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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給我過來,三十分鐘內(nèi),不然你別干了,滾吧。”電話就這么被撂了。袁故看了眼手機,他試了一下屏幕解鎖,然后果斷放棄了。這情況,真是有點袁故失去了方向。他掃了眼周圍的建筑物,基本確定他還在南京。要不,先回家?袁故心里有些忐忑。最終,他還是招了輛出租,喊了個地名。司機扭頭看了眼袁故,“那地方車開不進去,我給你放路口吧。”袁故點了點頭,一路上他一直在想袁家現(xiàn)在的樣子。話說,那么大的車禍,人應該是死了吧。就算不死,那身體里住得也不是正主了啊。另一個袁故?袁故想著想著冷汗就冒出來了。一下車,袁故就往家走,結果沒走幾步就被保安攔了下來。袁故這才想到,自己如今還是許成的殼子。他也沒和保安扯什么換魂,他完全不想被人扭送派出所或者精神病院。既然進不去,袁故就直接向保安打聽了起來。“大哥,我和你打聽個事唄,那里面是不是有戶姓袁的人家,他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打聽這個干什么?”保安皺著眉,直直盯著袁故。“不瞞你說,哥,我親戚高速上撞了人,我這不趕過來瞧瞧情況嘛?這人沒事吧?!?/br>保安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許成,“你親戚這回是惹上大麻煩了,袁二少死了。袁家正在出殯呢?!?/br>“死了?”袁故腦子像是過電一樣,渾身都忍不住輕顫起來,“袁故死了?”保安看許成年紀挺輕,臉色蒼白看起來尤其的可憐,忍不住說了句,“你趁著袁家人沒出來,趕緊走吧。袁家在南京地界是什么地位,惹上袁家的人,真是……”保安嘆了口氣,“袁家這會兒亂著,等這陣子過去,袁大少緩過來,你親戚怕是要見血了?!?/br>他真的死了,袁故死了。袁故腦子幾乎不會轉(zhuǎn)了。可他沒死啊。“你讓我進去看一眼?!痹拭偷刈ё×吮0?,如果不是這身體還太虛弱,袁故絕對直接打進去。他袁故沒死啊。保安這下子眼神終于變了,他揮開袁故的手,“別鬧了,趕緊回去,這地方是你能進的嗎?”“讓我進去?!痹收驹谠乜粗0玻茄凵駧缀跻獌龀鲅獊?。保安下意識摸了摸警棍,他是退伍軍人,對人的氣息很敏感,這個少年竟然給他隱隱一種壓迫感。他看著袁故,半晌終于有些不耐煩了,“你進去干什么?進去找死啊,袁大少看見你能直接弄死你你知道嗎?袁家老爺子都進了醫(yī)院,袁二少還在出殯,現(xiàn)在你一肇事司機家屬進去,不就是找死嗎?”“你說什么?”袁故一把扯住了保安的領子,“我爸……袁家老爺子怎么了?”保安猛地把袁故狠狠推了出去,袁故如今的身體也實在是弱不禁風,就這么被甩了出去。保安冷冷看著摔在地上的袁故,“不知道,好像是心臟病,你趕緊走,別逼我動手?!?/br>心臟病。袁故被這三個字堵得愣是沒了反應。印象里,他爸一直是鐵血的模樣,走路都帶風,他居然得了心臟病。如果再受刺激,會不會……袁故的臉上終于沒了血色。許久,他轉(zhuǎn)身離開。一雙眼里全是沉默的狠厲。袁故在路邊攔了輛出租,“xx醫(yī)院。”他得去看看他爸的情況,說什么都得去看看。他這樣想著,相扣的手指節(jié)有些發(fā)白。進了醫(yī)院,袁故看著三十多層的住院部,眸光沉了沉。他爸媽以前身體有些不舒服都是在這家醫(yī)院治,沒人比這里的醫(yī)生更清楚他爸的身體狀況,所以他哥一定把他爸帶到了這兒。只是vip病房在頂樓,且安保系統(tǒng)很嚴密,進出都要刷臉,想混進去很難。袁故回憶了一下他爸的主治醫(yī)生,是個姓葉的教授,人絕對可靠,袁因親自挑的。袁故按照記憶找到了葉醫(yī)生的辦公室,房間里聽著很安靜,門虛掩著,袁故看了半晌,轉(zhuǎn)身去廁所的水龍頭下給自己身上潑了些水。蔓延開的水漬一大塊,袁故抖了抖衣服,朝葉醫(yī)生的房間走去。他敲了敲門,門里響起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進來?!?/br>袁故走進去,關上了門。葉和看了眼袁故,覺得有些陌生,皺了皺眉,“你是?”“葉大夫,我是實習生,宋大夫讓我來給你搭把手。”袁故說著似乎有些窘迫,低頭把衣服抹了抹?!皠偛恍⌒拇驖窳送馓祝~大夫,我,我沒帶備用的白大褂,能不能借你的用一下?”宋大夫是袁程江的另一個主治醫(yī)生,也是個老教授,跟袁故以前見過幾面,他的辦公室在葉醫(yī)生樓下。這個時間恰好又是查房的點,袁故這么說,葉大夫倒也沒懷疑什么。他指了指門后的衣架,“換上吧?!?/br>宋大夫看著袁故慢慢換上外套,忽然問了一句,“你是實習生吧?”“不是,我是近期剛轉(zhuǎn)來這家醫(yī)院的醫(yī)師?!痹仕坪跤行┎缓靡馑?,他撓了撓頭,“我叫許成,現(xiàn)在跟著宋大夫做助理?!?/br>“你的年紀看起來挺輕的?!?/br>袁故窘迫地笑了笑,“我就是長得顯年輕,我都三十了。”“三十?”葉醫(yī)生似乎有些吃驚,他真沒看出來袁故有三十了。雖說看起來比較拘謹,但是能跟著宋大夫的人,自然不是一般的醫(yī)師。葉醫(yī)生下意識把袁故當成是院里從別處挖來培養(yǎng)的人才,給宋大夫先帶兩天。他和宋大夫不一樣,他平時很少帶實習生,也不怎么關心院里的事,就是一門心思的搞研究,這下子他對袁故的說辭倒是沒有任何懷疑。他還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態(tài)度,也不能瞧著人年紀輕就輕視人家,說不定又是個未來的頂梁柱。袁故換好了白大褂,那周身的氣質(zhì)一下子變了,沉穩(wěn)持重,就是個普通的青年醫(yī)師形象。“許成是吧,把桌子上的表格拿上,跟我去查房?!?/br>袁故心里猛地跳了一下,臉上卻沒什么浮動,他拿了桌子上的東西,跟著葉大夫就上了樓。樓道的門很快就刷開了,袁故跟著葉大夫走了進去。這套安保系統(tǒng)的確是復雜精密,袁故就那么堂而皇之走過走廊,渾身都隱在暗色中。推開病房門的一瞬間,袁故聞到了濃烈的消毒水的味道。袁程江穿著身寬松的病號服,躺在床上翻著本書,聽見聲音他抬頭看了眼來人。“袁老爺子,身體怎么樣了,覺得胸口還氣悶嗎?”葉大夫用輕松的語氣開口問著。一旁的袁故從進來的那一瞬間起就直直盯著袁程江。袁程江倒是沒什么太大的情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