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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專用的御醫(yī)溫院判。 李淑妃入宮多年,自是認得溫院判,一見到溫院判,李淑妃連忙讓人搬了凳子,奇道:“溫院判怎么親自來了?” 不過是給敏姐兒把個平安脈,竟然驚動了溫院判,當真是意想不到。 溫院判面露幾絲尷尬之色,因著五皇子之事,圣上特意要他們好生照顧著身在景仁宮中的九皇子,一聽到景仁宮突然傳召擅長兒科的太醫(yī),他還以為是九皇子出了事,便急急忙忙的趕來了,萬沒想到竟然不過是給榮國府上的小女公子把平安脈。 雖知道是搞錯了人,不過溫院判在宮中打滾多年,情商還是有的,當下笑道:“在下正好當值,便毛遂自薦來幫小女公子把個平安脈了?!?/br> “這自然是極好?!彪m猜出了幾分,但難得溫院判自己送上門,李淑妃也不會拒絕。 “勞煩溫院判幫我小侄女兒瞧瞧,難為她都兩歲了,還生的那么小,真真叫人擔心?!?/br> “是”溫院判示意道:“請國公夫人扶好小女公子?!?/br> 溫院判雖然不長于兒科,但他能做太醫(yī)院里第一人,這本事自然是有的,小兒脈細,本就極不好把,只見他取出了好些儀器,其中有一個是黑黑的管子分出了岔,未端則是一個鐵片似的東西。 賈李氏奇道:“這是……?” “這是聽診器。”溫院判笑道:“雖然是晉江藥鋪出來的東西,不過倒是頗有幾分用處,小女公子脈細,若按一般的把脈之法,不易把脈,還不如直接用聽診器來探其脈博,還來的快些。” 溫院判雖然年紀大些,但也算是這個時代里極具有實驗精神的太醫(yī)了,自從知道晉江藥鋪里的晉江藥丸之后,溫院判嘴上不說,但暗地里沒少對晉江藥鋪里出品的東西研究著。 這聽診器自然是莫故所引進的,一開始是避免藥鋪大夫幫著八大胡同里的姑娘看病時的身體接觸,沒想到這玩意實在太好用了,眾人人手一只,看啥病都用起了他,也漸漸在京城內(nèi)火紅了起來。 以溫院判這般有研究精神的人,自然也不會放過聽診器,一察覺到聽診器的好用之處,溫院判便迫不及待推薦給大伙使用,還以院判的名義向晉江藥鋪訂購了不少聽診器,務必做到人手一只。 他們做太醫(yī)的,最麻煩的便是擔憂給各宮娘娘診脈之時,難免會與娘娘們有一些身體接觸,有了這個聽診器,便可以避免與各宮娘娘有著身體接觸了,雖然與把脈略有不同,不過學習一下便成,晉江大夫能做到的,他們太醫(yī)自然也可以做到。 溫院判原是笑著幫賈敏瞧著,但越瞧,這眉頭越發(fā)皺的緊了,低聲道:“還請夫人把這聽診器按在小女公子的胸前,讓在下好聽聽小女公子的心音?!?/br> 賈李氏心下一緊,抖著唇把聽診器按在賈敏胸前,深怕溫院判聽不準,賈李氏還給賈敏解了衣裳,讓聽診器直貼著賈敏胸口。 溫院判不過略聽得一回,便就確定了,“小女公子怕是早產(chǎn)而生的吧?小女公子在胎中便吃了些不該吃的東西,影響到身子骨,只怕……” 72.太子情事 溫院判走后許久, 賈李氏還是回不過神, 抱著賈敏, 眼淚一個勁的掉。 不只賈李氏哭著, 就連一旁伺候的幾個跟著她們姐妹從朝鮮來的宮人也不住抹淚。 萬沒想到, 賈老太太竟然那么狠心, 對自家的親孫女兒下手了。 