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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連一向耿直的方載道大人也擺手推辭。最後最後,還是辰王爺有辦法,眾人在慈寧宮外跪了半天,才請得太後去往御書房一趟。就聽得里面一聲轟然巨響,不知是踢翻了書桌還是推倒了花瓶,守在御書房外的人齊齊扯著袖子抹下一頭冷汗。御書房里的太後心里也沒底,一人多高的大花瓶就倒在身旁,跟前的寧熙燁方才還是說說笑笑一副孝順兒子樣,轉(zhuǎn)眼就翻臉不認人,說來說去,毛病就出在那個太傅人選上。室內(nèi)寂靜了好一會兒,太後斟酌再三,開口道:“既是帝師,自然學(xué)問是要最好的……”“新科狀元徐承望,學(xué)問不夠好麼?”書桌後的寧熙燁冷冷地開口打斷她。“學(xué)問好是其一,為人師,儀表風(fēng)度也是要的……”“翰林院的周大人不是人稱‘翩翩美髯公’麼?”寧熙燁斜著眼去看窗外。院里站著的那一群,一個個記下來,聽說西邊幾個州近來鬧干旱,干脆全部發(fā)配過去挖池塘。“這……”太後處處被他拿話堵著,頓了一頓又續(xù)道,“又要人品方正,剛直不阿?!?/br>“說到這個,不是方載道大人更合適麼?”發(fā)現(xiàn)自家皇叔也在那一群里站著,哼,想來這餿主意里一定也有他一份。“方載道大人是不錯,可在和善可親,溫和文雅上就差了一些……”太後捧著壓驚的熱茶偷眼去看寧熙燁的臉色,艱難道,“所以,還是覺著陸相更合適些……”不等寧熙燁開口,又趕緊再補上一句:“說是揚州府有位世外隱士,堪當(dāng)?shù)蹘熤?zé),哀家已經(jīng)讓他們?nèi)フ?,只是遠水救不了近火,懷憂的學(xué)業(yè)耽誤不得,故而要讓陸相暫代一陣。”說完再悄悄瞥過眼去看寧熙燁,心中暗暗懊惱自己真是老糊涂,怎麼應(yīng)下了這麼個苦差事?又忍不住偷偷在心里埋怨寧熙燁,小年輕家家的,又不是不讓見。平日里一口一個“朕以母後為生母”,不過讓他少見幾回,就開始在娘親跟前擺臉色,真是……“哼……”寧熙燁好半天才冷哼了一聲,都攛掇了太後來說情了,他這個做皇帝的不情愿又有什麼用?起身推開窗,門外以辰王爺為首的那一群聽見了響聲,忙不迭賠著笑對他行禮,狠狠剜他們一眼,寧熙燁方回頭對太後悶聲道:“真沒其他人選了?”“若有,怎麼會去勞煩陸相?”就又把頭垂了下去,耳聽得太後道:“只是一個月而已,陸相都已應(yīng)下,陛下又何苦難為眾卿家?”待太後走後,寧熙燁臉上還是不甘不愿的。派了人去找陸恒修,才一會兒靈公公就來回稟:“陸相正和秦將軍幾個議事,怕要再等等?!?/br>於是臉色更難看了,寧熙燁道:“那去把齊嘉找來。”讓他過來說個笑話,解解懷也好。靈公公卻身形不動,道:“齊嘉大人昨日奉召啟程去蘇州了,陛下您忘了?”寧熙燁這才想起來,齊嘉近來心緒不佳,思及總讓他在禮部兼?zhèn)€閑差於他也不是好事,陸恒修便提議將齊嘉外派去了江南。“那……”想說去找陸恒儉,話還沒說出口就想起,鐵算盤恒儉如今一雙兒女正呀呀學(xué)語的時候,早見他下了朝就往府里趕,哪還能來他跟前逗笑?