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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錦身上,似乎在回憶。“他是譚家人,譚青的獨(dú)子?!?/br>“是他?”袁程江恍然明白過來,“難怪有點(diǎn)像。”他沉默了會兒開口說道,“譚家啊,譚青可是個角色,不好對付,你和他們打交道小心點(diǎn)?!?/br>袁因在袁程江的注視下緩緩開口:“我有分寸?!?/br>“你要是生意上需要關(guān)系,我也可以幫你走動走動。”袁程江忽然補(bǔ)充道,“譚家水太深,你還是太年輕了些?!?/br>“不用了,爸我沒事?!痹蚺纳狭嗽探募?,“我之所以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就是因?yàn)闆]信過任何一個人。無論譚家人怎么折騰,我總歸是能把自己摘出來的。”“那就好?!痹探瓬睾竦匦α?,“你從小讓人放心,不像袁故……”袁程江忽然截住了話,一時間竟是合不上嘴,就那么尷尬地張著口說不出話。而袁因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那雙眼幾乎要隱隱滲紅。袁程江看著袁因的樣子,不堪重負(fù)地嘆了口氣,“袁因,你,別再折磨自己了,爸媽只剩下你一個孩子了?!彼穆曇羰稚硢?,“你打那個電話時,誰都沒想到袁故他在高速上。你……放過你自己吧?!?/br>“爸?!痹虻穆曇粢凰查g十分疲倦,“我對不起你們,也對不起……對不起袁故。”最后那個名字,袁因的聲音幾乎低到分不出字音。兩人站在公園的長椅前,風(fēng)過樹梢,竟是一派默然寂靜。袁程江忽然覺得有些難以言說,他只能看著袁因,半字安慰都說不出口。在袁因面前,安慰的話太過蒼白,也太過殘忍。袁故死了。他想起這四個字,遍體生寒。☆、第9章袁故跟著譚東錦往外走,在走出袁家父子視線的那一瞬間,袁故停下了腳步。譚東錦走了幾步后也頓了腳步,他回頭看向袁故,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對上,緩緩地,譚東錦抱住了手臂,“怎么了?”“譚少這是什么意思?”清清冷冷的語調(diào),白色t恤,黑色牛仔褲,少年開口的那一瞬間,譚東錦的眼就暗了下去。像,實(shí)在是太像了,就像是那個人從十年前緩緩走了出來,重新站在了他的面前。半晌,譚東錦勾起嘴角,“請你吃飯,不愿意?”“譚少,我想你弄錯了,我們之間沒那么熟?!痹实穆曇粲悬c(diǎn)冷硬,他現(xiàn)在有點(diǎn)控制不住他的情緒,他只能盡量平靜地開口。“上都上過了,怎么就不熟了?”譚東錦微微側(cè)著頭打量袁故。“譚少?!痹实臍庀⑵鸱悬c(diǎn)劇烈,他扶了扶帽檐,“我玩不起?!?/br>“我記得你這句話說過一遍了,可是我們之間,你以為你輪得上說不嗎?”譚東錦說這句話的時候,一臉全是認(rèn)真,唯有眼角斜挑出一絲嘲弄。袁故沒有任何的動作,他漠然地開口:“譚少的意思不是讓我拿著二百五離開南京嗎?我覺得你對我沒什么興趣。”“不,那是以前?!弊T東錦搖了搖頭,“我之前只記得你長了張挺不錯的臉,最近覺得你性格也變得挺有意思的,???”袁故緩緩走上去,逼近譚東錦,他現(xiàn)在覺得自己忍耐力快到極限了。“許成,你跟我吧?!弊T東錦也不避開,迎著他的視線笑道,“價(jià)錢你開?!?/br>就在最后一個字落下的時候,袁故猛地伸手覆上譚東錦的肩,一個利落的過肩摔。譚東錦沒想到袁故真敢動手,一時沒防備真被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摔了一下,接著就感覺自己的胸腔被狠狠一擊肘,他悶哼了一聲,一抬眼就對上了袁故的視線。白色的鴨舌帽被掀開,漆黑的碎發(fā)下袁故一雙狠厲的眼。“譚東錦,老子最后說一遍,過去那個許成早就死了,你他媽離我遠(yuǎn)點(diǎn)?!痹室彩菍?shí)在氣瘋了,但凡他還有點(diǎn)理智就不至于這么得罪譚東錦。他什么都不考慮不忌憚了,滿腦子都是他哥和他爸以及譚東錦環(huán)著他和袁因說話的場景,講真他現(xiàn)在弄死譚東錦的心都有。譚東錦居然在他爸和袁因面前把自己當(dāng)成個鴨子一樣,還明里暗里地提醒袁因袁家如今的境地。袁故真想當(dāng)時就沖著他的臉來一拳。想著想著,袁故就動手了。結(jié)果手臂在半空被生生截住了。譚東錦一雙眼難得有些危險(xiǎn)地瞇了瞇,他看向壓在他身上的袁故,“真想動手,活膩了?”袁故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譚東錦那么一個精瘦的人,手勁居然那么大?他腦子蒙了一下,接著就聽見身下的人漠然的聲音,“許成,手段玩過了就沒意思了。把接下來的心思放到床上,別讓我覺得cao完了還是一樣的感覺?!?/br>袁故聽見自己理智徹底崩斷的聲音,他看著譚東錦,一字一句道:“譚東錦,我□□媽?!?/br>他站起來就沖著譚東錦的頭就一腳踩了下去。譚東錦猛地翻了個身避開,接著后背就被踹了一腳,他下意思覺得許成瘋了。沒有任何的猶豫,他一個翻身站起來,迎面就是袁故的一拳頭揮過來。譚東錦這才眼神徹底變了,他一個利落的橫踢就掃了過去。兩人扭打在一起,一拳一腳都是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袁故以前在街頭打架,一直都是被群毆的對象,久而久之,他從落下風(fēng)到了能一挑好幾人的境界。雖說許成的身體比較瘦,力氣比較小,但是袁故此時的怒氣飆升,一時間手下的動作也跟著狠起來。而譚東錦分明沒想到袁故的身手這么好,一沒留意就被袁故狠狠踢了幾腳,他也終于逐漸認(rèn)真了起來。和袁故那種流氓的打法不一樣,他練的是格斗,真打起來下手絕對比袁故狠太多,此時,他的眼中也難得流露出一絲興奮。兩人一時間居然能有隱隱有平手的境界。可惜,袁故如今的身體素質(zhì)實(shí)在太差,漸漸的就覺得體力跟不上了,而譚東錦簡直是變態(tài)的身體構(gòu)造,速度越來越快,力道越來越狠,那一招一式幾乎是死死地壓制著袁故。最重要的是,譚東錦出拳踢腳的角度極為刁鉆,那架勢袁故真是平生第一次見到,他有種感覺,譚東錦是專業(yè)的。一個失神,袁故就被譚東錦一腳踹上了胸口,他猛地倒退了好幾步,接著死死撐著地半跪在地上抬眼盯著譚東錦。譚東錦輕輕拍了拍手,“不好意思,下手重了,你沒事吧?”袁故忽然笑了,他緩緩站起來,“沒事?!?/br>那笑容看得譚東錦又是下意識的一愣,摧折不朽,成敗從容,就算是落下風(fēng)也不顯一絲的狼狽,怎么逼迫怎么折辱臉上依舊是那樣的不屑和清傲,如果這是裝的,那么許成真的做到了。一模一樣,簡直是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