李淑妃抹去了淚, 連忙安慰道:“jiejie也別太難過, 溫院判也說了, 敏姐兒還小,還是……還是能養(yǎng)的活, 不過就是要好生調養(yǎng)幾年, 緩緩把體內(nèi)的胎毒給解了,只是……” 想到小小的敏姐兒竟然在子嗣上困難, 李淑妃也一陣糾心,這女人如果沒個孩子,這以后的日子終就是不穩(wěn)?就像她一般,雖有圣寵,但就如同鏡花水月一般,不知道那一天就沒了, 遠不如甄妃和葉嬪安穩(wěn)。 像甄妃明明殘害皇嗣,但因為有九皇子之故, 圣上也不過就不輕不重的抬抬手就過去了, 而葉嬪雖然失寵多年, 但膝下只要有大皇子在, 便無人敢小看她,那怕是像窺視帝蹤這等子大事,也是僅僅只是撤了封號便罷。 如果今日做出這等事的人是她,只怕免不了被賜死不說,還說不定會連累到嫁進榮國府里的jiejie,李淑妃越想越是泛酸,無奈圣上不允許她生子,也只有看著別人的孩子羨慕了。 李淑妃勸道:“溫院判也沒將話兒說死,說不定敏姐兒大了后,這身體就養(yǎng)好了也不定。” 好在今日錯有錯著,及早發(fā)現(xiàn)敏姐兒的事,敏姐兒還小,說不定還來得及。 賈李氏一雙眼睛哭的紅腫,恨聲道:“我只是恨著那老太婆,當年要不是她下藥,敏姐兒怎么會生來就帶有胎毒!我本想著敏姐兒不過是個女孩,不影響爵位繼承,應當也不會礙了她的眼,就由得她薦醫(yī)給敏姐兒瞧瞧,沒想到險些誤了敏姐兒?!?/br> 賈敏出生時便就體弱,賈老太太便推了個太醫(yī)院里長于兒科的太醫(yī)給賈敏治病,不過怎么治著還是大病小病不斷,原本以為是孩子早產(chǎn)而生,身子骨弱了點,便聽信了太醫(yī)的話,慢慢將養(yǎng)著,原來…… 原本是賈老太太壓根就不想讓敏兒活下來,這才故意薦了庸醫(yī)害人。 賈李氏恨的牙癢癢的,對賈老太太原本就有三分的恨意瞬間漲到十足十,要是賈老太太在她跟前,說不定她會忍不住直接給人一刀。 其實賈李氏是誤會了,賈敏不過是個女孩,賈老太太自不會擔心她搶了賈赦爵位,也是真心薦醫(yī),只不過太醫(yī)院中除了溫院判外,還真沒幾個人學通了聽診器一物,小孩脈細,又說不出自身那里不舒服,是以先前沒察覺賈敏身上的隱疾罷了。 李淑妃也是暗暗嘆氣,這后宮里有甄妃,前朝里有賈老太太,都是個能狠下心來對自個兒孫下手之人,經(jīng)了此事之后,她可真不敢小瞧這些漢人了。 賈李氏哭成這樣,自然不好見人,李淑妃怕景仁宮大廳人來人往的引人疑竇,便親自把賈李氏引到內(nèi)室,讓大宮女取了冰給賈李氏敷眼,又讓親自取了自己的妝盒讓她重上妝容。 這宮里用的脂粉自然是最好、最貴的,不過自晉江胭脂作坊橫空出世之后,這最貴的,還是宮里用的脂粉,不過最好的這句話可就不一定了。 李淑妃這小半心思都用在打扮上了,妝盒之中自然也有著晉江胭脂作坊出產(chǎn)的胭脂水粉。 晉江胭脂作坊里自然不是只有胭脂水粉,還有些青樓女人秘密使用的保養(yǎng)品,這些保養(yǎng)品或化妝品大多是出自于青樓里的配方,經(jīng)過青樓女子代代改進,原就比尋常胭脂鋪子里的配方要來的好些。 莫故再引進現(xiàn)代保養(yǎng)品與化妝品的概念,每年光是口脂便有好幾種顏色,像是前些年流行的什么霧面,今年又流行起什么水晶色,李淑妃自然次次不落的都收集全了,妝盒一字排開,光是口脂就有三十來只,色色俱全,盡由著賈