他的辰皇叔是日日在大理寺和刑部間來回,至於其他的臣子也是或忙於公務(wù)或耽於天倫,似乎只有他這個皇帝閑得很,東游西逛地成天不務(wù)正業(yè)。這一想,寧熙燁就更沒了意思,一個人坐在御書房里,一會兒想起,做了帝師後陸恒修要更忙,平日里兩人還能忙里偷閑匆匆忙忙親熱一番,以後這一個月怕是連要單獨見一面都難。一會兒又想起,上回親熱得過火惹惱了陸恒修,他罰他抄的他才抄了一半,事務(wù)繁忙的陸恒修居然都忘了來找他要。更別提兩人半夜時分一同去東巷口同吃一碗餛飩面,那都是大半個月前的事了……百無聊賴地翻翻群臣的奏折,隨手批了幾本。不知不覺,在一旁磨墨的靈公公說:“陛下今日勤勉,今天上的折子都快批完了。”寧熙燁抬頭看看窗外的天色,竟已是黃昏時分,夕陽余暉在窗紙上抹了淡淡一層紅。安安靜靜地批一天折子,這對寧熙燁來說倒是少有。平時,哪次不是陸恒修連哄帶勸地他才肯拖拖拉拉地坐到桌前提筆?難怪今天連靈公公都笑得一臉欣慰。捧著新沏的熱茶,寧熙燁問:“陸相呢?還在議事?”“小的剛剛?cè)栠^了,事兒已經(jīng)議完了,陸相恐怕是回府了?!?/br>“哦?”寧熙燁來了精神,放下茶盅,起身換了衣服就往外走。“哎……陛下,您這折子還沒看完呢!”靈公公見他要走,急了,捧著桌上的折子就要追出來。剛還夸他勤勉,怎麼現(xiàn)在又……難怪陸相要說他夸不得。“放著唄……”腳下半步不肯停,寧熙燁搖著扇子就往外走,“今晚朕不回來。太後那邊要是問起來,你知道該怎麼答。”看著遠去的人影,靈公公笑得有些無奈。萬事皆不出挑的皇帝,只有一樣干得得心應(yīng)手,出了宮門再沿著宮墻走,行過了胭脂鋪再穿過春風(fēng)得意樓,青瓦白墻的相府就在眼前,寧熙燁卻不上前去叩門。繞著相府的白墻走了大半圈,才停了腳步。墻邊鏤了洞窗,墻根邊搬來塊大石,寧熙燁踩著石頭就熟練地攀上了陸相家的墻頭。墻後就是相府的後花園,他記得清楚,後門邊從前拴著五、六只大犬,不過現(xiàn)如今都牽去了前門。前兩天來時,後花園里的月季還是花骨朵,如今卻開得嬌豔,還有那一樹茶花,杯口大的花朵開得火紅,煞是惹眼。在茶花邊往右轉(zhuǎn),沿著長廊一直往里走,那就是陸恒修的書房。這時候,陸恒修通常都在書房里看書,門總是半掩著的。寧熙燁曾摟著他逼問:“可是專程為我留的門?”陸恒修漲紅著臉怎麼也不開口,寧熙燁把他壓在床上廝磨了許久把他弄得情難自禁了,陸恒修才咬著唇點了頭。想到這些,寧熙燁就笑得有些曖昧,煩悶了一天的心被撩撥得有些焦躁。剛要邁步往陸恒修的書房走,卻不想,才走出沒幾步,就見那回廊下有人挺直了身板坐得端莊鄭重,仿佛專程候著他。寧熙燁來往相府的事,宮里宮外的知情人皆是心照不宣,從不當(dāng)面點破。此刻幽會之途被人攔截,寧熙燁臉皮再厚也不免有些心虛,硬著頭皮走上前去道一聲:“陸老夫人安好?!?/br>心中卻惴惴不安,比在太後跟前還要不自在。陸老夫人卻是鎮(zhèn)靜,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