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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了你的墓,把你骨灰給弄撒了,我用面粉裝了一骨灰盒子準備糊弄你哥,結(jié)果你哥慧眼識骨灰一眼就瞧出那不是他的親兄弟,然后我就開始了玩命的逃亡。既然袁故的人生已經(jīng)如此艱難,有些事情就不要去拆穿。☆、第45章袁故最終還是從陸參那兒扒拉出幾千塊錢,沒錯,他把陸參那堆攝影器材拿去倒賣了。當陸參知道他那套頂級配置就換了幾千塊錢的時候,他的臉當場就綠了。就八個字:痛心疾首、生無可戀。隨口安慰了陸參幾句,袁故卷著錢就走了。出了醫(yī)院,袁故琢磨了一下,還是覺得親自去林木家和林木打個招呼。畢竟在他家白吃白住蹭了幾天,袁故還是挺感謝他的收留的。這樣想著,他就往林木家走。結(jié)果剛拐過小巷子,就看見一人扶著墻彎著腰頭都要埋到角落的垃圾桶里了,撕心裂肺的嘔吐聲傳來,袁故下意識覺得那人背影眼熟。等到那人終于吐完了,直起腰用紙巾擦了擦嘴角,袁故才看見她的側(cè)臉。“陳妍?”他有些詫異地問。那女人猛地回過頭看向袁故,巴掌大的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接著她又猛地再次彎腰吐了起來。袁故忙上前去扶著她,“你什么情況?”他聽著那一陣陣的嘔吐聲,一下子也有點慌。他伸手就想拿手機叫救護車。“別?!标愬焓謸荛_袁故打電話的手,“我沒事。”這腸子都快吐出來了,還沒事?袁故一邊扶著她一邊給她拍背,“你確定沒事?你這什么情況?林木呢?”陳妍輕輕顫著站起來,一雙眼忽然露出湯湯春水一樣的溫柔,“沒事?!彼龤馍琅f蒼白,但是嘴角卻浮現(xiàn)出極為明艷的笑意,“我……懷孕了。”袁故的手就那么一頓。半天沒反應過來,“你……你……”懷孕了?這……袁故想問,你不是說你不能懷孕了嗎?“林木的?”他脫口而出,下一秒他就想給自己來一耳刮子,“那個……抱歉……”他一下子覺得自己話都不會說了,“那個我先扶你進去吧,你小心點?!?/br>“沒關(guān)系?!标愬Φ馈KF(xiàn)在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了,別人的眼光評斷她都不在乎了,她滿腦子都是欣喜,自己,居然還能有個孩子,她還能跟林木還能有個孩子!拿到報告的那一瞬間,她幾乎是當場落淚,這世上的人事頃刻間全部圓滿。袁故小心翼翼扶著她進了房間,“林木知道了嗎?”“我還沒來得及說。”陳妍的手輕輕撫著自己的腹部,眉眼均是溫柔和笑意,“等他回來了,我親口告訴他?!?/br>袁故看著陳妍的歡欣的模樣,心里其實也挺為這姑娘和林木高興的,嘴角不自覺掛上了笑容。林木那小子才多大啊,居然也能有孩子了?也不知道他知道這消息后會樂呵成什么樣子。忽然袁故想到了什么,他對著陳妍說道:“孩子要是出生一大堆事呢,戶口什么的都是麻煩,這你們打算怎么辦?”“等過幾天回老家,我再和家里人商量一下?!标愬麥睾偷卣f:“這個孩子,我一定要留。”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異常的堅決。能再有一個孩子,是她連做夢都不敢奢想的。她陳妍這輩子走的錯路太多了,其中最追悔莫及的就是曾經(jīng)竟然放棄了她的孩子。那是她的孩子啊,血親骨rou。陳妍午夜夢回回想起來,總是心中淋漓鮮血。她悔悟了,可是那些事卻沒法改變,她的人生也沒法重頭再來,她本以為余生就是活歉疚與悔恨之中。但是,上天居然給了她另一個孩子,她和林木的孩子。一個,被愛著的孩子。陳妍的眸子流露出溫柔,手輕輕覆在腹部。袁故瞧著陳妍的模樣,他這時才真的覺得陳妍變了許多。還是同樣的一張臉,卻不似從前的隱忍偽裝,而是那么清澈安寧,整個人都像是脫胎換骨了一樣。他腦海里忽然想起一個詞,母親。接著袁故就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的母親。自小到大,袁母對與袁故的溺愛就是不遺余力,別說袁程江,就連素來端著清高的袁因有時都看不下去。袁母憐惜幼子簡直到了過分的地步,都說慈母多敗兒,袁故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基本就是袁母一手寵出來的。也就是有袁母護著,袁故小時候才沒被他爸和他哥折騰死。童年的事兒浮上心頭,袁故的臉上不自禁流露出一兩絲柔和笑意。接著他的眼很快就暗了下去,自己向家里出柜,揚言此生不娶妻,接著摔門而出,出車禍而死,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袁母來說怕都是天大的打擊。袁故抿唇,臉上的線條很冷硬。他想,自己真是不孝到了極點。陳妍安安靜靜地坐在簡陋的沙發(fā)上,袁故看著她,眸光沉沉,許久他嘆了口氣,輕輕笑了一下。辦公室里。方凈翻著一份檔案,陽光從百葉窗里透出來打在桌子上,細細長長。門忽然被推開,進來的是個小助理?!胺铰蓭?,云總出事了?!?/br>方凈的手輕輕一頓,抬眼看向來人,“他怎么了?”助理臉色略顯慌張,卻還是鎮(zhèn)定地把事說清楚了,條理清晰,節(jié)奏有度。從幾天前譚氏對云祥的打壓一直說到云祥如今的狀況,聽完后,方凈的臉上依舊沒有什么情緒波動。光影在他的臉上晦暗不明,助理屏著氣,沒敢再說話。方凈的手壓在文件上,清冷的聲音響起來,“知道是什么原因嗎?”助理低聲說:“前兩天一個慈善晚會上,云總得罪了譚氏的一個部門經(jīng)理,據(jù)說是當眾潑了杯酒?!?/br>“名字?!?/br>助理沉聲報了個名字:“許成?!?/br>方凈壓在文件上的手就那么輕輕一顫。助理猶豫了一會兒,看著方凈的臉色,有些欲言又止,“譚東錦放出話來……”“說下去。”方凈依舊面無表情。“譚東錦放出話來,只要云總的一雙……一雙眼睛。”助理的臉色有些泛白,“云總昨天晚上進了醫(yī)院,據(jù)說……據(jù)說是云家老爺子親自動的手?!边@事著實有些血腥,一般來說,商場里的手段越是下作的越是諱莫如深,但譚東錦卻偏偏不同,他一動手,就是雷霆萬鈞,鋒芒畢露,他根本不屑去掩飾。這個男人,也著實有囂張的資本。方凈的臉上自始至終都是漠然,他的視線落在光潔的桌面上,似乎在漫不經(jīng)心地思考。助理暗自看了眼他,心里一陣沒底。許久,他小心地問:“方律師,云祥那里,我們還有業(yè)務來往,要不要……要不要幫一把?”“怎么幫?”方凈淡漠開口,“要是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