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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撞的江流頭暈目眩。高大的身體像護食的餓狼一樣把江流抱在懷里。“滾開!”地藏聲嘶力竭的吼著。地藏,是地藏,他還活著,江流把臉緊緊的貼在地藏胸前的衣服上,任眼淚奪眶而出。“啊,原來,主說的是真的?!卑滓律诒穆曇?,刺入江流的耳中,江流感覺到地藏的情緒共鳴猛然一震。“我看不懂?!卑滓律诒穆曇衾飵е@訝和嘲諷,“你和墨,你和我們的主,有什么區(qū)別?”“住口!”地藏的聲音,包含著憤怒,以及徹骨的驚慌。“他是主的同胞,西突第一哨兵的親生弟弟啊?!?/br>“住口??!”地藏把手里的軍刀向白衣哨兵投去,白衣哨兵抬手揮刀帶著刺耳的金屬聲把軍刀斬成兩半。忽然一雙帶血的手抓住白衣哨兵的腿,“走??!”丁詩揚嘶啞的喊聲,同時拉開手里的手雷引信。地藏抱緊江流轉(zhuǎn)身飛奔,身后一聲轟響。作者有話要說:忽然發(fā)現(xiàn),快完結(jié)了第49章李玄彭遠征番外-1李玄出生在黑金軍區(qū)五師十二旅的某個軍區(qū)大院里。黑金五師十二旅是大唐帝國里,戰(zhàn)斗力數(shù)一數(shù)二的軍隊,從聯(lián)合軍演到酒后持械斗毆,在軍區(qū)里都基本保持了多年不敗的戰(zhàn)績。而李玄出生的大院,又隸屬五師十二旅的核心部隊,哨兵家庭比例超過80%,這也就意味著,與李玄同期出生的一群小兵崽子里,至少有一半未來將覺醒為哨兵和向?qū)А?/br>這群繼承了哨兵血統(tǒng)的崽子們,一個個早早成長的英勇果敢,膘肥體壯,洋溢著旺盛的生命力和過剩的精力,把軍區(qū)幼兒園和義務教育階段作為了人生的第一戰(zhàn)場。李玄是這群小畜生里,最弱的一個。不知道為什么,李玄從小就瘦,瘦高瘦高的,怎么吃也不長rou,和那些哨兵胚子們比,腰沒人家胳膊粗。李玄很早就明白了一件事(在他幼兒園第一次被搶餅干的時候),如果不想點辦法的話,他肯定是活的最慘的那一個。于是李玄在成長的過程中,最大程度的利用了他最大的兩個優(yōu)勢,一個是聰明才智,一個是他那張臉。簡單說,就是巧言令色,坑蒙拐騙,煽風點火,挑撥離間,帶著大流氓搶小流氓的東西,然后拿著搶來的東西孝敬更大的流氓。李玄記得那段個時候,他說的最多的一段話就是:“我爸爸是哨兵我mama是向?qū)?,你看看我這個樣子,將來肯定覺醒成向?qū)?,你的這個樣子,將來肯定是個哨兵,你現(xiàn)在保護我,將來我跟你結(jié)合,好不好?”這段屁話李玄不記得自己說過幾百次,但不知道為什么基本上每次都有人信,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哨兵孩子們都比較天真純潔,另一方面更大可能的,是因為李玄那張臉,長得實在是太特么漂亮了,二三十年后,李玄那張臉都被小護士說,漂亮得像女人一樣,年輕時就更不用說了,忽閃忽閃的一雙大眼睛,高鼻梁尖下巴,軟軟的頭發(fā)帶一點自然卷,漂亮到女朋友都交不上,班里女生恨不得潑硫酸燒了那張臉。