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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過來,出什么事兒了?”溫喬難得收斂了輕浮的神色。袁因深吸了一口氣,“譚東錦把袁故綁了。”溫喬的眸子一瞬間冷銳起來,“你說什么?”袁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說了一遍,最后臉色有些發(fā)白,“譚東錦,好像放棄譚氏了?!痹?qū)Ω蹲T氏的手段,可以算的上是雷霆萬鈞了。但是譚氏那兒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股票一直在跌,什么都在失控,但是譚東錦依舊是不動聲色。袁因想把人逼出來,對方卻是什么動靜都沒有。終于,袁因本就不多的耐心徹底耗盡。溫喬在聽得過程中一直保持沉默,直到袁因說完整個情況,他才說了兩個字,“譚青?!?/br>譚東錦畢竟是譚家人,譚青是他的父親,就算譚東錦不能控制譚東錦,至少能暫時控穩(wěn)住局面。只是問題是誰去會一會這位二十年前南京的風(fēng)云人物?譚青不見外人是多年的規(guī)矩了,怕是得袁程江親自去見,才能見上一面。袁因抬眼看向溫喬,“這事不能驚動我爸媽?!彼謰屢侵涝实氖聝海@局面怕是連袁因都控制不住了。溫喬點(diǎn)點(diǎn)頭,把手輕輕按在純黑色的桌子上,“我知道,我去?!泵佳坶g瞬間掃盡所有的輕浮慵懶。“你去?”袁因皺了皺眉。“不行,我們一起去?!?/br>溫喬緩緩搖了搖頭,“你比我清楚,你去了能見到譚青?”他站起來,瑩白如玉的手敲了敲純黑色的辦公桌,“袁故性子太烈,遲了怕是會出事,我知道你這會兒心里已經(jīng)有主意了,去吧。譚青那兒交給我?!?/br>說完這些話,溫喬利落地轉(zhuǎn)身,拉開了辦公室的門就走了出去。袁因只看見那人黑色的衣角在關(guān)門的瞬間一閃而過。溫喬走出去后,袁因終于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僅剩完好的座機(jī),撥了個電話出去。電話一接通,那邊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袁因就說了一句,“周涵?!?/br>那邊沉默了很久,半天才猶豫著開口:“袁因?”這個點(diǎn)周涵還在外面和一群朋友玩的嗨,周圍全是扭動的腰肢和跳躍的鼓點(diǎn)。他掩了手機(jī),推開黏在他懷里的女人,站起來找了個相對安靜的地方打電話。真是難得了,袁因能給他來個電話,這真是八百年一遇的稀罕事。周涵在走廊里停下來腳步,看在對方是袁因的份上,他也不敢太放肆,只是打趣一樣的說了句,“外甥?這大過年的給你表舅拜年?。俊?/br>周涵實(shí)在是摸不準(zhǔn),袁因找他能有什么事兒。他和袁因的關(guān)系,用一句話來描述:他爸和袁因的姥爺,也就是袁母的父親,是堂兄弟。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鬼親戚。要不是兩人都是長子,周家老太爺在世時見過一面,鬼記得還有這么一個親戚。但是掰扯掰扯輩分,不得不說還是有些關(guān)系的。問題是這么遠(yuǎn)的血緣關(guān)系,一個姓袁一個姓周,清明祭祖都不是拜一塊碑?。∵@千百年不打一次招呼,二十多年就打過幾個照面的表外甥,忽然給周涵來了個電話,周涵表示有些沒底。畢竟,沒事誰吃飽了撐著找遠(yuǎn)房表舅敘舊啊,鐵定是有事找他幫忙唄。☆、第68章袁故醒來的時候,整個人是從被子里鉆出來的,他抬手遮住了眼,腦子里的記憶一點(diǎn)點(diǎn)回來。然后他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那一瞬間他真希望自己是在做夢,接著他就看見一屋子的陌生擺設(shè)。這里,的確不是袁家,也不是袁故的房間?,F(xiàn)實(shí)徹底摧毀了袁故的最后一絲希冀。他站起來,走到那扇窗戶邊,下意識伸手想推開窗,結(jié)果和想象一致,沒推開。窗外天已經(jīng)大亮了,他不知道,他睡得那一夜里,發(fā)生了許多的事。其中有一件就是,二十年未曾會見過外人的譚青,和一個年輕人會面了,并且在譚家書房里交流了好幾個小時。袁故看了會兒天色,今天沒有太陽,一切都是灰蒙蒙的。袁故原本心中平靜,可看著看著,他忽然暴躁地一拳狠狠砸在了窗玻璃上。那一拳砸的極狠,幾乎是瞬間見血。袁故盯著那塊紋絲不動的玻璃上面淡淡的血痕,半晌,他拿袖子把血跡慢慢擦干了。這房間的門是智能感應(yīng),而且是虹膜智能感應(yīng),袁故想破門唯一的辦法是挖出譚東錦的眼睛進(jìn)行掃描。先不說他打不過譚東錦,這種事兒至少他現(xiàn)在這個精神狀態(tài)還干不出來。所以只剩下了這扇窗戶。不得不說,譚東錦這一招還是挺狠的??此七@扇窗戶極容易打開,其實(shí)袁故估計全是鋼化玻璃,沒有鑰匙,他估計把自己砸死都撞不出半個坑。但好歹有個窗戶還能透點(diǎn)光,也不至于讓他這么快就崩潰。袁故伸手撫上玻璃,嘴角自嘲般地上揚(yáng)。忽然,他猛地又一拳砸在了玻璃上,這一回的力氣比上回還大,袁故感覺到關(guān)節(jié)劇烈地震動顫抖。他漠然地想,這一下韌帶怕是斷了。等譚東錦沖進(jìn)來的時候,袁故手上已經(jīng)全是血了。他坐在窗戶腳邊,嘴角還是帶著若有若無的嘲諷弧度,手上的血一滴滴砸在地上。他抬眼看向譚東錦,看著那個男人一瞬間煞氣四溢的眸子,那一瞬間,他竟是忍不住笑了一下,不知是嘲弄自己的境地還是嘲弄譚東錦。譚東錦走上前,臉色微微發(fā)白,他緩緩低身,單膝跪在地上,和袁故的視線平視,他說:“許成,你是不是想死?”袁故搖了搖頭,“我不想死,我只是不想天天就只見到你一個人,去找個醫(yī)生吧,再過一會兒,這手怕是真的要廢了?!痹收f話時,語氣一直很平淡。他直視著譚東錦的眸子,毫不畏懼。那一瞬間譚東錦的眼神讓袁故覺得,譚東錦是真的想動手打他。只是到最后譚東錦也沒有動手,他胸膛劇烈起伏,卻最終還是掏出手機(jī)快速撥了個電話出去。他拿出手機(jī)的那一瞬間,袁故的眸子里劃過一道光,然后極快地被掩飾過去。醫(yī)生來的很快,處理的時候,袁故再怎么狠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下意識想動,卻忽然被一個人抱住了,手緊緊壓在原地,整個治療過程愣是沒動一下。終于處理完傷口后,譚東錦伸手擦去了袁故額頭上的汗。他還是抱著袁故,醫(yī)生自覺地退了下去,一眼都沒敢多看。譚東錦就那么抱著袁故坐在地上,許久,他在袁故耳邊輕輕說:“如果你的手真廢了,我拿袁因陪葬?!?/br>袁故的身體在他的懷中僵了一瞬,然后他微微仰頭看向譚東錦,扯出一抹冷笑,開口道:“那如果我死了呢?”“那我給你陪葬?!弊T東錦伸手撫過袁故的頭頂,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