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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她手里的動作頓了一下。她看向袁故的腳,許成的腳比袁故的要小不少,家里的鞋子基本上都偏大。袁母的目光沉了沉。袁故俯身接過袁母手里的鞋子換上了,他倒是不在乎什么合不合腳,能套上去就行了。“媽,我餓了?!痹室贿M門就聞著味兒,他踩著拖鞋朝著餐桌跑過去了??匆娔切┎说囊凰查g,袁故忽然有些糟心事一掃而空的感覺,他回頭看向袁母,“媽,能吃不?哥今兒四點有個會,估計沒有七八點回不來了?!?/br>“你哥又有會?這段時間公司這么忙?”袁母給袁故拿了雙筷子,坐在他面前,“你吃吧。”“那我吃了?!痹识酥刖统粤似饋?,那感覺真是難以形容。燈光下,這曾經(jīng)再怎么尋常不過的一幕,忽然就讓袁故十分動容。袁母細細打量著袁故的臉,年輕的,陌生的,帶著一絲少年人氣質(zhì)的臉。許久,她伸手給袁故夾了一筷子的rou,“還有半個多月就要過年了,今年一家人還能聚在一起吃個飯,挺好的。”袁故極為乖巧地坐在桌前慢慢吃飯,聽著袁母的叨念。“也不知道你爸過年前能不能回過味兒來。”袁母思及此輕輕皺了皺眉,“你說你爸是不是越活越過去了,年輕時挺機靈的一個人?!?/br>袁故想起袁程江,極輕的笑了一瞬,他爸這兩天沒少被他媽訓(xùn),隨便喝口水都能被批半天。估計他爸也挺委屈的,這說是出去看書法展了,誰知道是不是出去避風(fēng)頭了。關(guān)于袁故的身份,袁因的意思是,不掩飾也不明說,讓他爸自己琢磨出點意思來,心里有個準(zhǔn)備,然后他們再出面證實。問題是,他爸愣是沒轉(zhuǎn)過這彎,對袁故的態(tài)度也就是不咸不淡,看得袁母那個牙癢癢啊,就差沒拿著鍋鏟敲他的頭了。思及此,袁故又是輕輕笑了笑。日子還很長,一家人能待在一起就是福氣,他倒是不急。吃完飯,陪著袁母說了會兒話,忽然,袁故的手機響了起來。掃了一眼屏幕,袁故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宋鑒。宋鑒不至于吃飽了沒事干給他打電話,真的吃飽了沒事干的只有一個人。袁母看著袁故一瞬間陰沉的臉色,皺眉問道:“怎么了?誰的電話?”“沒事?!痹噬焓洲舻袅耍拔乙郧暗囊粋€朋友?!彼匦驴聪蛟?,“無關(guān)緊要的人?!?/br>“說起朋友,陸子好久沒來咱家了,我聽你哥說,他也知道你還活著?怎么這兩天都不過來瞧瞧?”袁母有些疑惑道?!澳阒浪罱诟墒裁磫??”“他?”袁故低頭扯起一抹冷笑,“大概是去支援西部大開發(fā)了吧。媽你也知道的,他姐總是想找個機會鍛煉一下他?!?/br>袁母想起陸晟那副干練的樣子,覺得袁故說的還真有點可能,她微微點頭,忽然,她想起什么似的說道:“對了,陸家丫頭好像過兩天要訂婚了,對象是……好像是許家的人?!痹敢幌伦記]想起來那人的名字,輕輕皺著眉。袁故卻是微微吃了一驚,“陸姐要結(jié)婚了?”“是啊,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要結(jié)婚了?!痹篙p輕嘆了口氣,“不過想想也是,你們都這么大了?!彼聪蛟?,正打算說句什么的忽然又頓住了。袁故的心也是猛地一沉。這話題怎么轉(zhuǎn)結(jié)婚上了?一時間母子都沒有說話。許久,還是袁母先伸手拍了拍袁故的肩,“時候不早了,去洗澡吧?!?/br>袁故覺得喉嚨一下子有些堵,半晌他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那天晚上,袁因一直沒有回來。次日一大早,袁故飯都沒吃,直接出門就往淮南集團去了。袁因在短信上說是公司忽然有點急事,袁故肯定不信。他想親自過去看看情況,結(jié)果就在淮南集團門口撞見了衣冠楚楚的溫喬。“呦,好巧啊,袁二少來探班?”溫喬換下了昨天的那套厚實的羊絨大衣,剪了個頭發(fā),刮了個胡子,把那頂草原風(fēng)貌的角帽摘了。整個人長身玉立,站在淮南門口袁故差點沒認出來。這人,好好拾掇拾掇還是挺順眼的。袁故沖他點點頭,抬腿就想往淮南里走。忽然一只手攔在了他的面前,“年輕人,不要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溫喬側(cè)身看了眼袁故,“你哥現(xiàn)在夠糟心了,你就別湊熱鬧了,反正湊也沒什么用?!?/br>一聽溫喬的話,袁故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他下意識想避開溫喬,進去看看什么情況。結(jié)果溫喬的手愣是也移了移,剛好擋住了袁故的去路。溫喬的聲音漫不經(jīng)心地響起來,“這孩子怎么還說不聽了?”袁故啪一聲推開溫喬的手就想往里面走,他一句廢話都不想說。結(jié)果,他沒想到的是,溫喬就那么被他推了出去。推了出去?袁故平日里打交道的都是陸參、袁因、譚東錦這種有一定武力值的人,最不濟的林木都不至于那么虛。他也就那么輕輕一推,結(jié)果就把溫喬給推了出去?還摔在了地上?袁故蒙了。然后,讓他更蒙的事情發(fā)生了。溫喬這人虛成這樣他還不嫌丟人,順勢往地上一躺就他還不動了。媽的碰瓷都沒這么猖狂的。袁故的臉綠了。眼見著這不靠譜還可能做出點更丟人的事兒,袁故立刻上前去想把人拉起來,結(jié)果……沒拉動?袁故看著溫喬,臉有點微微扭曲:“你怎么了?”“腰閃了?!睖貑烫笾粡埨夏樥f道。十分鐘后,袁故背著溫喬往市中心醫(yī)院走。一路上袁故無視了所有的觀光團,走了近兩個小時后,他站在了市中心醫(yī)院的門口。終于,大冬天活生生發(fā)了一身汗的的袁故開口問了一句,“為什么我們不能打個出租?”“我沒說不能??!”溫喬挑眉笑道。袁故扭頭就走。十分鐘后,袁故站在掛號處,死死盯著面前的男人,一字一句道:“你再說一遍你要掛什么號?”溫喬淡淡道:“婦產(chǎn)科?!?/br>袁故沉默了很久,然后平靜地對著窗口里的護士說:“照他的意思弄,婦產(chǎn)科?!?/br>窗口里的護士小姐看著這兩個容貌出眾的男人,再三確定后,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復(fù)雜心情,給他們掛了婦產(chǎn)科的號。接下來袁故就看著溫喬這個據(jù)說閃了腰的男人在婦產(chǎn)科科室里把所有的護士都調(diào)戲了一番。和袁故的臉色一樣差的還有科室里唯一的一個男主任。就在溫喬笑著朝那位臉色陰沉的男主任走過去的時候,袁故終于再也不能直視這一幕,他起身離開了房間。這場面已經(jīng)不是有傷風(fēng)化可以形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