于是乎,人生經(jīng)過李玄這一番折騰,倒也綻放出珍珠一般的閃亮,一路混到小學三年級,李玄還混出了點小有名氣,平日里跟在幾個特大號流氓的后面,收收保護費,搶搶小流氓,日子過的還挺滋潤。小學升四年級開學的時候,他第一次見到了彭遠征,彭遠征他媽帶著他,搬到了李玄家隔壁。那天晚上,彭遠征他媽帶著他,給李玄家送來一飯盒自己做的紅燒rou。李玄那天印象特深的有兩件事,一是他第一眼看到彭遠征,心里就咯噔一聲,跟一見鐘情沒半毛錢關(guān)系,那會兒的彭遠征剃著見頭皮的小平頭,穿著大人軍裝改小的舊衣服,又黑又瘦,老老實實的站在他媽身邊,比李玄還矮半頭。彭遠征他爸是個哨兵,海軍,出航,半年回來一次,他媽是個弱弱的向?qū)А@钚恼f完咯,這孩子要在這軍區(qū)學校,這得被欺負成什么樣啊。李玄對第二件事印象更深一點,那就是彭遠征他媽做的紅燒rou,真他媽的好吃。第二天上學,彭遠征和李玄分到一個班,和李玄預料的一樣,彭遠征被欺負慘了。開學的第一個禮拜,彭遠征基本上被學校里大大小小的流氓團伙們,挨個排著隊慰問了一遍,每天晚上放學,彭遠征都臉上一層傷,身上一層土,肚子里一肚子西北風(因為午飯被搶個精光)。不過彭遠征什么都沒做,不還手,不告狀,三沒跟他媽說起過。李玄經(jīng)??此叩郊议T前,先拿袖子擦擦臉,咧咧嘴試試臉上的傷疼不疼,然后開門,給他媽一個燦爛的微笑。不過為什么不還手呢?李玄暗地里盤算過,這小子沒事拼個命的話,一禮拜起碼還能吃上兩次午飯。這問題的答案出現(xiàn)的也挺快的,大晚上的,李玄就聽見彭遠征在臥室里跟他爸打電話。李玄的臥室在二樓,跟彭遠征窗對窗,部隊那筒子樓修的,李玄坐在窗前寫字臺上,一抬頭能抄到對面彭遠征寫的作業(yè)。所以彭遠征打電話,李玄聽的清清楚楚。“我媽身體還好呢,連著兩天能睡著好覺了,醫(yī)生開的藥還有,每天都吃呢,我每天都提醒她呢?!?/br>精神衰弱,李玄窩在床上,一邊數(shù)著白天搶來的零錢,一邊下了結(jié)論。哨兵和向?qū)Ь褪沁@點麻煩,分開時間長了誰都好不了,向?qū)]了哨兵給的安全感,時間長了心情都不好,心慌失眠算是好的,還有犯抑郁鬧自殺的,常見病。彭遠征他爸這一離開就是半年,虧他媽是怎么堅持下來的。按道理結(jié)合后的哨兵向?qū)]有分居的,八成是為了讓彭遠征好好上學吧。李玄把零錢塞進錢匣子,眼前又浮現(xiàn)出彭遠征那被人打的烏青的眼眶子,心說這小子怎么活的這么不容易。樓下彭遠征他媽做的紅燒rou的香味兒又隱隱約約的飄過來,李玄就想啊,想啊,想著想著就把彭遠征和紅燒rou想到一塊兒去了。之后很久,李玄一直把這個作為第二天,他那樣做的原因。第二天放學,李玄看到彭遠征被人堵在學校后門。堵彭遠征的那群人的首領(lǐng),是學校第二號大流氓,大概叫三胖子,年月多了李玄就不太記得了。李玄那會兒正站在學校第一號大流氓的身邊,跟大流氓一人一根剛搶來的冰棍,大流氓好像叫大虎子,李玄也不太記得,他只記得彭遠征,縮在墻角,被打的那個慘喲。“彭小禿子(那會兒彭遠征的外號),你們家有外國錢嗎?就你爸出海外國帶回來的那種,肯定有,回家拿去,帶我們拿去!”彭遠征吐掉嘴里啃的草皮,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