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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不!會!搬!”“說個話干嘛湊那么近,熱死了,走開走開?!苯匆蛔ψ雍糸_擠在他耳旁的帥臉,莫名其妙壓抑了半天的心情總算好了起來,露出一個傻兮兮的笑容。沒有了。姜淮睜大了眼捏著啤酒瓶往下倒,他剛剛迷糊拿錯了飲料,不知不覺喝完了一瓶啤酒。“沒有了?!苯囱郯桶涂粗R祁拿著的那瓶。“你要嗎?”賀祁把沒喝的那瓶往他那邊推了推。要的。姜淮將東西往自己那里挪了挪。一分鐘后,賀祁啃著一串羊rou,然后……“嘻嘻嘻,爽!老子要干死你??!”姜淮拿著酒瓶口對著賀祁,喝了一半的啤酒隨著他的動作倒到賀祁褲子上。賀祁:……他嘴里的rou都忘了嚼。“你醉了?!?/br>“不!誰特么說我醉了?我……我只是……有點頭暈……”姜淮聲音越說越小,他縮了縮身子,在此之前他一臉認真地將酒瓶放在桌面上,把兩個瓶子擺好,對齊,就連酒瓶貼著的標簽都朝著同一個方向。賀祁被他的小動作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揉了揉他剛剪好的頭發(fā),“走吧,不喝了。”姜淮乖巧地站起來,小尾巴一樣跟在賀祁后面。他倒是不鬧人,安安靜靜地跟著,小巧的耳垂染上了淺淡的紅色,剔透如瑪瑙。晚上出來吃夜宵的人多,街上有些擠,姜淮動作僵硬、腳步虛浮,賀祁怕人丟了,將他提到身旁,一手攬肩,總算是擠出了人群。“你還好嗎?”回了家,賀祁將人放在沙發(fā)上,進廁所擰了一條濕毛巾,幫他擦臉。姜淮閉著眼,睫毛輕微抖動,在薄薄的眼皮上可以清晰地看見青色的靜脈;姜淮嘴唇微張,喘息有些急促,形狀極好的唇像染上了血,紅彤彤rou嘟嘟,也許是剛喝完冰飲,唇上還有些濕潤。仿若無聲的邀請。第5章今天終于決定吃兔吱了姜淮醒來的時候賀祁在做午飯。姜淮一覺醒來神清氣爽,什么?宿醉?不存在的。他進了廁所,刷牙時扯到了嘴角,有些刺痛,他漱了口,湊到鏡子前,認真觀察一下。麻袋,居然上火了。他在床頭柜里翻出一管消炎止痛的藥膏,薄薄涂上一層。不知道他怎么搞的,下嘴唇居然破皮了,還有些紅腫,涂上藥膏后,更丑了……姜淮下唇比上唇要厚上一些,唇線分明,抿著的時候嘴唇還會微微嘟起,看起來像是在撒嬌,一點都沒有男子氣概。姜淮抓了抓一頭亂毛,下垂眼死氣沉沉。簡直丑爆了,呵呵。賀祁在廚房做飯,系著一條粉紅圍裙,襯衫的袖子往上折了折,露出半截白皙如玉的小臂。鍋里炒著白菜,開的是大火,他動作利索地翻鍋,半熟的食物在空中翻了一個圈,湯汁都沒灑出一滴。姜淮靠在門沿上欣賞美色,決定在里加上一段。男主會做飯什么的簡直是萬年好梗??!然后魂一樣蕩過去,悄咪咪捏起一塊排骨塞嘴里。好次。三下吃完后,吐出骨頭,又偷吃了一塊。“等一下就可以吃了?!标P火,起鍋。姜淮暗地里翻了一個白眼,偷吃的時候飯菜才是最美味的,你這個凡人不懂的。姜淮沒拿筷子,刷刷刷吃了半盤,紅色的茄汁沾了一手,被他一根根塞進嘴里吸干凈。賀祁打開冰箱,拿出半罐罐裝的啤酒。把飯菜擺好,他也沒嫌棄那剩下的半碟糖醋排骨,一并端出去。今天燒了醉鵝,鵝rou燉得軟爛,湯汁濃郁,帶了淺淡的酒香。姜淮吃著鵝rou,感覺味道淡了一些,從冰箱里翻出一罐老干媽,勺了一小碟。爽!賀祁嘴里吃著排骨,笑瞇瞇看著他。“誒?!?/br>姜淮拿腳踢他。賀祁:“嗯?”“我說,你小子該不會是gay吧?!?/br>賀祁笑了笑,沒回話,抽了一張紙巾將姜淮嘴角沾上的湯汁擦干凈。姜淮:……靠!莫名其妙又被撩了。真不是姜淮臉大,雖說他還沒有彎,但他一個寫耽美文的,沒見過豬跑也吃過豬rou,腦瓜子一轉彎,他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帥比室友在撩他。靠??!憑什么?老子活了二十六年,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摸過,有之前那個男上司要上他他也認了,畢竟自己后來狠揍了一頓打碎他的門牙辭職了,萬萬沒想到找個合租的室友到頭來還是個覬覦他屁股的帥比。帥比室友還是他的老板。等等。月老大人我們來好好談談??!我上輩子一定是金手指大開、后宮直逼三位數(shù)的終點男豬腳。呵呵,帥比老板在覬覦我的屁股我是從呢還是從呢還是從呢?論節(jié)cao重要還是票子重要。在經(jīng)歷一系列兩難的抉擇后,姜淮毅然決然地選擇了貞cao。拜托,不是每個男人都能接受躺在另一個男人身下被爆、菊的好伐……姜淮回想起在度娘搜到的官方答案……想想就是菊花一緊。談話無疾而終。同在一家公司,兩人的交流反倒少了。姜淮要上班,又要趕文,每到星期六日趕稿趕得黑白顛倒日月無光。有時候飯都不想吃。賀祁直接將飯菜送到他房間,逼著他按時吃飯。被打斷了思路的姜淮氣得要咬人。公司事雜,上班時間短就意味著對能力與效率的要求要更高,姜淮經(jīng)常忙得焦頭爛額。姜淮又不好意思直接去找人幫忙,只能自己熬著。一個月的時間姜淮瘦了十斤,半年混吃等死養(yǎng)出的rou一下全給貢獻出來了。照鏡子的時候,他看著鏡子里那張還算得上清秀的臉,下鄂尖細,看來看去還真有些gay里gay氣的感覺。年末,經(jīng)歷了一波人擠人擠人的春運后,城市一下就空了出來。人潮涌動的小食街只剩下小貓小狗一兩只,姜淮吃完飯走到大街上,莫名覺得有種風吹落葉飛的蕭瑟感。沒錯,是朕為你包下了整個城市!顫抖吧,凡人!農歷二十九號那天,賀祁推著黑色的行李箱與他告別。姜淮笑著送走了這個帥比室友,然后在房間里干坐了一天。天色漸晚,屋內沒有開燈,筆記本四四方方的屏幕閃爍著藍光,照在姜淮沒有表情的臉上,看不出悲喜,他低垂著眉眼,仿若在大殿享受著人間煙火的神明,抽離了悲歡喜怒,帶上了一些莊重與飄渺。然鵝,姜淮表示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