旋轉(zhuǎn)著圈,躺在了桌子上。他低頭輕輕扶住了額頭,嘆息的聲音像是斷了線的風(fēng)箏,越飛越遠(yuǎn),在空中劃出一條條傷痕:“我有什么資格談感情……”不是不想愛,只是不敢愛。這大概是每一個寵物心里最為清楚的一點。“銘塵?!睖厝岬穆曇魩е鴰自S飄蕩在風(fēng)中落葉般的疼惜,何文宣緩緩深吸了一口氣,他握住了銘塵的雙手,幾乎可以感受到銘塵此時此刻內(nèi)心的煎熬與掙扎。理智在告訴銘塵最好的選擇當(dāng)然是結(jié)婚,毫無疑問這是可以解決他現(xiàn)實問題最為有效的辦法,甚至是絕大多數(shù)寵物所奢求的美夢,但與此同時也掙扎在懸崖邊一樣不愿意放任自己越陷越深,漸漸失去自我。這是銘塵想要讓何文宣得到的訊息。“你明明知道,只要你答應(yīng)了何文瀚,你就能擺脫現(xiàn)狀,那為什么不干脆答應(yīng)他?”“我不知道……我今天很亂,也很累?!便憠m聽起來仿佛要哀求何文宣停止問下去一樣。“即使何文瀚真的想要你和他結(jié)婚,我也不會同意?!焙挝男麑y色的鉆戒放進(jìn)了首飾盒里,他把首飾盒揣進(jìn)了自己的口袋里。銘塵單手扶著額頭沒有說話,眼睛閉著,仿佛一尊精美的雕塑。“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喜歡你,心里也有過和何文瀚一樣的想法,但我不想強(qiáng)迫你,尤其是感情上的事?!?/br>何文宣輕輕搭上了銘塵擱在木桌上的另一只手,柔聲道:“嘗試著喜歡我,甚至是愛上我,如果寵物的身份像蠶繭一樣束縛了你,給了你壓力,那就以普通人的身份和我在一起。”何文宣最終還是沒有能夠忍住,他并不在意銘塵寵物的身份,在過去的幾個星期里也一直在考慮要不要解除他自己和銘塵之間寵物與飼主的關(guān)系,只是十二區(qū)的一些疑問一直在他腦海里徘徊不去,始終沒有下定決心。他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銘塵了,對于這個男人的過去他一清二楚,或許是他多慮了,銘塵僅僅是銘塵,他到底在懷疑銘塵些什么?“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便憠m似乎不太敢相信何文宣話里的含義,即使他隱約覺察到何文宣想要對他表達(dá)什么。脫離寵物的身份,這是銘塵的目的,但并不是最終目的,第一步,僅僅是這個狩獵游戲的第一步而已。“過兩天等我把最近的工作解決了,我們?nèi)マk理手續(xù),解除你的寵物身份?!焙挝男⑿χь^掃了眼這間別致的咖啡屋,“從今以后你就是一個擁有公民身份的一區(qū)人,有自己的咖啡屋,并且……”何文宣緊緊握住了男人的手,笑得溫柔又帥氣:“還有我這么一個英俊又瀟灑的男朋友?!?/br>“男朋友?”銘塵眨了眨眼睛,慢慢回味著何文宣話里的意思,“解除我的寵物身份?”“我們就像普通人那樣老老實實的交往,談戀愛,我不是你的飼主,你也不是我的寵物?!焙挝男p輕嘆了口氣,“我期待你愛上我的那一天?!?/br>何文宣的眼神坦承而帶著幾分淡淡的期盼,仿佛有無數(shù)的星火在眼底深邃的湖中跳躍,其實銘塵早幾天的時候就隱約覺得何文宣不會讓他套著寵物的身份太久,只是一直不明白何文宣在猶豫什么,但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現(xiàn)在他的目的達(dá)到了。“我還沒有談過戀愛。”銘塵低頭淺淺一笑,向來溫柔沉穩(wěn)的男人看起來竟然是有幾分不好意思和緊張,他嘆道:“這可真是……感覺很奇怪?!?/br>“所以我算是你的初戀嗎?”何文宣笑著把銘塵拉了起來輕輕抱住,輕輕蹭了蹭,在男人的耳邊低聲呢喃:“……我愛你?!?/br>銘塵稍微愣了一下,并沒有表演的成分。他閉上眼睛靠在了何文宣的肩膀上:我不值得任何人去愛。第八十三章步步為營(四)和泰瑞爾那完全和幸福搭不上邊的童年相比,何鴻雪的童年要幸福得多,如果要比較的話,大概就是地獄和天堂之間的區(qū)別。戴著藍(lán)牙耳機(jī)的男人倚靠在窗旁,靜靜望著窗外一望無垠的綠地草坪,輕聲細(xì)語地向電話另外一頭的男人講述著他的過去。何鴻雪是何家的第一個孩子,在他的記憶里,童年像清晨陽光下的花園,空氣里彌漫著花的清甜芬芳,有愛自己的父親和母親,有剛剛出生的兩個可愛弟弟,一切都很美好,一切都很順利。他時常坐在父親的書房里看著父親處理工作,他的父親總會時不時地向他投來和藹疼惜的溫柔目光,手把手地教他寫字,將家族的祖訓(xùn)一個字一個字地念給他聽。在周末的時候,他的父親會帶他們?nèi)值艹鲩T游玩,去郊外野餐,去公園劃船,去體育場看比賽……一切都很好,直到在一個下雨的夜里,父親出門后就再也沒有回來。【你沒有提到過你的母親,為什么?】耳機(jī)里傳來了那個男人低沉而略微沙啞的聲音。何鴻雪沉默了片刻,說道:“你在套我的話嗎,泰瑞爾?”另一頭傳來泰瑞爾低低的淺笑聲。【呵呵……需要這么戒備嗎?還是你覺得做了那么多年特工的我會沒有調(diào)查過你的過去,比起簡單直觀的文字,我更期待從你的口中聽到你親自講述過去,你的聲音,你的呼吸,你的情緒……都很吸引人?!俊澳悄銘?yīng)該知道,我和你有著相同的目的?!?/br>【但你也應(yīng)該知道,我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即便是親人也不能完全相信,請允許我舉一個可能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