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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責任,十幾個哨兵的生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江流抱住自己顫抖的雙肩,閉上眼睛,將精神觸絲散發(fā)出去,哨兵們的五感立刻急切的攀附上來。江流小心的拉起那些如絲線般柔弱的五感,哨兵們的需求沿著精神觸絲傳來,我要力量!給我視覺!十幾個人的五感在江流腦中迅速的切換。砍殺和慘叫的聲音越來越近,死亡的恐懼,瘋狂的殺意,無數(shù)負面的情緒向山洪一樣壓過來,傾壓著江流的精神屏障。不能害怕,要冷靜,要堅強,江流在心中無數(shù)次的重復著。猛然間一個西突哨兵撲在汽車掩體上,江流抬起頭看到他饑餓的野獸一樣的面孔,“向?qū)В。?!”哨兵興奮的尖叫!震耳欲聾的一聲槍響,那張可怕的臉在江流眼前崩成鮮血的碎片,江流回頭看到李玄雙手舉著冒煙的□□。“嗚?!崩钚柩室宦暎孀⌒乜?。不好,李玄的心臟,承受不住這么大的壓力,江流慌忙扶起李玄,可這時只聽清脆的一聲金屬和巖壁碰撞的聲音,江流驚恐的看到一顆□□滾落在自己腳邊。江流想也沒想,抄起□□起身向外甩去。站起身的一瞬間,江流忽然意識到,自己的上身脫離了掩護,如同慢鏡頭一般,江流的視線里,晃過一只烏黑的槍口,對準自己。完了!江流的大腦一片空白,他看到那只槍口上閃出一道火花。那一瞬間,江流的腦中只閃過一個念頭:“地藏!”一只有力的手臂猛地把江流拉起來,子彈擦著江流的臉頰飛過,江流一頭撞進一個結(jié)實的懷抱里。“保護向?qū)?!”?zhàn)場上,響起低沉有力的喊聲,地藏單手抱緊江流,另一手揮動軍刀,十幾個大唐哨兵從他身后躍起,沖向前方的戰(zhàn)場。地藏。江流本能的緊緊抱住那個身體,感受哨兵強大的信息素給自己帶來的狂喜。“地藏小心!”丁詩揚忽然一聲大喊。地藏轉(zhuǎn)頭看到一個西突哨兵,提著軍刀朝江流直刺過來,地藏抱著江流猛一轉(zhuǎn)身,敵人鋒利的刀刃在地藏的胳膊上劃出長長的血口,地藏眉毛也沒動一下,反手一刀,把西突哨兵從胸膛處劈成兩半。轉(zhuǎn)身的空擋,戰(zhàn)場的慘狀在江流的眼中一覽無余,大唐的十幾個哨兵以血rou之軀抵擋著西突幾十個哨兵,而遠處,黑壓壓的西突大軍正迅速壓來。廝殺中的丁詩揚被兩個西突哨兵一左一右扯住胳膊,第三個哨兵提刀直沖他胸口刺來。“詩揚!詩揚!”江流驚叫著拉扯地藏的衣服,地藏轉(zhuǎn)身,不滿的“嘖”了一聲,一步邁過去把一個西突哨兵的胳膊揮刀砍斷。丁詩揚掙脫一只手,前方的刀尖已至,他橫過前臂抵擋,那刀刃濺著血插進前臂里,奎木狼從身后躍出,一口咬斷了西突哨兵的脖子,丁詩揚抱著手臂蹲下身。而地藏起手砍翻第三個西突哨兵,并不管丁詩揚,抱著江流沖到一輛軍車邊,拉開車門準備把江流塞進去。“你離開這里!”沒等江流反應過來,一只手緊緊拉住地藏的胳膊,江流抬頭一看,竟是彭遠征。“你想干什么?!”彭遠征兩眼泛紅,身后的猛虎跟著一聲咆哮。“送他走?!钡夭氐穆曇衾涞孟袷^。彭遠征一聲怒吼,“不能逃!這里只有他一個向?qū)?!這里守不住,后方就全完了!他能逃到哪里去!”“放開我?。 钡夭爻磉h征吼回去,一瞬間江流感到地藏的殺意油然而起,江流只覺不好,本能豎起精神觸絲。忽然李玄的聲音打斷幾人的對話,回頭看到李玄手指著山谷道路上方十幾米高山崖。“上面,上炸藥包!把路封死!”彭遠征醍醐灌頂,回頭高喊:“小鄧!上炸藥!”守在李玄身邊的警衛(wèi)員小鄧抱起炸藥包飛身而起,朝山頂沖去。“江流,拉速度!”彭遠征二話不說,起身沖向追在小鄧身后的西突哨兵,“掩護!”江流本能的射出精神觸絲,攀住小鄧的速度,一拉而起,小鄧飛身沖上近乎垂直的峭壁,地藏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揮刀跟上彭遠征。只見小鄧兩步登上山頂,眼看著他把炸藥包安置在巖石上,拉開引線。這時忽然一聲槍響,子彈從背后穿過小鄧的胸膛。“小鄧!”李玄一聲驚叫,所有人都愣住了,只見小鄧晃晃身體,拉掉了引線。“所有人的聽覺!江流??!”彭遠征轉(zhuǎn)回身朝江流大喊。地藏沖過來抱緊江流,江流閉上眼,瞬間保護起在場所有哨兵的聽覺。伴著震耳欲聾的轟響,巖石從高處坍塌砸下,將前方的道路死死封住,西突的后續(xù)大部隊被擋在外面。“剩下的都殺掉!不留活口!”人群中響起地藏的怒吼,大唐的哨兵大喊著躍起,沖向殘余的西突軍隊。第32章冷一片刀光血影之后,彭遠征一行人終于殺光了殘存的敵人,然后互相摻扶著,在日落前,徒步到山林中一處廢棄的哨所。彭遠征抱著虛弱的李玄,一腳踢開駐地隔間的門,見里面有哨兵駐扎時過夜的行軍床,連忙把李玄抱進去。其他人各自在外面席地而坐,有人在地當中點起了無煙爐,眾人圍坐在小小的火源周圍,包扎傷口,暫作休息。下午的戰(zhàn)斗讓江流精疲力盡,他脫力的靠在地藏身上,恍惚的看著地藏擦拭軍刀上的血跡。地藏的氣息籠罩在自己的周圍,讓江流感到無比的安心。過了一會兒,彭遠征一臉陰郁的走出來,環(huán)顧眾人,然后開口,問房間角落里cao作通訊器的警衛(wèi)員小劉。“松林線那邊有消息嗎?”小劉搖搖頭,彭遠征抿緊了嘴唇,屋子里的人都知道,松林線那邊恐怕已經(jīng)全軍覆沒了。“不過,白天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把唯一的通路堵住了,清路至少要一周時間,那邊暫時不用擔心?!倍≡姄P包扎好傷口,也走過來,安慰眾人說。江流記得,黑金的防線有兩條,一條是剛被突破的松林線,另一條是地藏防守的巖線。彭遠征沉思片刻,抬起頭問地藏,“今天你們?yōu)槭裁茨苓@么快趕來支援?那邊的防線沒問題嗎?”地藏低著頭擦刀,不說話。坐在地藏身邊的一個小哨兵開口了,他的精神體是一匹棗紅色的馬?!敖裉於嗵澚碎愅酰形绲臅r候,敵人的火力比平時少了很多,我們還在奇怪,結(jié)果閻王一言不發(fā),提起刀就朝后方跑,我們幾個就跟過來了,結(jié)果,閻王的指揮,從來都是沒錯的。”彭遠征沒說話,意味深長的看了地藏和江流一眼,江流下意識的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