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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輕輕撓了下袁故的心。袁故把傘往譚東錦身上一遮,簡單固定了一下,就在他打算要起身的時候,一只手忽然緊緊拽住了他的衣角。“別走。”袁故一愣,這是醒了?可當他看向譚東錦的時候,那人依舊蒼白著臉昏迷著。他試著把衣角從譚東錦手里抽出來,結果竟然沒抽動。譚東錦捏著衣角的指節(jié)都在發(fā)白。“別走。方……”譚東錦嘴里喃喃的那個名字,袁故只聽了個音,也不知道是方靜還是方靖,總之就是那么個大概,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是個什么人。袁故覺得有意思,這譚家大少也有這么一面,死死拽著一個人不松手,喊一個人的名字喊得幾乎有些哽咽。這實在是有些超乎袁故的想象。他記憶里對這位譚家大少的印象不多,但是在圈子里久了也能聽到些傳聞,他費心想想還是能記起一點。譚東錦的名聲真不算好,因為他玩男人,玩各種各樣的男人,上到清白學生下到坐臺的,他幾乎是玩了個遍,葷素不拒。要是光是個好色的紈绔子弟倒也算了,可譚東錦二十出頭的時候進了譚氏集團,那手段也是讓人扼腕,誰都沒想到這個帶著點陰僻的漂亮青年真能鎮(zhèn)得住譚家的場子。譚東錦,他要是把私生活整整,絕對是年輕一輩里少有的人物。可惜他換床伴的速度估計比袁故換內褲的速度還要快。這樣的一個人,也能在昏迷中死死拽著別人的衣角,喊著那人的名字到哽咽,這簡直是一秒禽獸變情圣的節(jié)奏。而且從目前的情況看來,袁故推測譚東錦在那段感情里還是被人踹的角色。堂堂譚家大少,也有被人踹的一天,真是蒼天饒過誰。袁故對那位踹了譚東錦的壯士有了好感。于此同時,他把譚東錦拽著自己衣角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幾乎把渾身力氣都用上了袁故才把譚東錦的手甩開,他看著自己皺成一團的衣角,想著這譚東錦看著挺瘦挺文弱的一個人,手勁兒怎么那么大?他起身振了振自己的衣服,最后瞥了眼譚東錦。這人的相貌的確是他喜歡的,但可惜了,這么張臉怎么就長在了譚東錦身上。袁故嘆了口氣,接著四周看了眼,轉念想著自己大晚上就把這么個高燒昏迷不醒的人撂在街邊,其實也不怎么厚道。雖說這譚東錦挺欠,但真出點什么事,他說不定心里也過不去。猶豫了大半天,袁故還是沒走,就那么擱那兒琢磨該怎么辦。就在這時候,袁故聽見了一聲熟悉的聲音。“成哥?”袁故回頭瞇了瞇眼,果然是林木撐著把傘出來找他了。他朝林木揮了揮手,“是我?!?/br>隔著雨幕,林木立刻就跑過來了,“成哥,嚇死我了,我以為你真遇上搶劫了呢,你沒事吧。”“我能出什么事兒,路上遇上了個人,耽誤了一會兒?!?/br>“大晚上的,你遇上誰了?”袁故沖地上的譚東錦抬了抬下巴,“譚少?!?/br>林木這才注意到角落里的譚東錦,下意識就往后退了一步,“成哥,你不會……不會……”林木看著一動不動的譚東錦連話都說不連貫了???,成哥,你不會把人做了吧?袁故被林木那副樣子逗笑了,“在你小子眼里合著我是什么玩意兒???他沒死,就是昏過去了?!?/br>“成哥……”“也不是我弄暈的?!痹史鲱~,“行了,帶手機沒?”“帶了?!绷帜久亩道锾统鍪謾C遞過去,一雙眼還是往譚東錦那兒瞟,似乎在思考袁故話里的真實性。當年許成為了譚東錦跳槽的事雖說沒幾人知道,但是和許成一起工作的林木卻是了解點內情,他可還記得當年許成為了譚東錦那瘋魔的樣子。這要真是因愛生恨,說不定許成真能把譚東錦做了。袁故看林木那副欲說還休的樣子,知道這孩子筋還沒掰回來。他幽幽嘆了口氣,“行了,用你手機給他叫個救護車,別讓他真死這兒。”林木覺得這解決方法不錯,很快打了120,那邊的人半天才接起電話,林木說了大半天,那邊聽說這人也沒什么事,就是發(fā)燒昏迷,就說讓林木把人帶回家算了。林木哪里敢把譚東錦往家里帶,忙沖那人解釋說病人燒得厲害,這么下去怕是要出危險。那人卻不耐煩了,“你以為救護車你家的啊?人又沒死你急什么?”袁故聽著聽著臉色就變了,他一把從林木手里把手機奪下來,冷笑道:“是xx醫(yī)院對吧,大晚上下著雨大家都挺不想挪窩我也理解你,不過這事往大了說是人命關天,你要是再敢拖延一秒,就算是謀殺了?!?/br>“不是沒死嗎?”“哪怕是沒死,那你也算是個殺人未遂了?!痹世淅湫Φ?。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救護車馬上就到?!?/br>電話掛了,袁故聽著那一陣的忙音,眼神有些發(fā)冷。他走到譚東錦旁邊,伸手碰了碰他的額頭,果然還是燒的厲害。“成哥,我們還是先走吧。救護車應該很快就到了?!绷帜緦嵲诓幌朐S成和譚東錦扯上關系,他譚東錦是什么人,雷厲風行手段鐵血的譚少,而且還長成這副模樣,一看就是和他們完全不是一類人。和譚東錦這類人打交道,吃虧的永遠是他們。袁故沉默了一會兒,最終直起身,“走吧?!?/br>林木松了口氣,忙跟上袁故的腳步?!俺筛?,傘傘傘。”他把自己的傘遮在了袁故頭上,兩人就這么在雨里走著。袁故忽然回頭看了眼,遠處的譚東錦仍然沒有醒,袁故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用林木的手機撥了個電話?!拔梗恰當壳唷瘑?,譚少喝醉了倒在路邊,你派人通知下譚家人?!?/br>報了地址,袁故立刻撂了電話。斂青是圈子里有名的一家私人會所,背后的老板勢力挺大,袁故雖然沒去過斂青尋樂子,但他記得這個號碼,這還是他從他哥手機里翻出來的。他原想著哪天去逛逛,直到今天他也沒去成。依著譚東錦的脾性,袁故可以肯定他絕對是斂青的???,讓斂青來接個人,倒比等救護車靠譜多了。“走吧?!彼@才看了眼林木,“時辰挺晚,恐怕明天起不來了?!?/br>☆、第7章一連幾天,日子都風平浪靜。袁故這兩天忙里忙外,也沒什么時間去惦記譚東錦,漸漸地也就把這回事兒忘了。這天一大早,袁故換了身衣服,從柜子里翻出一只白色的鴨舌帽往自己頭上一戴。鏡子里的少年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白t恤黑色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