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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之大,怒氣之盛。袁故看了眼譚東錦,后者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坐在沙發(fā)上抱著筆記本漫不經(jīng)心地打副本。袁故起身去開門,門剛拉開一點(diǎn)點(diǎn)就被人一把推開了。袁故手迅速縮了回來,他看著直接往里闖的中年男人,一下子就反應(yīng)過來。這估計就是譚東錦的二叔,譚耀。袁故關(guān)上門,回身上下打量了一圈譚耀,穿得相當(dāng)正式,估計是直接從股東大會殺回來的。譚耀根本不屑看一眼袁故,他沖進(jìn)了門,直接就站到了譚東錦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皷|錦,病怎么樣了?二叔給你打電話怎么不接?”譚東錦抬眼,“手機(jī)掉廁所里了,謝二叔記掛了,我的病還需調(diào)養(yǎng)段時間?!?/br>“我看你挺正常的。”譚耀皺了皺眉,似乎對譚東錦就那么一動不動地坐著和他說話有些不滿。他原想著這樣居高臨下能掌握主動權(quán),可沒想到譚東錦一開口就是逼人的氣勢,這么一比較,他倒像是個來匯報工作的下屬。他冷聲道:“公司一大堆事務(wù),你一個執(zhí)行總裁不管事了是什么意思?既然想要閑在家,當(dāng)初就別接手譚氏,既然坐上了這位置,就得做出點(diǎn)樣子來。把我們一家子快退休的人撂在公司替你處理事情成什么樣子?”這話說的相當(dāng)漂亮,站在長輩的身份上,把責(zé)任往譚東錦身上扣。明明是他譚耀想要掌控譚氏,到了這里倒成了譚東錦瀆職沒盡到責(zé)任。袁故覺得這譚東錦這二叔是個角色。譚東錦隨意敷衍了一句,“二叔,坐下說?!苯又D(zhuǎn)過頭對了袁故說了句,“許成,你先回房間。”袁故本來就不想摻和這家子人的事,他樂得脫身,一字不說扭就走。身后傳來譚耀冰冷的聲音。“東錦,這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就往家里領(lǐng),你就整天被這些玩意兒迷著轉(zhuǎn),連譚家的臉都不要了嗎?”袁故的腳步微微一頓,接著若無其事地往樓上走。譚東錦的聲音響起來,不帶什么情緒,“二叔,我就這么一貨色,我爸都認(rèn)了?!?/br>“怎么說話呢?你現(xiàn)在翅膀硬了,我是你長輩,說你兩句都不行了是吧?”譚東錦似乎回了句什么,袁故卻沒什么興趣聽下去。他走上樓,徑自進(jìn)了房間,這出豪門家庭倫理大劇,他看著辣眼睛。不過從那位譚二爺?shù)膽B(tài)度來看,他真的是對自己的侄子缺乏簡單必要的了解。這么得罪譚東錦,擱別人身上,估計最后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譚耀用自己的全付身家賭譚東錦的血親情誼,這么大年紀(jì)了也是太天真。這墻壁的隔音效果很好,一關(guān)上門幾乎就沒了聲音。袁故重新拿出自己的簡歷做了起來。不知過了多久,一聲巨響從樓下傳上來。袁故下意識手一頓,這隔著墻都那么大動靜,下面不是在搞爆破吧?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站起來走到門口,拉開了房門。譚東錦還坐在沙發(fā)上,跟袁故之前看見的一模一樣,壓根就沒動過。面前的譚青鐵青著臉,站在一地的玻璃渣子上。原本桌子上沒來的及收拾的洋酒空瓶滾了一地。接著袁故就聽見譚東錦不咸不淡的聲音響起來,“二叔,情分是情分,生意歸生意,我也難做?!?/br>“譚東錦,我手上的股份你想都別想!我就算是讓譚氏栽在我手里,也不會讓你得意,大不了要死一起死,你別忘了,那合同上簽著誰的名字?!币膊恢纼扇酥罢劻诵┦裁矗T耀此時算是徹底不要風(fēng)度了,那眼神狠的幾乎要把譚東錦剮了。“簽的是我的名字,但譚氏我輸?shù)钠??!弊T東錦有些漠然地開口,“一家資金時常憑空蒸發(fā)的公司,我輸了就輸了。只是那些賬目,一旦公司破產(chǎn)被清算,我怕是兜不住二叔了?!?/br>“你在威脅我?”譚耀伸出食指就差抵在譚東錦臉上了,“我這輩子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你算什么東西?”譚東錦緩緩抬頭,“二叔,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很多事我就直說了。你手上的那個項(xiàng)目,走正規(guī)程序投進(jìn)去的資金怕是早就撐不住了,那么我很好奇,二叔上哪兒弄的錢撐到了現(xiàn)在?”譚耀的臉色瞬間變了。“二叔,你說一旦清算,譚氏和你,譚家會保誰?”譚東錦似笑非笑。“你陰我?”譚耀幾乎是從牙齒了咬出這三個字,他死死瞪著譚東錦,“你他媽的陰我,譚東錦!”“從頭至尾,我都休病在家。二叔,項(xiàng)目是你談的,錢是你自己弄的,只有最后的那個攤子,還等著我收拾。這到底是誰陰誰,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弊T東錦的語氣依舊是一貫的云淡風(fēng)輕。譚耀氣得渾身發(fā)抖,他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譚東錦,覺得火直往腦子里沖。他實(shí)在沒想到自己會栽在譚東錦是手上,那項(xiàng)目他以為只要撐過了這一階段就會有回報,到時候錢自然會回來,加上他也實(shí)在需要一個輝煌的績效來為他上位撐腰,鋌而走險走了這一步,卻被活活地逼到了死角。他一字一句道:“你想怎么樣?”“你手上的譚氏股份,全部?!?/br>譚耀實(shí)在沒想到譚東錦一點(diǎn)后路都不給他留,沒了他手上全部的譚氏股份,那他譚耀幾乎就廢了。一瞬間心頭的火氣再也壓制不住,他一巴掌就扇了過去,“譚東錦,你他媽休想!”譚東錦壓根沒避,就那么看著譚耀,宛如看一個跳梁小丑。就在那一瞬間,一只手忽然截住了譚耀的動作,譚耀和譚東錦兩人俱是一頓,同時看向來人。袁故捏著譚耀的手腕,眼神漠然地站在原地?!白T二爺,有話好好說。”譚東錦的眼忽然一瞬間暗了下去,他盯著袁故的臉,帶著似乎要把袁故全部心思都剖析一遍的精銳。譚耀其實(shí)不敢真正動譚東錦,否則他不至于等到忍得沒了理智,才甩過去一個巴掌。要說真把譚東錦怎么樣,他絕對承受不起那后果。這譚東錦也知道,所以由著譚耀去了,畢竟他這回把他二大爺整殘了。但是袁故不一樣,譚耀不敢動譚東錦,但不代表他不敢動譚東錦養(yǎng)的東西。袁故算什么玩意兒,敢在他面前撒野?一個被養(yǎng)著的小鴨子而已。譚耀對譚東錦的壓抑了這么久的怒氣一瞬間有了爆發(fā)口,“我平生最惡心你們這種賣rou的男人,給老子滾。”他隨手拎起一個桌上側(cè)翻的酒瓶就朝著袁故狠狠砸了下去。袁故下意識伸手去擋,忽然被卷入了一個懷抱。砰一聲巨響。袁故聽見正抱著他的男人悶哼了一聲。那一瞬間他和譚耀都愣住了。譚東錦緩緩放開袁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