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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父還當真信了這種鬼話?”太子不屑道:“小六不過就是個小哭包,死了也不過是個愛哭鬼,那會有此能力?” 小六雖然比他小了十歲,但因著父皇疼愛幾個歲數(shù)小的皇子,他這個做哥哥的也曾經(jīng)親手抱過哄過。 說實話,小六生的當真是好,眉清目秀的,怪不得父皇特別喜歡,不過這性子也著實讓人捉急,一點點小事就愛哭,又膽小的很,像小六這么一個愛哭鬼,做了鬼之后竟然有了什么神力,他說什么也不相信。 想來是父皇覺得無功而返的名聲不好聽,這才讓人放出了風(fēng)聲,不過扯上小六這么一個愛哭鬼也著實好笑。 郝守正笑道:“只要圣上相信,也就夠了?!?/br> 太子殿下若有所思,“舅父的意思是……?” 郝守正笑道:“這事雖然是甄妃所做,但這慧妃手里也不干凈,不如……” 郝守正悄聲說了一計。 太子連連點頭,不過又微微遲疑,“就怕夏公公那里不好糊弄過去?!?/br> 這宮內(nèi)之事,父皇絕對是交給夏公公查探,夏公公這人向來忠于父皇,只怕不肯幫他。 郝守正嘆了口氣,“老臣與夏公公那還有幾分交情,少不得得讓老臣舍了我這付老臉去求上一求了。” 看上先后的份上,想來夏公公會肯給他幾分薄面。 雖是想用小六之死來打擊大皇子一脈,不過他們也心下清楚,這失去的終究是回不來了,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只怕終究還是回到圣上的手里。 佟主簿微微一嘆,可惜……錯失良機。這一次他們連史家的人脈都犧牲了,還是殺不了狗皇帝。 不過……他望著太子仍有幾分憤憤不平的神色,心念微動,太子與皇帝之間早就離心,只要再推把手…… 郝守正離開東宮之后,立刻親自上門求見夏德全。 瞧著郝家送來的禮單,夏德全微微挑眉,“這次太子倒是下了重禮啊?!?/br> 他微微沉吟,“讓人請郝大人進來,對了,叫茶房備上楓露茶,郝大人特愛這個味?!?/br> “是?!毕氯俗匀ッ畈惶?。 “公公?!毕牡氯男⊥綄O──小夏子,眼見一旁無人,好奇問道:“公公素來不摻和這些皇子之事,怎么突然……” 公公是個聰明人,無論太子和大皇子之間鬧的再兇,也向來是安坐墻頭,笑看風(fēng)景,從不摻和幾位皇子之間的事,怎么今日突然…… “嘿。”夏德全沒好氣的用力一拍小夏子的額頭,“老子的心思,豈是你能猜的?!?/br> 小夏子嚇的連忙跪下磕頭,不斷喊著,“小的不敢!求公公繞命!” 夏德全懶得跟小夏子計較,“下去吧,罰你這三天不許說話,不許吃飯,只準喝水,好好想想自己說錯了什么?!?/br> 這宮里只準帶耳朵,不許帶嘴巴,小夏子這性子,還得再磨磨。 “是。”見公公不過就罰他三天不許說話、吃飯,小夏子松了口氣,乖乖的下去領(lǐng)罰不提。 待小夏子走后,夏德全才在郝家送來的禮單上,那一只紫玉鳳釵上,用指甲重重的劃了一道,好個郝守正,深怕他不肯見他,倒是用起了這招來逼他了。 紫玉乃帝王專用,紫玉鳳釵指的便是皇后娘娘,而郝守正所指的,自然就是當年難產(chǎn)而死的先后了,可憐先后當當步步驚心,好不容易才經(jīng)營出來的好局面,在圣上心底留下的好印像,都快要讓這個好哥哥和好兒子給消耗光了。 “夏老哥?!币灰姷较牡氯率卣H熱的直呼老哥,滿臉的笑意,“現(xiàn)下要見夏老哥可真不容易了啊?!?