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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一口口慢慢喝了起來。譚東錦俯身看著袁故,“你飽暖的時候,也沒見你對我有多大的yin(和諧)欲啊?”這都多少天了,他一點葷腥都沒沾,譚東錦也是佩服自己忍耐力高。“哦,是嗎?”袁故看了眼譚東錦,他接著嘆了口氣,“這主要是因為,看見你的大部分時候,我都在集中精神克制住弄死你的沖動吧。”“哦,是嗎?”譚東錦挑眉。袁故暗暗抱緊了那碗,一雙漂亮的眼就那么毫不畏懼地對上譚東錦幽深的眸光。譚東錦嘴角忍不住輕輕上揚,看著袁故這一副護(hù)食小獸模樣,他的心像是被撕開了口子,灌進(jìn)去大團大團粘稠的陽光。那房間似乎一下子暖了起來,有些像個家的意思了。晚上,袁故本來猶豫著要不要換身衣服再出門,譚東錦卻把他一把撈了過來,看了眼鏡子,“就你這身挺好的?!?/br>袁故狐疑地看了眼譚東錦。一件白t恤,一條灰白牛仔褲,這模樣到底是有些寒磣吧。“不,挺好的?!弊T東錦看著鏡子里的那個少年,眸光深深。袁故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好像也沒什么拿的出手的衣服了,譚東錦倒是把他的衣柜填滿了,但大多都是這個款式,他也沒得挑。那就這件吧,反正不是去參加什么商業(yè)聚會,沒必要太講究。一前一后,袁故跟著譚東錦走進(jìn)了斂青。他的手插在兜里,嘴唇不自覺抿成了一道線。他其實也好奇,譚東錦這樣的人,都有些什么朋友。推開門,譚東錦走了進(jìn)去。一直在等譚東錦的周涵立刻站起來嚷嚷出聲,“譚大少,你這速度也太慢了,大伙都在想你是不是半路去見小情人了?”譚東錦涼涼地看了周涵,側(cè)身把袁故拉了進(jìn)來。“你居然還帶過來了?”周涵詫異道,“這模樣挺周正???”許成本就長得好看,一張臉眉眼清俊,尤其是那雙眼特別攝人。周涵一眼就覺得這人有些眼熟,他下意識就想湊近了看清楚些。譚東錦立刻伸手?jǐn)r住了他,“他叫許成,我的人?!?/br>周涵從小就沒個正形,這一下子有些被譚東錦搞蒙了,“我知道是你的人,我看一眼都不行了?”“這個還真不行?!弊T東錦笑道,“我媳婦兒。”他回身就拉著袁故坐下了,留下周涵一個人愣在原地發(fā)蒙。譚東錦媳婦兒?什么架勢?這演的是哪一出?袁故也有些愣住了,他沒想到譚東錦會當(dāng)眾說那么一句。譚東錦側(cè)身在他耳邊輕輕蹭了一下,“他叫周涵,我發(fā)小,腦子有點問題,不用理他?!?/br>這聲音譚東錦也不掩飾,就那么清清楚楚地在房間里響起來。袁故皺了皺眉。“你要是覺得不痛快,我們就走吧?!弊T東錦掃了眼周涵,“或者我讓他給你道歉?”“不用了,開個玩笑而已。”袁故有些尷尬地看了眼周涵,推開譚東錦掛在他肩上的手。譚東錦笑著換只手搭上去。周涵在一旁看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譚東錦這是被人下了降頭?他詭異地盯著袁故,這架勢,這到底什么情況,這人誰啊,居然能把譚東錦收拾得服服帖帖?他長見識了。他看著袁故那張高中生一樣的臉,腦子里一行大字,自古英雄出少年。想起之前自己說的那話,他有些回神了,這位小英雄萬不能得罪。他立刻回身給自己倒了兩杯酒,給袁故遞過去一杯。“我的錯我的錯,許成是吧,我周涵給你賠個不是,你可千萬看著你家這位,別讓他在背后陰我?!敝芎莻€人精,說話也是齊全。袁故這下子倒是更尷尬了,他剛想伸手去接周涵的酒,“沒事,他開玩笑的。”譚東錦忽然伸手把周涵的酒接了過來,一飲而盡?!爸芎?,沒事離我媳婦兒遠(yuǎn)點。”接著他回頭看著袁故,“未成年人不能喝酒,聽過沒?”未成年……未成年……這三個字在周涵和袁故的腦子里同時循環(huán)立體聲播放,沖擊力極強。房間里另外兩個一直看熱鬧的人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李七年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他沖著周涵喊,“周涵,回來回來,別在那兒現(xiàn)眼了,人家未成年,受著譚少和未成年人保護(hù)法的雙重保護(hù)呢!”他身邊坐了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青年,捏著酒杯也忍不住輕笑了一下。☆、第24章譚東錦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眼李七年,湊近了袁故說道:“放輕松。”袁故微微點了點頭,暗自打量著對面的兩個青年。李七年一身黑色休閑服懶懶靠在沙發(fā)上,薄唇噙著笑,隱約透出股千帆過盡,鋒芒盡斂的紈绔模樣。他身旁的男人,穿著件中規(guī)中矩的白色襯衫,渾身的線條都透出股清冷的味道,他端著酒杯,眉眼溫和而疏離,看見袁故探究的眼神,他微微沖他一笑,不緊不慢,大方有禮。這兩個人,袁故都沒見過。周涵朝著李七年兩人走過去,從桌上拿起一瓶酒,“得,我周涵算是怕了你們幾個,合著一個個就拿我尋開心?!彼o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皝韥韥?,許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彼钌侠钇吣甑募缈聪蛟S成,“這位,李家近期最聲名顯赫的青年才俊,李家三少,李七年。”他伸手去夠另一個人,“這位,趙云天趙醫(yī)生,剛從非洲參加人道救援回來,圈子里傳說一把手術(shù)刀從死神名單上劃名的大師。我周涵嘛,賦閑在家吃軟飯的。”他說著給自己灌了杯酒,“譚少,我說的怎么樣?夠討您歡心沒?”他看向譚東錦,嘴角咧開一抹大大咧咧的笑。譚東錦淡淡掃了眼周涵,最后把視線落在趙云天身上,他緩緩開口:“回來了?”趙云天點點頭,“嗯,年紀(jì)大了,老在外面漂著不像話?!?/br>譚東錦端起桌子上的酒,沖他抬了下酒杯,“還走嗎?”趙云天抬起淡琥珀色的眸子,神色淡漠,“不走了?!彼丝诰疲揲L的手捏著酒杯,周身縈著清清冷冷。一旁的李七年插了句,“嘖,我還以為你多大覺悟投身人道救援,趙醫(yī)生,你也不過如此嘛?哎,我聽說最近中東?是中東吧,出了個埃博拉,趙醫(yī)生你還有沒有興趣去湊湊熱鬧?”“我是個外科醫(yī)生?!壁w云天的語氣幾乎沒有起伏。“嘖,專業(yè)不對口,可惜了?!崩钇吣険u了搖頭,一副痛心的樣子。這群人坐在一起,像少年時一樣插科打諢,聊天喝酒,袁故靜靜坐在一旁看著,一時竟想起了陸參。他這輩子沒什么朋友,他不喜歡喝酒應(yīng)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