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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方凈慢慢地把照片又給夾回去,那上面的少年不是他,他記得,那是譚東錦上一個帶在身邊的男孩子,叫許成。但是,真的是很像啊,像的簡直,一模一樣。方凈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又好像沒有明白,他立在巨大的書架前,看著這一切。譚東錦年少時的確不是什么文藝青年,那本追憶似水年華,是他的。他從圖書館借了出來,還沒看完就被譚東錦偷走了,然后他花了十倍的原價賠給了圖書館。這件事他一直記到今天。房間里唯一一臺桌子上積了淡淡的灰。方凈走過去坐了一會兒,發(fā)了會兒呆,他隨手拉開了抽屜,然后他再次頓住了手中的動作。一抽屜的信。方凈抽出最上面的一份。端正修雅的行楷,入目就是了然。方凈翻了翻左邊那一堆,封封提字均是許成,另一邊的再翻,上面寫的名字卻是袁故。方凈隨手就抽了一封抖開來看了眼。只是大致掃了幾行,他就慢慢把紙疊好放了回去。他眼前幾乎都能浮現(xiàn)出深夜譚東錦提筆一道一劃在紙上寫這些字的模樣,渾身都是戾氣的男人,卻有這么一手溫柔的字。“……袁故,我當初聯(lián)系了山區(qū)的小學,想把書捐出去。但是想到你回家看不見書,怕你又和我置氣,到底沒敢亂動。如今我想了想,總之你都會生氣,不如等你回來我陪著你捐,想你看在山區(qū)孩子的份上,總不至于對我下手太狠……”方凈的彎著手指輕輕敲著桌面,灰塵染上他的指尖,在桌面上留下一個個印子。然后他站起來,走出去。這房子里所有的東西,他終究是一件沒動。除了順走一本追憶似水年華。深夜的南京夜風習習,方凈原本想回家,后來直接回了公司。他坐在辦公室里,面前擺著那本追憶似水年華,然后他轉頭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看整個南京的夜色。難得的夜色澄澈,星辰漫天。方凈看了很久,然后拿出一份助理整理好擺在一旁的文件翻開來看。他贏了。他一直記得,所以他不能放手,不能回頭,不能退不能走。他會守著他的一切,屬于他方凈的一切。因為,他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