/br> “郝大人?!毕牡氯珓t是微一拱手,略帶了點距離道:“小的是那個道上的人,那當?shù)闷鸷麓笕艘宦??!?/br> “當?shù)模‘數(shù)?!”郝守正假意抹了抹淚,“當年先后過世之時……” 夏德全眉心微挑,知道戲rou來了,果然沒多久郝守正轉(zhuǎn)移話題道:“我妹子過世前,最是擔(dān)心太子,生怕他無母之人,被人欺負了?!?/br> “郝大人過慮了?!毕牡氯ばou不笑道:“莫說圣上素來最心疼太子,太子他貴為太子,有誰人敢欺負他?!?/br> 郝守正冷笑,“這慧妃母子……” “郝大人慎言。”夏德全提醒道:“那可是天子妃嬪,那是你這樣的外男好放在嘴里的?!?/br> 郝大人真是仗著太子的勢越發(fā)失了分寸了,無論大皇子與太子之間怎么爭,這后宮妃嬪也不是他能置啄的。 郝守正尷尬一笑,輕咳一聲道:“是我猛浪了?!?/br> 他神色一正,“我知道夏老哥最近在查這六皇子的死因,特意給夏老哥送條消息?!?/br> “哦!”夏德全微微挑眉。 郝守正笑道:“夏老哥可知道,這六皇子落水之時,身旁只有大皇子和他的貼身太監(jiān)在場?” 夏德全輕抿一口楓露茶,“就這樣?” 夏德全輕瞄淡寫的態(tài)度,似乎覺得這點子小事那值得郝守正特意說上一聲。 沒錯,六皇子是大皇子無意間推落水,不過六皇子最主要的死因,還是因為甄妃故意讓人給六皇子的藥中直接把份量減半所致。 郝守正微笑,“文人有句話叫春秋筆法,太子只求夏公公把大皇子這事略略加重幾筆?!?/br> 夏德全神情一洌,頗有幾分不悅之色,“郝大人是要我欺暪圣上?” “夏公公言重了?!焙率卣月允諗苛诵θ荩耙膊贿^就是請公公略略多提幾句便是,公公可還記得那珠胎毀月……” 夏德全眼眸微瞇,望著郝守正許久后才笑道:“咱家真是越來越佩服郝大人了,連自個親妹子的死也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真是夠能狠得下心。” 他這輩子自認所做所為絕對對得起圣上,唯一一件便是當年在不知情的情況之下,讓先后中了珠胎毀月之毒,這毒極為少見,他也是細細查訪數(shù)年之后,才知道這毒,萬沒想到,原來郝家早就知曉了。 郝守正臉上的笑容不變,“我也不比公公早知道多久,此乃前朝遺毒,我們也是無意中得知此毒?!?/br> “郝大人過謙了。”夏德全皮笑rou不笑道:“郝大人乃是世家出身,知識自然廣博,咱家不過是個苦命人,窮的連子孫后代都得給自己切了,才能換得一口飯吃,那里認得出這前朝遺毒呢?!?/br> 夏德全定了定神續(xù)道:“當年沒查到先后真正死因一事的確是咱家失職,不過郝大人想用這事來威脅咱家,也未免太小看咱家了吧?!?/br> 郝守正跟著點了點頭,“話是如此,但如果這珠胎毀月是公公一手給舍妹送進宮的呢?” 夏德全眼眸微瞇。 郝守正從懷中掏出一枚雕刻著孩童游戲圖,但卻微微泛黃,而且還冒著好些黑點的白玉佩,夏德全眼眉微挑,那白玉佩的皮色雖與以往有些不同,但他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這白玉佩算不得什么出挑,但卻是他的師父所賜,他一向珍而重之,不過二年前一次意外失落了去,萬沒想到落在郝家人手上。 只聽郝守正續(xù)道:“這珠胎毀月是一種香毒,凡是香毒,都必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