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3
喝水的河馬……大草原的風(fēng)光盡收眼底。飛機里開著音樂,男人戴著皮手套的手隨意搭在飛機邊緣上,敞開的空間讓他們可以感受到風(fēng)的存在,坐在低空飛機里要比坐在跑車里更讓銘塵來的喜歡。身上的傷勢還沒有徹底恢復(fù),何文宣開了一段距離之后緩緩將飛機降落在平原的一處平坦的高地上,這里幾乎沒什么野獸,心思縝密的男人早在出行之前就已經(jīng)把這一片地區(qū)的情況了解了一遍。已經(jīng)好幾個月了。從他們離開一區(qū)已經(jīng)好幾個月了。“我哪方面的技術(shù)都很不錯。”從飛機上拿出了兩瓶啤酒,何文宣將其中一瓶丟給了已經(jīng)走下飛機的男人。陽光灑在紅色的巖石上如同燃起了野性的火焰,黃沙,草地,野獸,古老的大樹。一架輕型飛機,兩個喝酒的男人。一年過去了,無論是他還是他的生活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能說每一個選擇都是正確的,但就今天的結(jié)果來看至少不會后悔。伸手摟住了何文宣的腰,銘塵挨著男人偏頭靠在了對方的肩膀上,兩個男人坐在樹蔭下望著遠方的大草原,遠方的樹,遠方被傍晚的晚霞燒得艷麗而又壯美的天空。“真美……”銘塵喃喃道。一個人看日落日出草原風(fēng)光,和兩個人一起看的感覺截然不同。一個人看的時候更多時候是一種孤寂的悲涼,身為人的渺小與自然的壯美。兩個人呢?大概就是所謂的浪漫吧,即便遠方天邊的火燒云翻滾著洶涌而來也可以笑著閉上眼睛。何文宣抓住了男人的手,低頭吻上了銘塵的唇,身體漸漸壓低直至把人推倒在地上。風(fēng)吹過,厚重的綠色草地被吹得沙沙作響,仿佛少女的裙邊拂過心尖兒。癢癢的,酥酥的。“這是什么?”一個冰涼的小圓環(huán)被套上了他的手指,銘塵抬起左手看了一眼,驀地就笑了。“戒指?!焙挝男テ鹉腥说氖钟H了一下。“求婚?”挑眉問道。“告訴其他人,你已經(jīng)心有所屬?!?/br>撇了撇嘴角,銘塵瞇著眼睛看了眼何文宣的左手:“你手上為什么沒有?“等你幫我戴上。”何文宣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枚一模一樣的戒指放在了銘塵的手心里,他壓低了上半身,湊在銘塵耳邊低聲道,“我是你的?!?/br>“你當(dāng)然是我的?!鳖D時禁不住揚起了嘴角,如同一只高傲的貓。從傍晚到夜晚,漫天的星辰掛滿了草原的夜空,遠方的野獸在低鳴,宛如一曲遙遠的歌。銘塵靠在何文宣沒有受傷的肩膀上,兩個人時不時地講著彼此過往的一些趣味小事,時不時地發(fā)出一陣輕笑聲。“我小的時候喜歡過一個女孩兒,那種喜歡很模糊也很單純,就只是偷偷在心里喜歡從沒有開口說過,但奇怪的是過了幾年再見到以后就什么感覺也沒有了?!?/br>“聽起來你是一個很容易移情別戀的人?!便憠m打趣的說道。“大概只是一種單純的喜歡和欣賞,還遠遠沒有達到愛的程度,越成熟越是很難去愛上一個人?!焙挝男^看著男人,微笑著說道,“真正意義上的愛上,你是第一個?!?/br>銘塵輕聲說著,略帶醉意的淺笑里是毫不掩飾的占有欲與自信:“也會是最后一個?!?/br>“我會是你愛上的最后一個嗎?”何文宣當(dāng)然知道他不是銘塵愛上的第一個男人,但至少讓他成為如今的唯一一個,最后一個。“你是?!?/br>“這個答案我很喜歡。”突然翻身壓在了銘塵的身上,何文宣的手伸向了男人的側(cè)腰,盛滿星辰的眼里泛著點點濃情蜜意,“冷嗎?”“你的傷還沒有徹底痊愈,別逞能,何文宣,你不是一個沖動的人。”“大概是草原喚醒了我的野性?”頓時笑了起來,銘塵握住男人的肩膀瞬間反轉(zhuǎn)了兩個人的位置,坐在何文宣的小腹上,他抓著男人的雙手扶住了自己的側(cè)腰,深邃的目光里是攝人心魄的毫不掩飾的挑逗。手指隔著男人的襯衣描繪著何文宣的胸肌輪廓,銘塵沉聲道:“那--想看我的野性嗎?”這還用問嗎?何文宣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男人?!皹芬庵畼O?!?/br>何文宣不是他愛上的第一個男人,也不是見識他狂野一面的唯一一個男人。但至少現(xiàn)在,是他唯一的男人。“先生,有您的信。”“知道了。”從草原回來的男人率先回到臥室里泡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何文宣則因為某些“特珠原因”得重新去一趟醫(yī)療室。裹上了柔軟舒服的白色浴袍,見何文宣還沒有回來,銘塵踩著拖鞋先去了一趟書房,大概又是何文瀚寄信過來了。何文瀚十分熱衷給他們兩個人寄信,字里行間的戲謔從不缺少,偶爾還會夾帶一張何文瀚自己在世界各地的自拍,以及對現(xiàn)在何家和皇室之間爭斗的幾句點評,戰(zhàn)況仍舊膠著,奇怪的是這種激烈沖突的情緒遠不及去年冬天。是菲利普斯感到累了還是另有情況?給自己倒了一杯馬爹利,男人走到了書桌旁坐下,喝了一口酒以后將透明的玻璃杯放到一旁。書桌上果然有一封信,紅色的印泥,普普通通的信件,稍微和他往常收到的何文瀚寄來的信件不太一樣。“依云,誰送來的信?”銘塵出聲問道。“先生,是張娜讓我給您的?!?/br>張娜?幾個月從十一區(qū)拿到的圣石,銘塵在放棄復(fù)活阿泰爾之后就給了張娜讓對方拿去做研究,難道是有了什么發(fā)現(xiàn)?銀色的小刀將信封拆開,銘塵將信紙拿了出來,一張照片從信封里滑落出來掉在了地上,銘塵將信紙放好,彎腰去撿照片的時候突然僵住了,視線被釘在了照片上一樣徹底動不了。第一百六十章故人來的信(二)第三卷完結(jié)“先生?”見銘塵彎下腰就一直沒動,依云試探著輕聲問道。“……你先出去?!便憠m語氣平靜的說道,聽起來和平時并沒有什么區(qū)別。“是。”聽到了關(guān)門的聲音,銘塵將照片撿起來拿在了手里,眉頭緊鎖,盯著手里拍立得照片半天沒有反應(yīng),像是僵住了一樣。這不可能。銘塵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將照片緩慢地放在了書桌上,一張簡簡單單得拍立得照片上是一個男人,一個臉上帶著微笑,手里拿著一個咖啡杯對著鏡頭微笑的男人,一個和阿泰爾……一模一樣的男人。或者說,就是阿泰爾?銘塵迅速理了理思緒,把來自張娜的信紙翻出來快速讀了一遍,幾個關(guān)鍵詞很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