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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長長的手臂一揮,指尖擦著蒼鷹的翅膀,受了驚的蒼鷹尖叫一聲,急剎車調轉方向朝叢林深處俯沖過去。“跟著我?!钡夭氐袈浠氐孛娴钠?,低沉的聲音說了一句,下一秒拉起江流的手,江流來不及抗議,身體已經被地藏帶到半空。“視覺。”地藏低聲命令著,江流一時間被嚇得靈魂出竅,只死命的抱住地藏的脖子,只見前方蒼鷹的尾羽一晃而過,本能的,江流的精神觸絲柔軟的攀上地藏的五感,視覺和速度瞬間點亮,地藏調轉方向朝蒼鷹追去。視覺、痛覺、力量、速度,哨兵敏感的五感和肢體,在追逐的過程中高速的切換,但是僅僅經過短暫的磨合,江流就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融入地藏的五感之中,無需語言的交流和自己的判斷,地藏的感覺和想法,通過纏繞的精神觸絲,源源不斷的傳遞給自己,哪怕自己閉上眼睛,也能知曉地藏下一步的動作,身體本能的做出反應,如同兩個個體完美的合二為一,溫暖的水波一般和諧的共鳴。江流也知道,地藏同樣享受著這樣的融合,興奮和喜悅透過貼緊的肌膚傳遞過來,濃厚的哨兵信息素隨著皮膚上滲出的汗水擴散開來,緩緩的深入江流的肌膚,江流感到自己的心跳漸漸加快,內心處騰起一陣莫名的渴望,他想要什么?忽然江流猛一警醒,攀著地藏五感的精神觸絲啪的縮緊,地藏正在跳躍的途中,身體猛然一震,忙松開胳膊,江流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上,可憐地藏失去力量的控制,一頭扎進前方的樹冠中,伴隨著枝干噼里啪啦折斷的聲音,驚起一群飛鳥,地藏的身體從樹枝間倒掛下來。江流驚慌的坐在地上,看著地面無表情的臉,這就是向導把哨兵的五感玩砸了,江流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地藏。地藏盯著江流的臉,半晌,悶悶的說:“你今天,吃藥了嗎?”江流捂著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抗結合熱的藥,他今天的份還沒吃。“回去吃藥。”“好……”這只是一個,和地藏度過的普通的早上罷了。第19章?lián)Q俘當然,江流也沒有忘記另外一個人,那個儒雅的丁詩揚。那天和地藏爭斗之后,丁詩揚就沒再接近過江流。丁詩揚養(yǎng)傷的時候,江流曾經去探望過,但是被詩揚禮貌的拒絕了。待詩揚傷好后,身為副指揮官的他,又立刻投入到軍區(qū)的各項公務中,和江流幾次相見,只是點頭之后的擦肩而過而已,江流隨身向導的身份,已名存實亡。江流不知道,這是不是如李玄所說的,哨兵的勝負之戰(zhàn),所謂的敗者退出。每當這樣想時,江流都忍不住的心痛,他記得那時自己的精神體說過的話,自己對丁詩揚的殘忍。他想解釋一下,比如自己沒有和任何人結合的意愿等等,可無奈丁詩揚只會遠遠的看著自己。“想什么呢?”紅音突然出現(xiàn)在身后,把江流嚇了一跳。江流搖搖頭,紅音走過來,點上一根煙和江流一起靠在二樓陽臺的欄桿上,遠處,橙黃色的夕陽漸漸消融在森林里。“明天有戰(zhàn)俘交換的儀式,丁詩揚要代表黑金軍區(qū)過去,按照禮節(jié)隨身向導要一起出席的,你要去嗎?”紅音問。江流一愣,遲疑的看著紅音。“我會替你去的?!奔t音把江流的猶豫看在眼里,瞇起眼睛吸一口煙?!皟绍娊唤绲牡胤教珡碗s,你是未結合的向導,變數(shù)太多。”見到江流松了一口氣的樣子,紅音再次瞇起眼睛:“還在介意丁詩揚為你打架的事嗎?”江流被說中,不知該如何回答,紅音吐了口煙,把煙捻滅在陽臺的欄桿上。(后來彭遠征派人把二樓的陽臺通通加固了兩遍)“哨兵和向導就是這個樣子,信息素上來了,你根本分不清對方對你是有感情還是想艸你,而且你也不知道?!?/br>江流默然無語,他想起地藏曾經對自己的熱情。“不過丁詩揚是個很自律的人,那天要不是親眼見到,我不會相信他也能動手打人,他只是被你的信息素搞得腦子亂掉了。其實你跟丁詩揚有一定相容度,他能那么理智的對待你,已經很不錯了?!奔t音停了一下,又點上一根煙,看在江流的表情。“放心吧,他在思考,我說過丁詩揚是個自律的人,給他點時間,他會平衡好本能和理性的,相信他到時候會能再次平靜的面對你。你看那個地藏,現(xiàn)在不是平衡的挺好的?給丁詩揚點時間?!?/br>紅音說著,斜過眼睛看著江流,江流只能移開視線。“不過,那樣哨兵和向導,要怎么分清,是本能沖動,還是感情?”江流忽然想起。紅音瞇起眼睛吸了口煙,想了想,“我還真不知道,除了像隔壁那倆,”紅音指了指李玄房間的方向,“還沒覺醒的時候就私定終身了,覺醒后相容度差的一塌糊涂還死活要在一起,那才是真感情。除了這個……就說不清楚了,這也許,是身為向導和哨兵要付出的代價吧。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沒聽說哪對哨兵向導結合后過的不好的,正常人相愛結婚,不也是大腦內啡肽的作用?你還小,離結合還好幾年呢,慢慢想吧?!?/br>紅音又抽完一根煙,捻滅了轉身離開,“明天一早我要跟丁詩揚出發(fā),白天不能陪你訓練了,你自己想做什么做什么吧?!?/br>第二天一早,江流站在窗邊,撥開窗簾,看著樓下的cao場上,丁詩揚從車上走下來,接紅音上車。丁詩揚穿著全套軍禮服,長款的軍袍穿在丁詩揚修長的身體上,閃亮的流蘇和烏黑的軍刀,在清晨的陽光中像油畫一般俊美。江流抿了一下嘴唇,丁詩揚忽然抬起頭,朝他這邊看了一眼,江流嚇得向后一縮,他知道以哨兵的視力,一定清楚的看到了自己,但是丁詩揚很快移開了視線,沒有任何反應。他還在平衡本能和理性嗎?江流這樣想著,他不知道為什么,明明面對這樣完美的一個人,他心中浮起的感情,卻只有愧疚。那地藏呢?江流陷入了沉思……“哎?!焙鋈灰宦暤统恋穆曇魪谋澈箜懫穑鲊樀脦缀跻黄ü勺诘厣?,回過頭又嚇了一跳,之間自己的房門被打開,地藏黑森森的站在門外。江流心說,我的大爺啊,你怎么來了?你今天明明應該出發(fā)去巡山了啊。“你,沒去?”江流被這沒頭沒尾的問題問的莫名其妙,這才發(fā)現(xiàn),地藏的頭上滿是汗水,難道又是跑來的?“不去?”地藏緊張得又問一遍。江流這才反應過來,難道是問自己要不要和丁詩揚去參加儀式?“不去。紅音替我去?!苯餍⌒牡幕卮稹?/br>他看到面前的地藏明顯的松了一口氣,彎腰把雙手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