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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快穿)總有病嬌想害朕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8

分卷閱讀158

    公主——”他捏緊了手里的玉簪子,難得吞吞吐吐道:“那時是我不懂事?!?/br>
    原來是來認(rèn)錯的。白九川毫不在意道:“不礙事?!睘榱吮磉_(dá)自己真正不在意,她還特地關(guān)心道:“你這兩年怎么樣?成婚了么?可有心儀的仙子?”

    “不曾有?!卑拙糯ㄌ袅颂裘迹奖f過來簪子轉(zhuǎn)了話題:“這是您下界時給我的簪子,我早懷疑她是你”他頓了頓,緊緊盯著白九川:“您下界時答應(yīng)過允我個請求,不知還否算數(shù)?!?/br>
    白九川笑吟吟摸上那簪子,一驚。確然是她的東西?,F(xiàn)今天地至寶一共四件還在輪回之中,日月鼎在玉帝那兒供著,血玉葫蘆藏在冥王那兒,另兩件本都該悄咪咪待在她這兒。可她這次回來卻發(fā)現(xiàn)一件不剩了。原來有一個在這兒,她將簪子從敖冰手里徹底拿過來,別到頭上,轉(zhuǎn)轉(zhuǎn)心思道:“你要什么?”

    敖冰真情外露望著她,將她望得麻了麻。

    他沒擅自提條件,而是反問:“您還愿意下嫁東海么?”

    現(xiàn)在想想,他被表白時怕是羞多于怒。所以才有后來的夜夜笙歌,才到處找與她相似的女子尋歡。可笑當(dāng)年年少輕狂,種了情根不自知,平白耽擱這么多年。所幸,現(xiàn)在還不算太晚。

    敖冰仔細(xì)觀察著白九川的表情。

    白九川明白他的意思,驚詫下連連搖頭,看著小青年瞬間黯淡的神情,又覺著自己的確殘忍,不過有些事當(dāng)斷則斷:“過去便過去了?!卑拙糯ㄐα诵?,真心道:“你以后有心儀的若不嫌棄,今后來找我?guī)湍阏普泼??!?/br>
    這便是完全對小輩的慈愛態(tài)度了。

    敖冰沉默片刻,望向白九川頭頂?shù)聂⒆印?/br>
    簪子既然拿回來便不能再讓他拿走,白九川扶了扶簪子道:“你倒是可以好好想想,換個心愿?!?/br>
    敖冰如何看不出她這是防備著他。

    感情之事勉強(qiáng)不得。他苦笑一聲:“那我便回去再想想。”

    敖冰還存了個小心思?,F(xiàn)在白九川失憶完全忘了容淵,勁敵沒了,一次拒絕又算得了什么,大不了徐徐圖之!

    上道,白九川滿意點(diǎn)點(diǎn)頭:“去吧?!?/br>
    敖冰深深看了她眼,騰云走了。

    白九川將簪子拿下來,回了擁雪殿。擁雪殿擺設(shè)一點(diǎn)兒未變,她熟門熟路來到案前,手一翻,手里的簪子便變成了一支筆。這是溯游筆,能書前塵。她原本還有一面混元鏡,不僅能看前塵,還能看現(xiàn)在與未來,可惜這一趟走沒了。

    她沾了點(diǎn)兒墨,用了法力,那筆帶著她手腕在白紙上自動揮舞。

    一炷香后,白九川饒有興致地望著白紙上的字跡。

    容淵。她困惑地摸著紙上這兩個字,對這位魔神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按著溯游筆的說法,這魔神在還是朵單純的花時原本是心儀清楚道人的,偏偏要騙自己心儀的是敖冰化成的柳知意。后來活活把她的心臟挖出來吃了就是為了成為魔神得永生,現(xiàn)在挑撥仙魔大戰(zhàn)的原因又是為了尋死。

    難怪便宜爹不讓她亂走。想也是怕她再不幸遇著這位讓人捉摸不透的魔神。不過卻是多慮了,她如今回歸本體,又怎么會再傻乎乎叫人賣了還給人數(shù)錢!武力方面,她畢竟是開天斧,神格又如何,也擋不住她全力一擊!

    既然他要死,她便成全他!瑕疵必報的斧頭想著。

    手一揮,白紙消散,床上多了個沉睡的人形,而她這真身便化作一線白光,照著白紙上頭說的斷月崖去了。

    一座死氣沉沉的山。

    黑霧籠罩,散發(fā)著詭異的香味。

    白九川捏著鼻子,繼續(xù)往前探去。

    不算瑰麗豪華的庭院,緊閉的門窗,七零八落的酒壇,梨木長榻,榻上躺著個抱著酒壇子睡著的魔神。他周身黑氣縈繞,已結(jié)下相當(dāng)深厚的孽障。估計這就是那位容淵了,白九川這時候又有些猶豫要不要現(xiàn)在動手給他劈了,按他這黑氣,她動手反而是他最好的結(jié)局。小心眼兒的開天斧決定再好好斟酌斟酌。卻見床上那位突然睜開眼,血紅的眼珠子直直盯著她這兒:“誰!”

    白九川并不怕他。不過她不準(zhǔn)備現(xiàn)身。敵在明我在暗才是最好的戰(zhàn)斗形式。她不動作,打算以不變應(yīng)萬變。

    容淵晃晃悠悠站起來,望著虛空:“你回來了!你回來了是不是!”

    他實(shí)在很瘦,好像只剩下一把骨頭。大紅的袍子掛在他身上,望起來一點(diǎn)兒也沒有溯游筆描述下的美艷。白九川十分懷疑自己之前的眼光。

    那把骨頭突然撲過來,白九川以為真暴露了,一躲,卻發(fā)現(xiàn)他原來撲的是自己身后掛的一幅畫。畫上是一個破破爛爛的山洞,洞里有個七八歲的玉雪團(tuán)子,看那團(tuán)子的面貌,倒與她有幾分相似。

    容淵撲到那畫上,對畫上的小丫頭癡癡地笑著:“你看,我就說你不舍得丟下我?!彼黄ü勺诘厣?,撫摸著畫,絮絮叨叨:“說好了的,一直陪著我,你總是丟下我!”

    “他有什么好!”

    “你怎么還不回來??!你那果子干都發(fā)霉了,真難吃!”

    “我殺了她,你怎么還不回來??!”

    “你回來吧,我還給你!我都還給你!”

    白九川望著他魔怔的樣子皺了皺眉。反復(fù)無常,語句凌亂,哪里有半點(diǎn)的魔神樣子!又見他忽然開始大笑,笑得滿地打滾,邊捂著肚子打滾還邊告饒:“別別別,不要,我怕癢?!边^了會,他又面無表情抬起臉,白九川驚悚地發(fā)現(xiàn),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他臉上現(xiàn)在居然全是水漬!

    不停地有水珠子從他的眼睛里落下來,他咧了咧嘴,對著虛空露出個難看的笑:“你回來了啊,帶回來我要的糖人兒了么?”

    他用法力化出一個糖人兒,舔了舔,又對著虛空問:“為什么不甜呢?”

    白九川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她不理解,溯游筆下那個狠心狠情,明明頭兩日還將天兵天將打得落花流水的魔神怎么會是這個樣子。

    讓她看了都沒有一戰(zhàn)的心情,只想離開。

    鬼使神差地,她來到不遠(yuǎn)處熙熙攘攘的小村莊。集市上有個賣糖人兒的老婆婆,她變了兩枚銅板買了個。

    很甜。

    屋里,容淵手里的糖人兒化了,流了他滿手的糖,他卻不在乎,拿起身旁碩大的酒壇子,又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